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顾承意裹着小被子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裴元收好药箱,沉着一张俊脸,“真是给你们胆子了,一个二个大病初愈就开始胡闹!”
“裴大夫,昨天是我先……”箫问一旁弱弱道。
“你?嫌弃自己身子好?伸手。”裴元淡淡一眼成功让箫问闭嘴。
“恢复不错,纵欲过度,下来好生补补。男子终归不同于女子,回头让你家这个弄点药势。顾承意,你也是出息了。一天四次,药不能断。”
“裴大夫你放心,我会照顾顾大哥。”箫问赶紧接过药方,一副认错态度极好的模样。
裴元离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气势太强根本不敢反抗啊。
屋里就剩下两人,氛围顿时暧昧起来。又都是才开荤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脑子里莫名就蹦出来昨晚的种种,箫问一时间坐立不安。
“顾大哥,我去抓药,你好生休息。”箫问抓着药方准备离开。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丑,裴大夫说了顾大哥身子弱不能纵欲。
“阿问,你又叫错了。”裹着被子的顾承意委屈,昨晚还说什么喜欢,现在就恨不得躲出屋去。
箫问红着脸丢下微不可闻的两个字后,阖上门就溜,生病的顾大夫好粘人啊。
午后。
顾承意小被子搭腿坐在小院中发号司令,箫问红着脸碾磨药材。
“别偷懒,药粉太粗到时候做成药势受苦的是谁?”那个小药盅里面是顾承意从某个古籍上改良而来的药势配方。
箫问仔仔细细将药粉过筛,确定里面没有一点大颗粒药渣后才加入油脂进行最后一步塑形。
一双纤长苍白的手从后面抱住箫问,还不安分的捏了捏结实的胸肌。
箫问僵在原地,这还是光天化日,顾大哥还生着病,不可以。
顾承意将下巴搁在箫问肩上,“想什么呢,我教你搓药柱。”
“顾大啊!”箫问ru间被轻轻一掐,微微躬下身子改口道:“夫君,你别受凉,我会捏。”不就是捏小棍子嘛,谁不会。
顾承意也不闹,都是火气大的年轻人,闹厉害了没法收场,便嘱咐道:“捏好了后记得把底座装上。”
“嗯……”
午后的树荫下正好睡觉。
顾承意搭上小被子闭眼小憩,耳畔是他家小媳妇儿悉悉索索搓药势的声音。
“夫君……”箫问抱着药盅坐在箫问旁边,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有些烫。
昨晚夫君运动完只穿了单衣,以后他得多注意些,夫君身子弱。至于反攻……箫问瞅瞅躺在躺椅上奄奄一息的顾大夫,叹了口气,还是他做承受方吧,免得一个不小心,顾大夫就魂归西天了。
“有什么事直说。”顾承意掀起盖在脸上的书道。
箫问几经犹豫还是说出自己昨晚的打算。
“夫君,我这里伤好来差不多了,过几天我得去阁里报道,”箫问小心瞟一眼顾承意的脸色,见没有异样才继续道。
“这次回去应该能升个位置,我准备给府主打申请,以后就少出外勤。就是,每个月钱会少些……不过,夫君你放心,我的小金库都没怎么用过。以后足够咱们在长安买个小院……”
顾承意哭笑不得,将书盖回脸上,“阿问,这么着急坦白小金库,怕不是想上缴了?另外,你敢把自己弄没了,我明儿个就重新找个。”
箫问一听找别人,顿时急了,再三保证道:“夫君,我回去就申请,以后只接那些普通没有危险的任务。”所以不能去找其他人!
顾承意藏在书下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小野猪前半生都是作为杀手行走在刀锋之上,他不奢求箫问立马退役,但他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保护他。
春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顾承意朦朦胧胧间听见那只蠢蠢的小野猪低声道:“夫君……我小金库在凌雪阁,回去我就立马上缴……”
真笨,这么笨的人出任务真不会出岔子?困意袭上大病未愈复染风寒的身子,规律的捣药声中顾承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箫问不知何时把他抱回了屋内。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摸摸额头,没发烫了。
箫问正在院内忙碌,察觉到顾承意醒了,收起小布包颠颠地跑进来。
“夫君,你看,我搓完了,天气不错都还晒干”晾干的几只药柱被丝帕细致包裹。
顾承意拿起一根药柱,不得不说捏的很漂亮,底座还细心打磨抛光过光滑细腻。
但是……顾承意将又粗又长的药势举到面前道:“阿问,你确定要带这么粗长的?这可是白日了都要带着的。”
箫问愣在原地,对啊,他怎么忘了这玩意儿是要长期佩戴的。这么粗大可怎么办啊……要不重新做吧,但是药材好贵呀。
“过来,”顾承意靠在床头,拿着药势在箫问身上比划一下道,“是粗长了点,我的阿问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