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若真是这样,那咱们的推测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可能他真的是因为手里有什么那帮小人的把柄,所以被他们当眼中钉拔去了。”
沈念君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小……呃,温言,你刚刚去劫人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睡着的吗?”
想也知道沈念君是想等这人醒来好赶紧问话,于是我便没说我使了点小法术让他暂时昏迷的事情,随口答应道:“是的,他刚刚在屋里睡的正酣实呢,我动作轻,因此没吵醒他。估计明天早上就能醒了,你也别着急了,今晚就先睡觉吧。”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适合去编故事,就我这样撒谎撒到圆满无缺的地步的人恐怕不多,我应该去他们人间自编自唱折子戏的,估计还能唱成名角。
沈念君突然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这里,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吗?”
我一时被他问的有些懵,说得好像以前搂着我睡觉还哭着把眼泪鼻涕都蹭到我颈毛上的是别人一样,装什么不好意思,虽然那时我并未以原身示他吧。
“我自己一个人住,也用不上那么宽敞的屋子不是,咱们都是男人,一张炕上挤一挤这一晚上就过去了,这不是什么难事吧?莫非是丞相府的大少爷嫌弃咱这草屋了不成?”我不答他的话,反问着逗了他一句。
没想到,他并没有恼我,却以一种更加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道:“我是说姜伯伯——他今时已快有五十岁了,这里气候又恶劣,总不能叫老先生睡地板吧。但倘若我们三个人挤一张床的话……”
“……”
怎么把这小老头给忘了,我有些头疼。毋庸置疑,小老头肯定得睡床铺了,这样一来,睡地板的就得是我和沈念君了。
我心里飘过一片Yin郁的云,心想这大哥二哥也真是的,给我修房子就修成个单人间,一点都没考虑我这儿来个客该怎么处理的问题。况且再怎么说,我以后也得成家吧?就给我批这么小一间破屋子,也太不合适了。
我正苦闷的想着该怎么解决今天晚上的睡睡觉问题,突然就瞥到了没关严实的窗子外头,那两棵杵在清冷的月光下的老梅花树。
有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我搬到这小木屋的第一天,从柜子里翻出来的那张吊床——现在它被我挂在屋后的两棵大松树之间了。
我抬头看了看沈念君:“那个,沈公子,要不然咱们今晚一起赏个月?”
沈念君看着我,没有答话,似乎是在思索我是不是打了什么坏主意。
我索性不再卖他关子,开门见山的交待道:“是这样的。你看啊,我这间小破屋后面有一张吊床。你要是不嫌冷的话,咱们今晚可以在那吊床上"露宿"一宿,当然了,我这草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显著的保暖效果,说实话和睡外面也没有很大区别,尤其是这种没风的天,所以你考虑一下?”
沈念君犹豫了片刻道:“这样,我先去把姜伯伯安顿好。”
我不厚道的笑了,猜也知道他得觉得尴尬,正好叫他体验一番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搂着睡了一晚上是什么感觉。
我倚着门框,看他把小老头挪到床上放好,又细心的给人家掖好了被子,一套动作皆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把人吵醒似的。奇怪的是,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喉咙胸口明明也没觉得堵,心里却突然有一丝的压抑感,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
安顿好小老头,沈念君转过身来看着我问道:“你这小木屋后面都有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答道:“除了松树柏树就是灌木丛,荒凉的很,绝对没什么稀罕东西。”
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沈念君这是拿外头环境给自己搭台阶下准备打退堂鼓呢,不过也罢,我一只生命力顽强的雪狼妖,的确不必和两个rou体凡胎的普通人争一张床铺。我自己去我那小吊床上晃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我正想着往外走,沈念君却突然道:“你方才说要赏月,那把吊床挂在门口的梅树上岂不更好?松柏林里荒凉Yin森,不如屋前没什么遮挡来的亮堂。且花前月下,岂不更有一番意韵?”
我:“……”
我怎么也想不到,沈念君会说这个,他这么伶俐的一个人,不会听不出我方才的话是想劝他呆在屋里,他却装作听不懂一样铁了心要和我出去冻着?这是什么心态?
可就在我还一头雾水的愣在原地的时候,沈念君已经打开门出去了。
“……”
我也只好跟上他,看着他走到屋后,把我绑在那里的吊床解下来,又挂在了两棵梅树之间。
他先爬了上去,确认了一下有没有绑牢固,检查无误后,他朝我招了招手:温言,过来。
我只好又硬着头皮爬上了吊床。
两棵饱受摧残的梅花树仿佛在极力的倾诉着它们的不满,洋洋洒洒的一场白色花瓣雨瞬间落了我们俩一身。
但我此刻已经顾不上沈念君说的什么花前月下的狗屁意韵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悟出来的一个道理: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