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沐提拔,但终究是李古海放手让他来狼骑军的,知道强把他留在步兵营是无法让他施展拳脚的,想必李古海虽小气可还是惜才的。不管怎么说都是蒙师,萧澜恐怕会心存仁慈。“这边交给我吧,你到后面去掩护。”
“为什么?”萧澜急道。
“什么为什么?”康沐不解。
萧澜低下头:“将军是不信任我吧?”
康沐愣了愣,没想到平日看他粗枝大叶的,竟还存着这份心思:“我只是觉得……”
“以前袁将军还在的时候,将军什么都放心交给他。后来他不在了,将军很难过,我看着也心里难过。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有在努力,我也很想像袁将军那样为你分忧,让将军安安心心休息的!可是将军你总是怕我这个做不好,那个做不好,现在又顾忌我和李将军的旧情!”这些话萧澜憋了很久,这回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李将军既然已做了叛徒,该怎么做我很清楚,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相信我啊,将军,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他一口一个李将军,心中该是还有些惦念的,康沐苦笑,可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去吧,李古海以守见长,你小心一点。”
萧澜欣喜万分:“是!将军!”
断没有想到,李古海叛变之后竟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急于向新主献媚。
萧澜按常规派弓骑游射,破坏对方阵型,可李古海的兵装备Jing良,有一部分还是专门从木家订购的,哪里是普通弓箭可以穿透的。
时间紧迫,处于后方的部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若再在这里耗着,只会让跟多人丧命。
康沐的身边一面黑色大旗迎风扬起,预示着敌人将会陷入的无边黑暗,他的狼骑军攻坚冲阵无往不利,任何防御在他们面前都脆弱不堪。
处于队伍前端的骑兵们忽然朝两边散开,破浪一般转向两翼,如同掀开一层面纱,露出神秘的面容。
一支着装不同的骑兵渐渐出现在敌军眼前,他们人与马皆覆重铠,只露出眼睛和手指,银白色的甲片反射着东方太阳的光芒,晃得对面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们的马高大雄壮,比普通战马还要粗壮,鳞甲下隐约可见战马鼓起的胸肌,马蹄一踏便是一震。他们手执长枪,马上左右各装有锋锐的倒钩,即使骑兵没有刺中敌人,只要碾压过去,马上的倒钩就能把人刺得肠穿肚烂。
整整三千骑,列队冲锋,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不及普通骑兵,但气势如雷,以泰山压顶之姿袭来。
他们是狼骑军的白狼铁骑,不论何种阵型在他们面前,都形同虚设。
若有人观过涨chao,便会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景象。
起先只是银白的一条线,似乎并不那么可怕,守兵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刚才还远在天边的轰鸣,已近在耳畔,宛如响雷。那条线刹那间就变粗,变成了巨浪,奔腾翻滚,吞噬着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东西。
守兵架起盾牌,中央的弓兵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试图阻止他们前进。
可这些弓箭即使能够射中,也轻易地被厚甲弹开,根本无法造成丝毫损伤。
他们就像一列战车,不断前进,无视任何阻碍。
当他们逼近守军时,马蹄蹬踏,将盾牌兵踩倒在地,骑兵借着巨大的冲击力,将长枪扎入对方心窝,随后毫不停歇地继续前进,将后方的人再次践踏在脚下。长钩上挂着血rou模糊的rou块,那些都是来不及逃跑的人,只是被稍稍钩到,就命丧当场。
守军一瞬间就崩溃,他们惨叫着逃跑,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被踩成rou泥,死状凄惨无比。
如同修罗场,不再有同袍之宜,只有屠戮厮杀,血流成河。
守军没有坚持太久,抵挡不住骑兵的冲杀,只得退去。想必李古海也明白,就算是为了邀功,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兵和康沐死拼。
“给后面传话,可以过去了。”康沐默然注视着前方。
这是狼骑军开辟出的一条撤退之路,是由亡魂和鲜血铸就的血腥之路。
一路撤退到洛陵,沿路祁国追兵不断,虽不能阻挡大部队,但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半路上还与大兴逃出来的小股部队汇合,包括诺秀他们。康沐见他们无恙,也放下了悬着的心。
这一仗,郦军死伤惨重,到了洛陵,总算能稍作休息,粮草已耗尽,必须立刻补充,可洛陵一带只是中等城镇,能否筹集到足够的粮食还是未知。
晚上,华尧正与众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有士兵进来通报说,李古海的女儿捉来了。
“我们去捉人的时候李府早有了准备,已有人秘密派人来接李古海的妻儿,但当时他女儿正在府外玩耍,所以被我们捉住。”奉命捉人的百夫长说道。
听到只捉住了一个,华尧当即不悦:“那另外两个呢?”
“仍然在追捕中。”
“把人先带上来。”
不一会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带入帐中。
女孩手脚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