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门外,时刻警惕着房内的动向,此时一听到情况不对,立刻提剑闯了进来,不想却见到两人颈项 的 画面。
058
夕印羞红了脸,忙不迭地退向门边。
君凰险些就骗过她了,温舒心中愤然,七情内伤,肝气郁结郁而化火,肝火上犯损伤胃络,胸口堵着一口血。他身子乏力得推不开,嘴又被君凰堵得死死的,温舒气得面如金纸。
君凰看他情形不对,不敢再压着他的口鼻,只紧紧得将他抱在怀里。
“放.....呃......”温舒咳得不可抑制,咳得浑身颤栗。
“公子”夕印才要掩上门,听得声音,折返过去,骇然地看着温舒呕出一口血来,她慌得手心发凉,“我去找季扶苏。”
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
夕印回头,疑惑望他。
“让他.....出去.....”气虚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夕印急红了眼,却是立刻执行温舒的命令。
“阁主,您请吧。”夕印怒火滔天,此时想想,方才,竟是君凰强迫公子,这个混账!
“我不走。”君凰不顾温舒的抵抗,扶着他躺好,坦然地站起身。
“请你出去。”夕印长剑出鞘,摇曳出一道雪亮银芒。
“我不走。”君凰看了眼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眼底心底都没有一丝忌惮,毫不畏惧地说。
夕印手上加重力道,一条血痕出现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重复,“那休怪我不客气。”
君凰轻勾唇角,不再和她争辩,摆明了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此间的动静惊动了在隔壁房间的季扶苏和丛剑。
“阁主,您还是先出去吧。公子他晕过去了,你们在这儿吵闹,大夫没办法替他诊治。”丛剑好言劝慰。
君凰哼了一声,却也乖乖退出去。
夕印怒气冲冲地收了剑,气得想杀人。
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好见君凰失神地靠在门边。
“阁主,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请您离开。”
“这门可是你的,这墙可是你的,你怎么好说是你的庙,温舒怎么样了?”君凰不在意地她的态度,轻蹙剑眉。
“你还敢问?”夕印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将他推到墙上,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两日前,公子得知你不顾私自离开总坛,赴沈笑笙的约,急怒攻心,气得呕出一口血来。如今,你还敢来招惹他,你是看他没被你气死,不甘心是吗?君御,公子不让我说,可我这一次一定要说,就算被他责罚,我也忍不下去了。公子他哪一次受伤不是为了你,便是如今这一身的病痛也是拜你所赐。你倒好,你倒好!”夕印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可知那沈笑笙是什么人,你可知公子为何便弄成这样?”
“我知道,沈笑笙是潋月楼派来的jian细,图谋不轨,目的就是毁了惊鸿阁。我还知道沈笑笙原本是对我下的毒,温舒替我喝了那下了毒的茶。或许是沈笑笙真要杀我,或许是他故意如此这般引温舒上钩,他的目的是温舒。我全都知道了。”君凰清清楚楚地分析给她听,夕印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君凰此时的神态竟然有几分像公子。
“那你?”夕印松开手,惊疑不定地问。
“放长线,钓大鱼。温舒受的苦不能白受,不是吗?”君凰沉声说,突地冲她勾唇一笑。
059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君凰收敛了情绪,下楼和沈笑笙用饭。
温舒浅笑的模样映在他脑海,挥之不去。那笑容还未展开,便被苦涩所取代,Jing致的眉眼惨淡
地没有一分颜色,除了白还是白。
“君大哥,快吃啊,你的筷子停在半空快半柱香了,这块红烧rou你打算喂苍蝇吗?”沈笑笙嘴角
略向上扬,笑得叫人看了便觉心头一暖。
“哦哦。”君凰讷讷地应着,目光定定地落在沈笑笙脸上,他的笑容很是熟悉,熟悉到魂牵梦
萦。
思绪转回到了和温舒真正决裂的那一日。
那日,残阳如血,空中云霞缭绕,深紫、殷红、深黄交织成媿丽妖娆的画面。
“温舒,不要!”他急急赶来,还是晚了。
温舒的剑插在沈笑笙胸膛里。
他跑过去,接住沈笑笙倒下的身形。
沈笑笙躺在血泊里,虚弱地说,“君大哥,温公子许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告诉他,我不是jian细
,我真的不是jian细。君大哥,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对君大哥有爱慕之心。男子之间的感情不容于
世,可我就是爱慕了,要怎么办?我知道,温公子和君大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我若是死了,就
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君大哥,你不要怪温公子,他也是担心你,他误会我,只是因为温公子他太
在乎你了。君大哥,不要怪他……”
当时,温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微笑着,如同欣赏着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