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冷哼一声,道,“不必我们插手?今天有不少人受伤,要不是有我们三人帮忙,只怕就不仅仅是受伤了!”
他语气不善,陆之枫却也回得不怎么客气。
他道:“你们的一番好意,我当然看在眼中。不过我白虎寨中人,向来以战死为光荣,何况是与白虎的这一战!假若战死,就能被飞升成神的老祖宗收到身边,反倒是莫大的幸事。更何况,”他觑了魏玄风一眼,“我寨之人擅长石化术,重伤时能够gui息续命,慢慢恢复。没有你们三人就会有所伤亡,倒也未必。”
他对身旁的一个少年说了句什么,就转身匆匆走了。
那少年便道:“几位贵客去我家歇息吧,枫哥把你们交给我了。”他又笑道,“我阿妈做的饼可好吃了,你们都来尝尝!”
他在前带路。
魏玄风驻足不动,怒道:“这姓陆的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好心帮忙,他倒是一副嫌弃的鬼样,还要将我们赶走。小荣,我们还留下受什么气,现在就走!”
荣瀚沉默不语,忽又摇了摇头。
许笑飞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看了看两人神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抬手捂住胸前刚刚上药的地方,道:“哎呀,好痛……还是跟着这位小哥先去休息吧。”
他一叫痛,魏玄风顿时道:“算了,许老弟身子不适,那就多留一会儿。”
他们跟随着那少年,在寨子里穿行而过,不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了一栋竹楼。
领路的少年扯起嗓子,朝竹楼里喊了一声,他的阿妈慌忙跑出来迎接,一把抱紧了儿子。脸上带着喜色,以及还没有全然消退的担忧。
她眼底乌青,似乎为自己出战的儿子担心了一整晚,不曾睡个好觉。
“这三位贵客是?”
待看到儿子安然无恙的激动劲儿过去,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少年询问起来。
“是枫哥的客人,昨晚和那头白虎交战时,他们还出了不少力。”
妇人闻言,顿时热情地招呼他们。
面对这慈爱的老妇人,就算一肚子气的魏玄风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这家的男主人好像不在了,三人都默契地没有多嘴,
他们一道围坐在略显狭小的木桌边。妇人端来了热茶、油饼和煮鸡蛋。
许笑飞拿了个饼。炸得金黄的油饼在嘴里酥脆地一响,喷香的葱味涌上舌尖,他本来就不是个挑食的人,对这油饼很是满意。
吃两口饼,喝一口茶。茶水很清淡,也很解腻。
许笑飞吃得好欢。
他看看荣瀚,荣瀚也在吃着,却有点食不知味的模样。
他再看看魏玄风,魏玄风大口大口咬着油饼,咬牙切齿的模样,倒好像在撕咬仇人的血rou一般。
许笑飞偷偷地在心里叹口气。
他的江湖经验虽少,察言观色的功夫却不弱,眼下的状况,差不多心知肚明。
但他好像还没什么能做的。
他们也是凑巧才到这深山中的白虎寨来的。
那地下秘窟中关押了不少人,被他们尽数救下。其中有一人外衣上绣着虎头徽记,被荣瀚瞧见,追问了两句。
原来,荣瀚许久都没有消息的好友陆之枫,正是和那人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这虎头就是他们的族徽。
从地下秘窟脱身时,许笑飞还遇见了正率队寻他的大师兄韩樾和师姐祁燕。
韩樾正在准备论剑大会的比试,每天忙于练剑,就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见许笑飞失踪,竟也抛下练剑一事出来寻他,令许笑飞心头大为感动。
感动归感动,他和师兄弟们道了谢,报了平安,寒暄几句,就跟着荣瀚两人一道去找陆之枫了。
刚来的第一晚,就遭逢了与妖兽白虎的一场恶战。
许笑飞暗暗思忖,他们遇见的这头白虎,虽然不如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那般威能无穷,但白虎一族向来也是通晓人性的灵兽,与人族还算亲善。
到底为什么,那白虎非要侵扰这寨子不可?
为了吃人?倒也不像。
难道这寨子中有它渴求的东西,或者有它非要报复不可的人?
想到这儿,他开口向那少年问道:“那头白虎究竟为什么要来袭击你们?”
寨民少年道:“这里有个典故。”
三人中就属许笑飞吃得最享受。他并非没心没肺、心事全无的人,只不过吃饭的时候,会将烦忧暂且放下。
他吃东西的样子,这少年当然也看在眼中。
见到客人喜欢自家端出的食物,主人自然会很高兴的,对这样的客人,主人也会格外有好感。所以那少年很爽快地解答了他的疑问,将这个典故娓娓道来。
他道:“据说好几百年前,我们白虎寨的老祖宗率领着一族人,从被海水淹没的故土出发,想寻一片土地再次落地生根,建成新的家园。辗转许久,才找到这里,定居下来。一开始总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