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门牌上显眼的房名--琴韵,里面住着店内另外一位头牌--书琴。
不同于菲菲的媚,一身软骨,勾的男人七情六慾气血汹涌,书琴的美,就像是一朵清冷的高岭之花,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
脸上总是淡淡的,却极是耐看,她是骨相美人,五官立体,化着淡妆也美到摄人心魄,她越是高冷,男人越是甘心俯首称臣,投掷千金只为博的美人一笑。
不过和大多数的小姐不同,书琴是自愿来光之店卖身,但唯一的条件,客人都得她挑过才行,对于这点,菲菲曾和老鸨争执过很多回,「凭什么她行我不行,以后我也要亲自挑客人。」
「你眼光有她毒辣吗,人家书琴挑的客人口袋都够深,店内大半业绩都靠她在撑着,你呢?光看脸不看口袋,长得帅没几个臭钱的小白脸,你倒是倒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当年大学毕业,菲菲就因为是颜狗,才会屡屡遇人不淑、识人不清,被骗进窑子里,到现在菲菲还无法吸取教训。
「长得帅,有屁用,我们这里要的是钱,小姐们哪一笔开销不用花钱,所以书琴可以,妳不行,听懂了吗。」老鸨下了逐客令,好一段时间,菲菲都不往办公室跑,老鸨倒也省心。
房里
「书琴姊姊,这些衣服都要洗吗?」朱小清问。
书琴只给了朱小清一个眼神,朱小清看明白自动自发拿起提篮。
她俩最大的共同点都是,惜字如金,久而久之,小清也看懂了书琴的情绪,一个眼神就能沟通。
闷闷不乐时,书琴总会在房间里放着古典音乐,手里拿着一本原文书,倚在窗边闷头读书,每次敲门进来,小清看到这光景,美的像画,彷佛世上的恶都与她无关。
「听说她本来是千金大小姐,但不知为何自愿当小姐,老鸨说,这都是她以前的生活习惯,非得惯着。」阿霞小小声的和小清说着,似乎这在光之店也不是秘密了,但谁也不清楚千金甘心堕入泥泞的原因。
但今天不一样,今日的书琴心情大好,房里播的是轻快的爵士音乐,她随着音乐自顾自的跳起来,还拉着朱小清一起转圈圈,摇曳的身姿在空中轻盈旋转。
「你知道我为何会来这里」,书琴轻笑,闭着眼睛享受着悦耳的音乐,朱小清没有回答,「因为这里才有我要的自由」,书琴自顾自的接话。
「我藉着这些男人的经历看世界,少了家里的管束,男人,我可以随意挑,路,我也可以随走,自在就好,不是吗」,这话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小清说。
音乐停了,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似的,书琴恢復以往的高冷和疏离,唯有刚才短暂的瞬间,小清第一次在书琴脸上看到了除了寂寞外,一种无法形容的光彩,虽稍纵即逝,但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朱小清觉得自己和书琴的距离那么的近。
今夜,光之店的生意依旧热络,男人们怜惜着身下的小姐们,在这里,纵慾无罪,只要不闹出人命,想怎么玩都可以。
夜深了
朱小清娇小的身躯穿梭在酒客和小姐之间,来回整理着房间,这里的时差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日夜颠倒着,夜晚才正是忙碌之际,小姐们香汗淋漓之后,被单、枕套都得全部换新,再迎接下一个客人,毕竟被单上残留的气味、污渍,彼此心照不宣,这里的小姐们各个娇养惯了,受不得脏。
朱小清每晚週而復始,等到清晨第一道曙光划破夜空,今天的工作才算结束。
用力拍了拍理了理枕头的褶皱,放到了新铺好的棉被上,擦了擦汗,朱小清转身正准备离开,却意外撞进一个男人怀里,男人身上浑身酒味,下意识用力抓着朱小清的手臂,上下打量,露出满意的微笑,
「今晚本想着可惜,菲菲不能陪我,老鸨倒也挺识相,立刻补我一个清秀佳人,瞧瞧这小脸,真是秀色可餐。」男人一把用力把朱小清甩向了床,肥胖的身材压了上去。
「救命,放开我,王婶,救救我??我不是??」
事发太突然,混乱中,朱小清放声尖叫,手脚并用用力挣扎着。
男人前脚刚吃了老鸨的闭门羹,说菲菲今晚不行,要男人下回再来帮衬,心里本就闷,后脚跌跌撞撞的折回房间取忘拿的手机,却迎面撞上了朱小清,色慾熏心让他想也不想,就把朱小清当作替代品,压在床上准备好好宣洩一番。
因为房门没关,小清的尖叫声引来了本要送客的老鸨,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男人。
「陈总,你喝醉了,您这是干嘛呢,她不是小姐,她是打扫小妹,您别急,我再给您物色个更好的」
男人不耐烦的拨开老鸨的手,回头用力大吼,「就她就行了,妳别坏了老子的好事,给我滚,要钱是吧,来」,男人从裤兜里掏出大把钞票往朱小清脸上砸,钱洒满整个床头。
「救我,王婶,求求你」,朱小清的脸上青筋透出她有多绝望,「求你了,放开我」。
「哎唷,我还想是谁那么财大气粗呢,原来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