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绯的脖子。
“轩轩。”陈绯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随着他的
力度越来越大而渐渐虚弱,“你已经病入膏
“病?”轩轩尖锐地反问,“这个世上谁没有
病?贪婪不是病?虚荣不是病?无知不是
病?傲慢不是病?为什么别人都情有可原,
只有我要被打入地狱!
陈绯被他掐得说不住话来。
,这儿已经完全荒了!电子地图根本不
准
赵进和同事的两辆警用摩托同时停了下来,
他们一手拿着手电筒四下探找,一手对着手
里的电子地图不断分辨
那房子已经被拆了。”小林在边上
问,“这荒郊野地的,几片孤楼还互相离得
那么远,都黑漆麻乌,没有一栋亮着灯,连
人影都没。我怀疑要么已经转移了,
要么根本没来这里。
肖策一声不吭,他对着地图看了半晌一确
实和实际情况差得有点多,没有参考价值。
肖策转而打开手机,将警方查到的地址输到
搜索引擎中,开始从未页往前翻阅,快速浏
览相关消息。
终于,在第七十八页,肖策被-条十三年前
的本地论坛消息吸引了。
“花满园是不好找,朋友们,想泡妞还得哥
哥带。矿山小镇牛背山前湾,有三条岔路,
地图上只有两条!要走最右边支出去的那一
条,过了桥,就能到了。
肖策拉住要跟小林理论的赵进。
“走错路了,上车,我来指路。
小林莫名其妙,“几个意思?
“赵进!”肖策断喝。
“来了来了。”赵进被肖策吼得心一颤,立刻
跨上车,扭身对小林说,“听他的。
屋里仍是一-片漆黑,轩轩自始至终都没有开
过灯
他深深呼吸,慢慢松了手,——只手握住陈绯
的下巴,另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摸索。
“小他的语气又平缓下来,“把这个
吃了,我不绑你,把这个吃了,我带你
陈绯费力地咳嗽,再也不肯依他,她奋力踢
蹬着腿,扭着头想要躲开他的钳制。轩轩已
经摸出了药片,要往她的嘴巴里面塞。
陈绯咬紧牙关,宁死不肯松口,轩轩和她较
上劲,她越是倔强,他越是强硬。
最后陈绯狠狠-一-偏头,死死咬住了他的手
指,几乎是一瞬间,陈绯听见关节错位的声
音,旋即,轩轩的痛叫声传来,手上的药片
也落在了地上。
“妈的!不识好歹!
轩轩再顾不上半点体面,脱口骂了句,抬手
用力扇了陈绯一巴掌,手再次卡在她的脖子
上,勒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陈绯被打得半边脸颊滚烫,她流鼻血了,流
进嘴里,她尝到浓浓的铁锈味。
这一次他下了死手,压根不想给她活路似
陈绯很快就感到窒息,她痴望着窗外,盼望
那光斑再次出现,彻底变成豁亮的光柱,将
屋内的黑暗全部驱散。
可是没有,陈绯几度被掐得翻起白眼,也没
能再见到那光。
她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光。
能吸进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陈绯的四肢
痛苦地抽搐痉挛,
她不肯认输,左手摸到轩
轩的脸,想要抠他的眼睛,却被他——把捉
主,用力压在床边。
“别怪我,你别怪我!”轩轩大喊着,“是你
自己三番五次来挑衅我!
陈绯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眼球凸出,脸颊血
丝满布,她的右手在床上漫无目的地乱摸,
手指突然触到一根冰凉的东西,顶端尖利扎
是那根被她卸下来的空心铁条。
陈绯以仅剩的全部力气,握牢那根铁条,喉
间溢出一声尖锐的哀鸣,狠命将它扎进了轩
轩的胸口。
今宵有酒59
赵进一-行改道之后,很快就来到肖策描述的
那座‘“桥”边。
手电筒的光一扫,小林脱口道:“这也能算
是桥?”
充其量是条厚木板,人走过去还差不多,摩
托车一够呛!
得有人留下来看着车辆,赵进正要分配任
务,百米开外-栋黑黢黢的筒子楼内,突然
亮起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