道:“我已经嫁给贺时渡了,不是姑娘了。”
阿琴忍不住教她:“小姑娘可别被人骗了,婚书聘礼一样都没有呢。”
“可我已经和坏十度在同一本户籍簿上了。”
“那能否一样?小姑娘难道不想风风光光嫁给大司马吗?”
檀檀心虚地摇头:“我很知足的。”65“大司马以前为乐坊的花魁一掷千金都恨不得全邺城的人知道,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他骗了。”
檀檀将一页纸书小心翼翼放回簿子里,她抿唇恬静地笑道:“现在这样很好的,起码我不用面对那么多的事,我最烦要面对很多事了。”
阿琴见屋外也没其它的婢女,便凑近檀檀说道:“如今贺公府的资产都在小姑娘手上,若大司马迟迟不给你婚书,你就拿这些来威胁他。”
檀檀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她乐道:“阿琴你怎么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阿琴掩不住脸上笑意:“我以前管南池的月例,看谁不顺眼就找借口克扣,很管用的。”
不过阿琴这个法子对檀檀是没有用的。
檀檀算术最差,贺公府的仆人们都很清楚这一点。她小的时候经常一个坐在院子里数石头,每次数不到一百就得重新来过,小时候是个糊涂脑袋,长大也不会突然灵光。
她脑子不灵光,对贺时渡的一些做法一头雾水。
对于南池外的人来讲,非儒的母亲仍是个谜,这时候非儒的满月宴应酌情低调些,他却恨不得将天下所有名士都宴请过来。
宴上也不见小世子身影,就连南池主人也只露了一面。
熟悉他的人已经不会感到意外,总之这位自小就排场很大,如今终得一子嗣,不论是神女所生,还是南池里见不得人的亡国公主所生,都是要大肆庆祝的事。
贺公府宾客散去,檀檀和非儒一大一小才相继从午睡中醒来,冬日天黑的快,已是要点灯的时辰了。
非儒一看到娘亲的脸就会笑,仆妇们都夸非儒聪明,檀檀虽表面上按捺的住,心里却默默得意着。她一醒来就见到贺时渡,他才议事罢,人有几分疲乏,其实靠在床头也不说话,只留出一只手的功夫玩弄她的头发。
他以前也有这样子的习惯,只是那时候她以为是这个人的脾气古怪,没发觉他只是疲惫了。
毕竟高傲如他,巴不得是全天下最有Jing力的男子,怎么会承认自己会累呢?
“贺时渡,大家都夸非儒很聪明呢,说别的孩子要再长大很多,才会不会哭闹呢。”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了,倒也不看是谁的儿子?
“那看来非儒还是像我。”
檀檀听到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她其实还担心非儒会和自己一样愚钝呢。
才夸完没多久,非儒就哭了起来,檀檀已经知道这是他饿了的讯号,便唤ru母带非儒去吃nai。
ru母见贺时渡亦在,在他他压迫人的气势前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阿琴抱著非儒和ru母去了隔壁的屋里,房内终于只剩夫妇二人。
“亏得请了ru母,要不然你得每天把那小东西粘在身上。”
他叫谁都是小东西,好像自己就是个长辈似的,檀檀很不服气:“你自己很成熟吗?我看你有时候也很幼稚,也像个小东西。”
他烦躁地看她一眼,心知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就真的很幼稚了。
他脱靴上床,半身凑向檀檀:“到吸nai的时间了?”
檀檀最怕每日的这个时候,和刚来南池时被他命令脱光衣服吊在梁上一样痛苦。那个时候他羞辱的是她的身体,这个时候羞辱的便是她的自尊心。
她一开始涨nai涨得难受,仆妇要帮她吸出来她总很抗拒,就连阿琴也不让碰,仆妇只好教她怎么自己用吸nai的器具给吸出来,她头一回试的时候就被贺时渡给撞见了。
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要汇报给他的,尤其产后的时候,身体也虚,心理也比平时脆弱。
他出自于关心,但知道她不愿让仆妇帮她处理涨nai的问题后,总要有个对策。
她笨手笨脚的,也不知能干成什么,他生怕她弄坏那一对完美的ru,便自告奋勇。
檀檀听他主动说要帮自己把涨溢的nai水挤出来,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她觉得很奇怪,二人其实干过许多没羞臊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让她觉得如此耻辱。
他刚开始时很笃定地跟她解释,因为是第一回,所以会觉得羞耻,他们第一次裸诚相见时不也如此吗?
当时檀檀信了,可这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提起吸nai,她还是无法在他面前泰然自若——更何况,仆妇们都将此事叫做“酿琼”,他一口一个吸nai,粗俗极了。
当下,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难道还要为夫替你解衣?”
她红着脸道:“还,还不胀。”
“总不能等你胀死了再吸。乖,现在吸,待会儿就不胀了。”他对檀檀素来有招,连哄带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