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便以此为借口赖
在那儿。
他留意到温舒没有迈出过房门一步,厨房内一直飘着苦涩的药味。季扶苏不是神医吗?怎么这
么久还不见好?
君凰三日来一次也没有见到温舒,不是不想,而是他见不到,季扶苏甚至丛剑不允许他接近温
舒半步,季扶苏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宰了他。君凰不知道这是温舒的意思,还是季扶苏自作主张。
昨夜下了场鹅毛大雪,早上起来只见檐角挂着尖锐的冰棱,积雪铺了一地。
客栈后院,一株腊梅傲然独绽,几片殷红纷纷扬扬,落在那人如玉的掌心,那人的芙蓉面比梅
更姣美更 。
“季扶苏。”君凰站在他身后。
季扶苏眼也不抬就走,君凰拦住他。
“你是谁,甭管你是谁,本神医现在都没空搭理你,起开!”季扶苏美眸轻扫,
眼中一抹不耐,扬袖一甩,一股劲气向来人击去。他可不是温舒,他的脾气可没那么好。
君凰闷哼一声,按着胸口后退两步,开门见山地说,“拿去,看看能不能解温舒身上的毒?”
他伸出手,解开手上的纱布,递过去。这是他从沈笑笙身上搜出来的。
季扶苏这才正眼看他,眸中流露出疑惑,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迅速地刮了一些抹在纱布上
包好。
“我要见温舒。”君凰武功尽失,他就是想要强闯,也闯不进去。温舒身边可不止区区三人,
还有一拨人暗中护卫着。
一望无际的冰雪中,季扶苏雪肤墨发,红袍如火,风姿翩翩,让人移不开目光,除了心有所属
的人。
062
“丛剑,我和你家阁主有话要说。”
“那我先去煎药。”
季扶苏看着君凰颓然不安的神色,唇角轻勾,也许,动心的不止是温舒一个呀。不如让他试试?“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你想怎么样?”君凰 的鼻梁若一座孤峰,神色冰冷。
“取悦我。”季扶苏轻笑。
君凰当场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季扶苏的意思,脸色一连数变,不屑、鄙夷、蔑视、担忧,最后沉淀为Yin沉得不能再Yin沉的杀意。
“怎么,我不够美吗?比不上温舒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和他哪个更对你的口味?”季扶苏伏到君凰肩头,呵气如兰,那张漂亮得近乎艳/丽的脸就在他面前,鼻尖相碰。
君凰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仍是没能忍住,拔剑便冲了上来,“你个畜生!”君凰内力虽失,剑术还是在的,只是没有内力在身,使出来的威力不及平日一成。
季扶苏应付得绰绰有余,他不接招,只是一味闪避,边躲边说,“你去告诉温舒啊,你告诉他我勾/引你,看他信不信?既然和他相处不愉快,不如和我在一起,嗯?”
这样的极品,若是以往,君凰说不定早就反扑了,哪里需要美人要挟,可是他只觉得愤怒,为温舒不值,替他难过,恨不得杀了这个妖孽!
“闭嘴,有本事你别躲!”
“谁不躲谁是傻瓜!”季扶苏笑得得意,倏地从他身前晃到他身后,点了他的xue道,拍拍他的脸,对上君凰暴怒的眼,揶揄道,“君大阁主,消消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对你,更是没有兴趣。我只是好奇,你这算什么?一会儿吵着要杀温舒,一会儿又来扮好人,我要是他,定会一刀了结了你。”
君凰这才反应过来,季扶苏在耍着他玩呢。
“季大夫!你快来。阁主……”丛剑又慌慌张张地过来找他,看见君凰也在此,脸色一变,却也
顾不得了。
“是不是温舒又吐血晕倒了?”季扶苏面色冷凝,一看丛剑的脸色,便知温舒又不好了,他飞快解了君凰的xue,拔腿就走。
君凰一听,目光发直,只觉浑身发凉,胸口发慌发闷,也懵懵然跟着走。
“昨日他看起来不是好多了吗?”
丛剑心里着急,见到季扶苏就跟抱住棵大树似的,“昨天他喝了药不到一刻钟就全吐出来了,
夕印发现瓷瓶里的药少了大半,约莫是公子吃下去了,所以才看着Jing神点。”
“该死!混帐!温舒这么胡来,我看他是当真不要性命了。那我还替他费神劳心做什么,顶个
屁用。他也不用喝什么药了,浪费药材又浪费银子,还不如拿去街上施舍给乞丐。”季扶苏破
口大骂,转身就走。
“季大夫,你要去哪里?这不是去公子房间的路。”丛剑慌得六神无主,察觉不出季扶苏言行
的不妥。
“老子回家去。温舒自己不要命了,谁也救不了他。他想死谁也拦不住,你们也别拦着,就让
他自生自灭吧。”
“季大夫!”
“你这种医德败坏的大夫不配再做大夫!”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