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越美的玫瑰,越带刺。
这句话套用在菲菲身上再适合不过,这朵带刺的花,句句话都是尖酸,彷佛字字句句都在往人心里捅,像把刀刃似的不见血,却很刺痛??
少时不懂事赔掉一辈子的代价,菲菲每天都在经历着,彷佛世上最毒的字句都不足以宣洩她的怨、她的恨。
「没事滚一边去,别碍着我眼,臭丫头」,菲菲穿着性感睡袍,露出大半个香肩膀,颐指气使的使唤着朱小清,小清既然选择住进来,对一切都甘之如饴。
今天轮到她最不喜的工作安排--打扫菲菲的房间,她一边承受着菲菲的冷暴力,一边埋头擦拭着家具。
「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还是妈妈找回来的是聋子啊,呵」,菲菲轻蔑的笑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快速脱下内裤扔向了小清,「这件要洗了,今晚我还有大老闆要服侍,不能怠慢,你帮我去拿衣柜里的粉色蕾丝丁字裤,老闆喜欢」,最后几个字还特别拖慢语调,语气调侃,她看到小清耳根子爬满了红,就算不说话,也应该收到指令了。
只见朱小清走向了衣柜,打开柜子,快速扫了下,五颜六色,不同款式的内裤,都不是菲菲的个人喜好,都是恩客们喜欢才让她穿给自己看的,有豹纹、有全白蕾丝、还有镶满水钻的丁字裤,瞄到了角落的一团粉,小清快速抽了出来阖上柜子,低着头把内裤递给了菲菲。
一手撑着脸颊,斜躺在粉色豪华双人床的菲菲,假寐的睁开了眼睛,接过了内裤,穿了上去,一个翻身盖上被子准备小睡一会,毕竟小姐们的一天,入夜才正式开始。
趁着朱小清转身之际,菲菲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床头的糖,我不爱吃,你拿去给你那瘦不拉机的弟弟吃吧,你走吧」。
朱小清一阵诧异,不知道菲菲是在演哪一齣,是真的不吃,还是也难得人性一回。
她用力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带刺的花,终究是那么不近人情。
拿了糖,轻轻关上门,小清鬆了口气,今天也战战兢兢的完成了任务,回房间的步伐也轻盈多。
「小天,今天有糖果吃」,朱小清的脸上露出了16岁该有的灿笑,「姊,好久没看到你笑了」,朱小天开心的接过糖果,拆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甜不甜」
「甜,姊姊要不要也吃一颗?」
「小天吃就好了,姊姊不吃,姊姊怕胖」,小清笑着摇摇头。
小时候的朱小天天,真的以为姊姊从来食量小,所以才吃不多,长大后发现,这些细节都是姊姊的疼爱,有好吃、好玩的,姊姊都转头让给小天,彷佛全世界的美好都该属于朱小天。
「姊,你能帮我看看功课吗?」
老鸨没有食言,她的确有出钱让朱小天去上学,别人家孩子有的,小天也不会少,甚至用的更好,老鸨深知“留住人,得留住心”,该大方的她绝对不会吝啬,久了,朱小清也放鬆了戒备,还真的有了一种错觉,这里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家。
这家名为“光之家”的风俗店,听说取自老鸨名字里的“光”字,讽刺是,命名选“光”,却在夜最深的时候,干着见不得光的皮rou生意,榨干小姐们的青春,滋润着这世上的邪慾。
夜里的声声娇喘,一开始总让朱小清脸上染上绯色,全身起鸡皮疙瘩,再怎么摀住耳朵,都能穿透进来,一声又一声的挑拨朱小清的心弦,让朱小清意识到,这世上,除了有那个畜生那种骯脏的慾望,也有“你情我愿”的缠绵交合,小姐们在恩客身下承欢,配合着不同的姿势规律的晃动着,彷佛夜晚永远不会有尽头。
在“光之家”这里工作,朱小清过的的确比过去好,身材也比之前见长,之前穿的内衣也快穿不下,总觉得勒胸不舒服,走几步路都觉得快喘不过气,这些都躲不过眼尖的老鸨,让阿霞放假带着小清去挑几件喜欢的内衣,钱记在店里没关係。
办公室里
「看吧,雏鸟养大了,羽翼丰满指日可待」,老鸨涂着大红指甲油,一脸得意,一切都按照计画在走,无形中,朱小清对这里的依赖越来越深,她的目的就越来越达成。
「哼,我看胸前那几两rou,恩客才不会放在眼里」,低头比了比自己深邃沟壑,语气中满是不屑,菲菲对那黄毛丫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摆在店里像个衰神似的,每天板着一张Yin郁的脸,成天低着头,话没几句,一点都不讨喜。
「你只要负责教导她,让她开窍,其他的都别管,也别成天恶言相向,吓到人家」
「我就看她不顺眼」,菲菲拨了拨大捲髮,不想继续聊下去,起身准备回房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人家糖,就妳刀子嘴豆腐心,呵」,老鸨满意的看看了十根手指头,轻轻吹了吹气。
菲菲关上门,轻嘆了一声,这点善意,她还是给得起,毕竟朱小清的命,没比她好多少,但说喜欢吗,还真的谈不上,每次看到朱小清不经人事,羞赧生涩的反应,她就想起自己当初刚被推进火坑时的挣扎。
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