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云手腕被江栗用牙齿咬出了一圈齿痕,每一个齿痕下都透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围绕着齿痕一圈深深凹陷下的红痕,看得人触目惊心。手掌因为被牙齿拦住了血氧供给,红得肿了起来,等江栗被陆缙云强行扯着头发松开牙齿后,一股激烈的镇痛酥麻从指尖快速蔓延至整个手掌,半晌都缓不过来。陆缙云抬起手臂想冲江栗那张脸猛抽一巴掌,可当看到江栗那副痴傻模样后,那股气忽然就松了口。较什么劲呢陆缙云叹了口气。陆缙云的手移到了江栗的脖子后,像拎猫似的揪着江栗的后脖颈,往上一提溜抓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就挑着江栗的衣带,往外轻轻一扯,江栗的衣服就全靠肩膀挂着衣服了。以往江栗都会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任他如何蹂躏摆布,甚至都不会说上一句不,就连动作都从大大咧咧变为小心翼翼的服侍。可这次不一样,小傻子似乎铁了心要变成狗,一口又一口地冲陆缙云的手啃去,稍微伸手去撩他衣领,都得挨个牙印。
“嗷一一!嗷嗷!”江栗的鼻头皱红了,每次陆缙云伸手,他都伸长脖子准备去咬。陆缙云手腕上咬出来的血印,没半个月一个月的,不得消退,可见他是真疯急眼了,逮着谁都咬。但陆缙云想要的,又怎么会得不到,掐着脖子掐紧了,江栗自己就会因为窒息而陷入昏迷的边缘,被迫乖巧地趴伏在陆缙云身上陆缙云掐着江栗的下巴,把他的嘴强行掐开了,戏谑地打量着唇内尖锐的犬齿,伸出手指磨了磨他的牙齿,“再咬就把你牙全撬了。”栗在意识朦胧的边缘听懂了陆缙云语气里的威胁,顿时在他怀里缩作一团,瑟缩发抖。后来的事,江栗记得,可又不全然记得。他记得自己又哭又闹的,却不记得是因为何事又哭又闹;他记得自己身体很痛,痛得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捣烂,可又不明白陆缙云在对他做什么。以前大婚之夜,陆缙云似是说过,这是每个夫妻该做的事情,江栗一直记着,所以也欣然愿意与陆缙云做。可是江栗却清楚记得那一夜根本不痛,而且陆缙云还哄了他,还说要给他买糖吃,和现在这冷冰冰的事完全是两个模样。陆缙云可以温柔,可以让江栗全然是快感,让他只顾得上搂着陆缙云的胳膊傻噯呵呵的笑。但现在他是故意的折磨江栗,故意挑着江栗无法承受的痛楚,去满足他扭曲的凌虐欲。江栗在哭在闹,在学狗叫在学狗咬人,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陆缙云他自己满意了没有。京城第一自私的人,在仅存的年少欢喜褪到苍白斑驳后,丑恶的嘴脸就肆无忌惮地迸发了出来。江栗抚着身上人汗津津的肌肤,迷茫地望着他,问道:爹爹呢去哪了
“死了。”陆缙云俯下身子,吻住江栗的唇,不许他再发出嘶哑的声音。忽然,陆缙云的喉咙发出一声沉闷地呃呃声,他直起腰,牙齿咬着舌头咧出唇角,冲地上啐了口血沫子。陆缙云抬手擦了擦嘴角,又用手去沾了下自己的舌尖,一抹血珠凝在他手上。江栗也是这个时候从陆缙云身下爬走,滚下床,抱着衣衫褴褛的自己,撩起繁复的衣摆,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一瘸一拐地向着门外奔去,全然不顾陆缙云的阻拦。陆缙云没多走几步就抓住了往外跑的人,把他困在墙边,神色Yin沉的注视着他。忽然他一只手卡在江栗的脸颊两侧,强迫江栗张嘴。陆缙云低头撞上了江栗的唇,蛮硬的纠缠着江栗舌头,把江栗咬出来的血全都还给了江栗,还要一直吻到江栗的上下嘴唇保持长时间张开到疯狂打颤的时候,陆缙云才松开了江栗。见陆缙云还想继续刚才那痛苦的事情,江栗马上更加疯癫的抖了起来,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尖叫咆哮,还要用指甲去挠自己的脸。陆缙云向后退了两步,被江栗一惊一乍的声音闹得皱了眉头,那声音太刺耳了,像是手指按在石墨板上划出来的尖锐般,江栗开始撕自己身上残破的布料,那些大块大块的衣服,在他手里成了个蜂窝煤,长着一个又一个洞,风一吹他的身体就冻得发抖。眼泪啪嗒落了下来,在江栗撕衣服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条无助地泪痕。大白狗的死,让傻子疯上加疯;陆缙云不顾傻子想法硬来的行为,更是让他直接陷入了欧斯底里。就那么一眨眼,傻子就觉得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都不见了。陆缙云不像他的夫君了,他变了一个人,成了个陌生人。他的爹爹,更是直接消失不见,被拖去了哪都不知道。
“你你还是我的夫君吗”一滴清泪淌了下来,江栗眨着眼睛,期待着陆缙云的回答。陆缙云没有回答,他不爱江栗已然是事实了,他也不愿和一个一惊一乍的疯子纠缠后半生。把他养在王爷府里,没让他在外面冻死饿死,已经是陆缙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江栗愣住了,他忽然擦了把眼泪,闷头不吭声地把手里的碎布条快速揉成了一团,猝不及防投了出去,砸在陆缙云脸上。布团就像是烟花,飒得一下在空中绽放成了一朵朴素的小花,但很快又凋零了,只剩满脸憔悴的江栗,在迷茫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我要去找我爹爹。”江栗提起了裙摆,扭头就往门外跑,身后的碎布条跟着他撒了一路,身上的衣服像一把被划破了的伞,一条一条的留着坑,让穿堂风好呼啸而过。陆缙云揉了揉被布团砸过的额角,不理解为什么江栗忽然会变化那么多,有一种隐隐失控的不安感忽然涌上了心头。栗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