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步,倚着柱子看着褚修一点点沉下去,涟漪一点点消失,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心里嗤笑着,装吧,褚修便装吧,长在水边的人岂能不会水性?
亭台上突然响起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叶青轻抬眼皮,状若随意看去,夏渠面露薄怒,向他行来,叶青无所谓的转过身去,并不甚在意。
看见叶青不慌不忙的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夏渠怒火中烧,顾不得和叶青争辩一二,忙一跃而下,深吸一口气沉下去寻褚修了。
待到夏渠费力的将褚修拖拽到岸边,褚修不断的咳着,喘息好像开始疼痛了一样。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叶青为什么在一旁冷眼看着?今儿若不是他刚巧回来看到,褚修岂不是要死在湖里?
夏渠面带薄怒,他一肚子的问题,一肚子的牢sao想要说出口,奈何褚修现在这个样子...
“夏渠,我要和你学凫水。”褚修停下了咳,眉目清亮的转头对夏渠笑道,将夏渠一肚子的牢sao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有默默地点点头。
褚修咧嘴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要哭的心酸和凄惨。
夏渠拍了拍褚修的肩膀,无声的叹气:“回家吧。”
“好啊,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叶青申请签约也被拒绝了,让我沮丧几天吧。
☆、第 15 章
叶青婆娑着茶杯,出神想着褚修装作落水之后,夏渠义无反顾的救他,竟没有被自己揭穿他虚假面具,真是越想越气。
这个褚修当真是个祸害!道行竟然如此之高!叶青恼火的重重一摔茶杯,茶杯中的水溢了出来,洒在手上,叶青心中更添不能言明的不快。
想他叶青出入江湖之久,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遇到如此令自己不快之事,而今竟是要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不,卑贱的杂役之手吗?
折了他叶青的面子,他褚修何德何能?
叶青的神情中更添无可发泄的恼怒,眉头紧皱,思来想去计上心头,左右闲来无事,不如为自己找点事解解心头怒火。
叶青满意的舒展眉头笑了起来,手从桌子略下时,沾染上了刚才洒在桌面上的水,手侧微润也毫不在意了。
褚修昨日落了水,受了惊,侧躺在床上佝偻成一团止不住的咳。
夏渠忧心忡忡的拍着褚修的后背,想为他顺顺气,平息下来,奈何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如今这种状态,想必今日自己的活是没有办法完成了,褚修说不出话,眸中都是歉意的对着夏渠勉强笑着。
夏渠伸手抚上褚修的额头,还在烧着,只得无奈的笑了,轻轻的拍了拍褚修的头顶:“你还是在屋中歇着吧。”
“总是麻烦你。”褚修勉强从嗓子肿挤出几个字,又开始止不住的咳。
“这么见外干嘛。”夏渠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拉开门对着褚修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必定是想要敲你竹杠的了。”
褚修咳的直不起腰来,勉力的对着夏渠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
“那我可走啦。”夏渠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可怕误了时辰,得罪管事的,可不管你了。”
不再看褚修的神情,夏渠转身关上门,神情逐渐沉重了起来,重重的叹气出声。
他是没什么关系的,反正他也是要去干活的,不如将褚修那一份带出来,也没有什么,更不会有什么计较。
褚修自小身体便不好,听庄内老人说,褚修来的时候,瘦的皮包骨一样,身上还有几处陈旧的伤疤。想来是后娘对他并不好,让他受了很多苦,褚修他爹卖他进庄,倒是救了他活了下来。
虽是他比褚修大,一向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要照顾褚修,但实际生活中很多问题都是褚修在照顾他。
都是生活的琐碎很容易被人忽略,他虽是心大,但还是铭记于心,并且感激。
一路胡思乱想着,夏渠走到了干活的地方,开始边想着边做着手边的活。直到自己的活都做完了,夏渠方才收敛些心神,更有奔头的加紧帮褚修干着活。
忽而听闻杂役来说,有管事的要找自己前去,夏渠只怕有什么差错,忙不迭的擦擦手跟了过来,一路上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
门被推开,门内对着他言笑晏晏的人让夏渠困惑了起来。
“来了?”叶青对着夏渠点头示意道。
夏渠一头雾水,忙点头应道:“正是,青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上门,我有话有话同你讲。”叶青忽而眉头紧皱起来,好似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商讨一般,让夏渠也慎重起来,忙关上门跟了过去。
叶青踱步走到桌前站定,夏渠诚惶诚恐的站在了他的对面,心中的忐忑清楚明白的写在了脸上。
叶青心底满意,提起茶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往夏渠面前的茶杯内浅斟着茶水,夏渠心内糊涂,更不敢问出口,可是有什么事了,事已至此,已是他不能揣测的了。
“听说你和褚修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