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微臣不知该如何报答。”
倾城道:“本王妃真是羡慕你跟喜鹊从此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像楚王跟本王妃,还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薛洪不解道:“王妃何出此言?”
倾城叹了口气,“当日在孙家门口,救下本王妃,然后又护送本王妃与孙刘氏回楚的青衣人头领,就是你吧?”
薛洪略加思忖,然后跪倒道:“王妃,微臣领的是秘旨,没有皇上的命令,微臣本不该泄露分毫,可王妃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也只有对王妃说实话,没错,当日那青衣人确实是微臣。微臣是奉皇上旨意,在孙刘氏家周围防守,一则,要负责孙刘氏的安全,再则,若遇王妃前来,则必须保证王妃安全,并且要护送王妃与孙刘氏回府。”
倾城点点头,“这就是了,皇上既然如此安排,想必也是知道婚宴那晚的真相了。”
薛洪点点头,道:“皇上是知道当晚真相,也料定了王妃当日之行的目的,但他还要微臣保护王妃和孙刘氏回府,分明就是故意想放楚王一马,王妃又何须为此担心?”
倾城吁了一口气,“本王妃想的一点没错,皇上果然是知情的。”
倾城辞别薛洪出了庑房。
皇后的身子已然大安,倾城得了些珠宝首饰之类的赏赐,回到楚王府。
王爷一听说她回来,高兴得扔下手中的卷宗,从五福轩迎出来。
倾城给王爷行礼。
王爷一把搀起,“让本王瞧瞧,可累瘦了没有?”
倾城一双美丽的杏子眼里含了一抹娇嗔,“王爷,这才几天光景,妾身哪里就累瘦了,况且母后宫里多的是人手,妾身也不过略尽孝道罢了。”
王爷笑道:“那就好。”
携手进了轩中。
倾城见堂中案上摆放了不少卷宗,皆是太子帮皇上理政之事。不由得小山眉一皱,“王爷还在帮皇上处理政事?”
楚王坦然道:“是啊,如今太子还没有解除楚足,父皇便命本王一直代替太子理事。”
倾城急道:“王爷,你还跟没事人似的,浑然不觉已经身处险境!”
楚王略显错愕,“王妃又怎么了?”
倾城仓惶道:“哎呀王爷,妾身已经确认父皇是知道当晚真相的。”
楚王看着倾城,“你都知道些什么?”
倾城便把这几日在宫中所经历的事情讲述一遍。
楚王听罢,心平气和道:“王妃神勇,短短几日,既看顾好了母后的凤体,又匡正了两桩婚事,还将父皇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不得了,本王佩服!”
倾城急躁道:“王爷,这楚王府的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有心情跟妾身开玩笑?”
楚王不解道:“王妃,此话从何说起?”
倾城道:“皇上明知王爷当晚想谋逆,却没有对王爷动手,还故意放王爷一马,王爷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何?”
“王妃以为是为什么?”
“当然是想看看王爷还有什么党羽,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倾城瞪大一双杏子眼,认真地注视着王爷。
王爷看着她,忽然笑了,而且还笑个不停。
倾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妾身都急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发笑?”
王爷终于止住了笑,“王妃,你的这个小脑袋瓜,没白长嘛,连这么复杂的事情都能想到!”
倾城急得叉开双手,举到空中,“哎呀王爷,妾身,妾身是认真的!”
王爷不以为然道:“是啊,越认真,才越是好笑。”
“王爷,父皇知道了你要谋逆,谋逆呀王爷,这样的大罪就是皇子也是要杀头的,王爷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王爷淡定道:“本王当然知道谋逆是要杀头的,可是父皇不是故意要放本王一马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爷,这样的大罪父皇怎么可能一点惩罚都没有,就这么轻易地放过王爷?”
“可是父皇已经放过本王了呀。”
倾城将双手用力抖了抖,还想着用什么词汇能够说服王爷,最终,却无力放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倾城都试图说服王爷,可是毫无结果。王爷根本听不进去。
后来,王爷实在经不起她的百般唠叨,这才正色道:“王妃,本王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必你也知道。”
倾城一见王爷终于认真了,喜道:“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救妾身。”
王爷点点头,“既然王妃已经平安回来,本王自然不会再行谋逆之举,而父皇,明知此事却故意放本王一马,也是想让本王改过自新,本王心中懊悔,此后必然竭尽全力在父皇面前尽忠尽孝,以报答父皇宽赦之恩,此事,本王与父皇心中都有数。”
倾城的心略为松驰了些,“可是王爷……”
王爷打断道:“没有可是,这是本王与父皇之间的嫌隙,本王今后会尽力去弥补,王妃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