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撞得不重,架不住李忘生要得太凶。那口小穴轻易就把他吞到了底,含得密密匝匝,好像哪里都是敏感点,顶哪儿他都一声接一声地叫。穴里湿得像开春的河,冰雪融水涓涓而下,润出一片风情萌放。
“师兄,师兄……”他曲起腿去蹭他的下身,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在发浪。
腰不挺了,腿不动了,他整个人像是傻了,呆躺着被谢云流亲了一口。
李忘生面红耳赤,嗫喏道:“不、不知道……也许、也许……”他羞得闭上眼睛,“也许都有。”
那弯弓搭箭之人却还未尽兴。腿缠不紧了,穴夹不动
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解谢云流的衣服,却被他点着锁骨尖摁了回去。
可他偏又如此怜人。李忘生要深就深,李忘生要浅就浅,快感层层叠叠在体内堆积,一浪接着一浪推涌。他爽得咬住自己的小臂,谢云流连这都不允,非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他齿间。下颌不敢用力,乱窜的春情无处释放,终于游走冲击着找到一处突破口。弯弓拉满,飞箭离弦,李忘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脑中嗡鸣颤颤,腰腿抖振不已。
的头,谢云流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他的唇舌口腔温热地包裹着他的阳物,挑逗、舔吻,直到他克制不住一泻千里。
他射在师兄嘴里了。
单是想想跟师兄做爱这件事情,他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谢云流的肉茎沉甸甸地埋在他穴里,撑得酸胀,可他仍不觉饱。他流了那么多水,渴得要死,总得喂他些什么填一填,才算还了这笔风流债。
他们向来如此契合。
是师兄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味道。
“继续,”他捉住谢云流的手朝身体里推,“还要。”
谢云流甩开他的手,一边扩他后面,一边抚弄他重新胀起的性器。李忘生喘着粗气被他撩得颠倒昏乱不知天地为何物,搞不清小穴里吞进了几根手指,只知道身体被他拓开了一道空腔,饿得一个劲儿流水,想吃师兄的肉棒进去解一解馋、杀一杀痒。
指尖抵到最深,试探着勾了一下。这一勾可了不得,怕是勾开了什么闸门,竟然细细地泌出水来。
他是他的炽烈年少,是他的荒唐半生。
幻梦终醒,红尘入目——
谢云流是血色浇铸的长剑,是风雪淬炼的横刀。他在日光下熠熠流彩,在月华下凛冽生寒。他会融暖和煦犹如三月暖阳,在心上烫烙春日芬芳;他亦会肃杀无情好似腊月霜凌,在骨中刻写冬日萧索。他是沸腾的渴望,是寂寥的等候,是失望之后仍忍不住期待,是错过之后总希冀着重逢。
“云流,云流……”
咕咚。
一根手指快进到顶,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叫了一声,夹紧穴肉。
“回过神了?”谢云流勾着唇角问他,“被人破了身子都不知道?”
谢云流不信邪地又试了试。水淌得更欢了。
他摆着腰肢迎合欲海波浪,性器挺得高涨,夹在两人肚腹间断断续续地摩擦。他沉湎在性爱中不能自已,昏头昏脑地夹臀抬腰,不知道是后面更想吃还是前面更想射。
谢云流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甚至有闲心把它们一一叠齐摆好。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裸露出来,李忘生看着他疤痕斑驳的皮肤,胸口像有火在烧。
他攀着谢云流的脊背,指甲在他伤疤纵横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红痕。这些伤疤,有多少是因他而留?他瞒不住离宫偷玩的事,害师兄挨师父的打;他拦不住惊惶的白鹤振翼而去,一头撞进刀山火海;甚至谢云流给他寄来了信,指名道姓要与他重修旧好,他还能带着人去坏了好事,逼得他与江湖诸派刀剑相向。
他吻着他的唇瓣,抚着他的面颊,扶着自己勃发的性器顶开他掰着臀股展露的穴口,缓慢坚定地进到他身体深处。
李忘生又开始淌水了。
李忘生脑子里腾炸一座丹炉。
谢云流的手指顶回他身体里,捅出一声缠绵的吟叫。
谢云流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在,我在。”
他脑子里胡乱转过许多污浊不堪的念头,谢云流在他身下摸摸蹭蹭他也不知道反应,手指伸到嘴边他就乖乖含住,搅得满是湿淋淋的水液,再乖乖让人抽走。
咽下去了。
哪、哪里破了身子。他红着脸想,明明还没进去,明明……你连衣服都没脱。
“醉蛛给你吃了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还是说……”他抽出沾着清液的手指举到李忘生眼前,“你就这么想我?”
他凭什么再向谢云流讨要?他活该被他按在床榻上无休无止地玩弄,任他征伐。
他把师兄弄脏了。
他从高潮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谢云流嘴唇晶亮地凑到他面前。他指指自己的脖子,李忘生看着他的喉结一滚——
仍是梦中人。
“师弟。”谢云流含含糊糊地叫他。
这个认知令他的肌肉痉挛般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