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也不高,所以易知进组之后也还算是顺利。梁城陪他在剧组待了一个多礼拜,有工作要谈,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易知不要惹事,生气的话等他过两天回来再骂他就行,千万别在剧组发脾气。谁知他一走就出事了。
当天临时通知,调了档期,晚上有易知的夜戏。零下的天气里,易知穿着薄薄的校服,一遍遍往水里扎。易知几次都冷得想翻脸骂人了,又想到梁城临走时候说的,硬是忍下了。好不容易收了工,易知冻得都有点没知觉了。梁城又不在,好在之前那个副导演那天在,给易知批上毯子,“赶紧回屋里去,喝点热水,洗个澡睡吧。”
易知在剧组大巴上发着抖,好容易挨到结束,跟着大巴一起回宾馆了。他到了宾馆洗了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算活过来。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骂梁城。
“你知道我今晚差点儿让冻死!还要一个人挨回酒店!!!”
梁城关心地问候了两句,又逗他,“我看你骂人力气还挺足,应该没什么事儿。”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早不走晚不走,偏这个时候走!”
梁城讨饶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临时调啊,我本来后天就回来,谁能想到呢。别气了啊,早点儿睡觉。我早点儿回去。”
易知不耐烦地骂了声,“你烦死了。”
易知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副导演就来敲门了。易知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看到是副导演,对他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啊,我不是下午才有戏吗?”
副导演站在原地搓搓手,有点犹豫地开口,“那个,易知啊,我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
易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好事儿,一下子清醒了,“什么事儿?”
副导演啧了两下嘴,“我跟梁城关系挺好,这事儿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他,他正好也不在。我跟你说一声,就是你那个角色吧,昨天导演说你入水那场不太好,打算把你换了,人今天就进组了。”
易知一瞬间眼睛睁大了,强扯着笑容说,“这,这真是,还给我,找,找替身啊。”
副导演看他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我也是没办法。就是个小副导演,你也别太放心上,反正合同都签了,要给你赔钱的。也别气了。”他说完就走了。
易知一个人在宾馆气得脑袋发蒙,太阳xue疼得跟针扎似的。他再傻也知道是让人摆了一道了,有人抢了他的角色,这样还嫌不够。在他临走之前,还要故意整他一把。
他正气着,有人来敲门,是服务员,提醒他剧组把他的房退了,问他要不续住。
“住个屁!”易知哐当一声摔上门,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卫生间的镜子都没能幸免,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一个人提着三个箱子出门,还有一个是梁城的,冤家路窄,正好在门口碰上替他的人。
张之裔。
他旁边还跟着他的经纪人,也是易知以前的经纪人,甚至他还有一个助理。易知怒火攻心,二话没说,上去给了张之裔一脚,他冲出来的速度快,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踹完又给了对方一个嘴巴子,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个指甲印。
他在旁边喘着粗气,“你至于这么害我嘛!我怎么你了我!”
张之裔用手指碰了下自己的脸,没什么血迹,化妆能盖住,他也没气,反而得意地笑了,“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别白费力气了,这角色肯定是我的。你非不信。”
易知哼了一声,“看你这点出息,陪睡都他妈的不找个好点儿的!就混这么个破角色!”
旁边的经纪人脸色难看了,“易知!你胡说什么呢你!你嘴上有点儿数儿,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梁城也不知道成天干什么,瞧你那样儿!”
易知不屑地笑了,“梁城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比你强,起码不会像你把手上的艺人把别人床上送,还送不出门道来!”他说完,就拖着三个大箱子走了。他虽然个子可以,但是实在是瘦,拖着三个箱子走得慢。
结果让张之裔赶上,从后面冲着他的腿弯就是一脚,易知一下子跪在地上。张之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我还你的。”易知爬起来又要还手,但是这次大家都有防备了,他没讨着巧,还挨了几下。
梁城回来之后先去了片场,按时间表这会儿是有易知的戏的,他找了一圈没找着易知。他给副导演递了根烟过去,“怎么没瞧见易知啊?又改期了啊?”
副导演惊讶地看着他,“易知没告诉你啊?他被人给换了!”
梁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怎么回事儿?他惹事儿了?”
“还真没。”副导演把事儿说了一下,“对不起兄弟,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投资商说要他,我也没办法。”
梁城急了,“那他人呢?他也没回去,也没跟我说啊,还搁那儿住着吗?”
“没啊,当天就给他退房了,哪儿去了,我真不知道。”
梁城没顾得上打招呼,烟一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