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翻过去。不
算很费劲,但做完这些,她仍有点头晕,看
来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陈绯打量绳结,试探地用牙齿按照捆绑缠绕
的顺序反序拆解一很快就失败了。她又试
着去猛踹床头的铁条,专攻连接处生锈的地
不知是年头已久还是什么原因,铁条靠床板
的焊接处已经锈蚀严重,而上部根本没有焊
接,是嵌插连接的。陈绯陡生希望,-边听
着门外的动静,一-边锲而不舍地对着铁条下
部又拽又蹬,手腕因为这动作不断与绳索相
磨,疼得几乎麻木了,可她还是一下下地用
最大力气向那变形痕迹越来越明显的连接处
踢踹。
别回来,别回来
她在心里默念。
“轩轩妈妈原来是做小姐的对,他爸爸
就不是个东西!不知道叫什么,也没人问
过。我去花雨巷的时候,他爸爸老早就走
宋银川应肖策要求,在电话里把自己对轩轩
的所有了解,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
“我听说轩轩是念高中的时候,被他爸接到
H市念书,但不知道怎么搞的,高考前跑回
来了,刚回来那阵子,天天闷在家里,好
肖策打断他的话,“为什么?”
“传言而已,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会都是老
板娘跟他在接触。”宋银川说,“估计是精神!
受什么刺激了吧,后来跳跳舞,可能是找到
了新的精神寄托,心情才调整过来。然后,
他就到楼里来了不过也是玩票性质的那
“跳舞?那个舞蹈教室就是这时候开的?”
“对啊,差不多就是轩轩从H市回来以后那
舞蹈教室,是陈枫送给轩轩的。
那也就是说,轩轩至少在高中时期,就已经
和陈枫相熟了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娇跟轩轩都是跳舞
的,有些细节,他可能更清楚不过,策
哥你为什么突然打听这些?”宋银川还不知
道陈绯出的事。
“晚点再说。”
肖策没空多解释,结束通话后,又给娇打过
去
娇说的内容和宋银川大差不差,肖策知道他
和银川不同,直截了当地把陈绯目前的险境
告诉了娇。
“把你能记起的一-切都说出来,你少说一
点,绯绯可能就少一分获救的希望。
“轩轩他、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娇在
电话那头失声尖叫,而后,肖策听到他急促
的呼吸声
隔了好一会儿,娇才抖着嗓子说“有、有
一点,是关于陈枫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天色渐深,屋内没有开灯,陈绯仍在奋力对
着床头铁条发起进攻,她腿脚酸软,偶尔有
几下踹歪了,痛得直颤。
某一刻,陈绯听到嘣咚一声,那根空心铁条
和床板的连接处,竟然真的被她生生踹断
而后,她双手夹住那根铁条,往下用力
拽,便将整根铁条抽了出来!而她也顺势脱
离了床头的禁锢。
陈绯心头一松,险些狂喜落泪,眼下只要再
想办法将绳子-
个念头没转完,黑咕隆咚的楼道里突然传
来格外清晰的脚步声。
“快说!
肖策没想到娇和还和陈枫认识,他心中一
动,立刻追问。
“几年前那时候我和陈枫还联系得
比较紧密。有天早.上我听见他在卧室外面,
给花店打电话订花。我还以为是他要给哪个
相好的送,所以听得很认真,结果他在电话
里说,那花,是替一个叫东子的人送的,地
址很偏,在北郊。
“北郊?你确定?”肖策音量不自觉抬高,引
来了赵进的注意,“那么多年前的事,你
么记得这么清楚?
“知道不是陈枫自己送花,我就没当回事
了,但后来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就全清醒
了。那天一可是清明啊!我当时还在想,
是不是北郊有坟场,现在外卖送花都能往坟
场送了?”娇说,“但现在知道轩轩改名
后,我再想东子这名,就不对劲没准
没准那会儿轩轩人在国外,陈枫是在替他给
他妈送花尽孝。
“可是轩轩妈妈葬在S城,按照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