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算了。
“你清醒了没有!清醒没有!”
“咳咳,咳,你放开!梁……梁城!!!咳咳咳咳,你放开我!!!!”
梁城压着嗓子,“刚才那是谁!说话!”
“你疯了!!!!放开!!!!放手!!!!”
“我他妈的一心一意护着你!你自己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陈锦琛我就当你是真心喜欢他!那这个呢!易知,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用你管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浴室里被他们泼得一地的水,梁城的身上也被浇shi了,贴上身上,一阵冰凉。但是梁城觉得最冷的还是心。
他慢慢松开了手,易知顺着瘫坐到地上,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了梁城一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要不你还是跳槽算了吧。反正,我是已经没用了。”
梁城剥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浴缸里,又调了热水,易知一动不动就跟个破布娃娃一样随他摆弄。狭小的卫生间里很快就升腾起了雾气,梁城摸了一把易知的脸,把他的头发都顺到脑后。易知咬着唇,眉心皱着,脸上流的也不知道是热水还是眼泪。
梁城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没事了。”
易知挣扎着想推开他,梁城把他抱得更紧,“没事的,易知,还有我,你还有我。”
三十九、
易知第二天一醒过来,宿醉的头痛差点又把他痛晕过去。他看了一眼房间是空的,梁城人没在,易知忍着头痛恶心从床上下来翻了一下房间,看到行李还在才算松一口气。梁城应该只是出去了。
他刚想重新倒回床上再睡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是梁城回来了。他已经在餐厅吃过早饭,又给易知带了一份回来。
梁城把早饭放在餐桌上,没说话只抱着胸看了一眼易知。易知被他看得一打怵,赶紧去卫生间洗漱好了,一句废话没说就坐下来把早饭吃了个Jing光。他嘴里还含着粥,竖起碗,讨好得给梁城亮了亮干净的碗底。梁城挑了下嘴角,摸着他的后脑勺说,“还不快换衣服,我收拾东西,我们回去了。”易知点点头。
他衣服还没换完,又是敲门声。梁城把易知推进卫生间里,嘴里应着,“不用打扫,马上退房。”去给来人开门。
来的不是什么打扫人员,是张之裔。门一开,他用身体推着门就进来了,一张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的,涨得通红,大着嗓门嚷嚷着,“易知!易知呢!你给我出来!”
梁城用自己的大高个儿把他阻在门廊,“哎哎哎,干什么你?”
张之裔推他一把没推动,“你让开!让易知出来!”
梁城干脆手往旁边墙壁上一撑,“我不让。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是我事先可警告你,不是什么好话,你他妈的就别说了。”
张之裔被他的气势镇住,梁城里面穿着件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件破羊羔毛机车服,头发也有点凌乱,下巴上还有胡渣。往那一站跟堵墙似的,如果再戴一墨镜,跟外面的打手也没什么两样。张之裔你你你的你了半天。
梁城一把拍开他戳着自己鼻子的手指,“还是个小结巴,结巴就别学人家吵架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啊,不送你了。”他说完就把张之裔推出了房间,啪得摔上门。
张之裔在外面哐哐砸门,“昨天还骂我!你自己呢!妈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今天要去演戏的还是我!你他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说我没出息!你连我都不如!你有什么脸跟我面前跟狗似的叫的!”
梁城大步一跨把门拉开,就看到张之裔跟兔子一样跑远的背影。易知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梁城又是一个用力甩门,整个人跟着门一起抖了一下。他低着头站在那,刚才张之裔的话他都听见了,脸红得快滴血。
梁城Yin着脸,皱着眉,“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收拾!”
易知刚张嘴准备说什么,今天一上午倒了血霉的门又响了。跟刚才的动静一样,来人也挺急的,敲门的动静跟砸门似的。
“梁城!梁城你在吗?我是副导啊!”
梁城给开了门,副导在门口站着,面色焦急。梁城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副导看到两人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才笑着说,“还好你们没走,导演让我来找你们,易知,导演让你回片场。”
易知疑惑地啊了一声,“我回片场干嘛呀?”
副导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回去继续拍戏啊!又给了你一个角色,比之前的那个戏份还多!易知,梁城啊,你们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梁城跟易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不解的迷惑。梁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副导,“进来说吧,怎么回事儿?”
副导接了烟却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片场事情多着呢,得回了。你们赶紧过来啊!”梁城送他出了门。
易知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