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洒脱与大气吧。我经历的太多,早已经没有这种意气了。”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道:“不,你有。”
他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你经历的比我多,得到的沉淀也更多,你比我稳重,比我考虑问题更全面。如果只有我这样的洒脱,那就太过于莽撞了,也是不好的。”
沈念君也笑了:“所以,我们合作,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我也道:“对,万无一失。”
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竟有一种在做一件替天行道般的大事一般的激动。我感觉全身的血ye都沸腾了起来,就好像是要去拯救世界一样大义凛然。
但其实我哪里是拯救什么世界,我只是想给沈念君讨个公道回来而已,这么想着,我总是有些忍俊不禁,明明也不是很伟大的事情,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却如此的意义非凡呢就好像做成了这件事,我就能成为被载入史册的英雄了一样。
还真是有些孩子气的幼稚,但此刻,我觉得年少轻狂原来可以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我恨不得时光可以静止,让我永远停驻在意气风发的这一年。
入了夜后,我便和沈念君一同摸到了客栈的后墙根下,我打算从这里爬进这些人的房间,先探一探军情。
此刻,我真的很感激自己是一头狼,让我在如墨的夜色里依然拥有着惊人的视力,我可以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扭过头去对沈念君道:“我爬进去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着我。”
沈念君轻轻点了点头。
说真的,我现在只要稍微使上一点灵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这群人酣睡上三天三夜,然后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走进去把自己想找的人扛出来。
但我们妖族还是有自己的规矩的,我们是不会对没有灵力的凡人下手的,那样显得非常没品。
况且,我还并不想让沈念君知道我的身份,我并不能确定,他在知道我是一头雪狼后,会是什么反应,还会不会结交我这个奇怪的朋友。人间的书籍故事传说大多将妖类的形象丑化,更何况是我们“恶狼”。我还没有准备好,该如何让沈念君接受我的身份。
但在我跳进了后院之后,我的计划却一下子就落空了,我真的没想到这群人有这么重的戒心——我惊动了在后院守夜的两个人。
此时,狼性的本能已经完全战胜了作为人形的理智,我下意识的运转起一股灵力朝守夜的两人劈去,电光火石间,他们就昏了过去。
虽说对凡人出手是很没品,但总比在这关头惹来更大的麻烦要好,我松了口气,扒着那些厢房的后壁慢慢的攀了上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把这押来的犯人锁在了最中间的屋子里。我透过自己在窗户纸上挖出的那个小洞,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囚"字。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扬手召来了一场大风,却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得到,我让风吹掉了这扇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劫走了屋里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犯,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拎着他爬到了墙外。
沈念君对我如此顺利的行动感到很是吃惊,但他什么也没问我,只是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被我拎出来的穿着囚衣的人。
我看他的神情有变,那感觉就像是和这人认识一般,我问道:“你认识他?”
沈念君有些惊讶的道:“白天我为了躲他们,不敢凑近了看,现在这么一细瞧,我倒觉得这人眼熟的很,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反正我以前一定见过他,但认识不认识就不好说了。”
我笑道:“那这是好事,说不定这人真的和你们丞相府有什么关系呢。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把他拖回我那里,等他醒了我们再问吧。”
沈念君点了点头:“嗯,好。”
把这人往回拖的路上,我不仅有些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万一回去之后这人半天醒不过来,会不会耽误事?我也不好在沈念君眼皮子底下对他再施一次法了。
这么郁闷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沈念君突然带着些憧憬和叹服的问道:“你怎么这么顺利的就劫走了人?还轻轻松松的就拎着一个人翻过了那么高的院墙?你这身功夫可真是厉害,是怎么练出来的?改天也教教我怎么样?”
我被他问的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我道:“你学这玩意干嘛啊……需要用的时候你来找我就行了啊。”
沈念君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冲我笑了笑道:“那你会一直在吗?”
这句话一出来,我便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其实,我觉得该问这句话的人是我才对。我是属于这里的狼,可他却并不是该待在这里的凡人。
可我却问不出口,也答不上来。
在我过去十七年的狼生里,我从未对谁许下过什么诺言,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类似的话,这一下子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但面对沈念君,我却总是能奇迹般的回答他一些甚至是我自己都没办法确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