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逃犯在出城门的时候被捕,已经押送进监牢里听候陛下发落。”侍卫说完这句话后,自觉退下了。皇上没在他的养心殿里,而是到了太后那去坐着。太后和皇上一同坐在正位上,桌上的茶盏已经没有在冒热气,茶水也空了一半。陆霍也在,只不过是跪在外面。皇上知道他是为何在跪,来的时候见了他,Yin沉着脸绕过他直直走向太后那。皇上已经在此吃了半日茶,见陆霍仍没动静,遂问道:“他在这跪几天了”太后放在茶杯上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在杯身上敲了三下,转眸望向屋外,“三天了。”皇上也跟着一同看向外面,太后显然也知道陆霍的事情,垂眸点了点头,刚想帮陆霍说话,就被皇上打断了。皇上指着跪在雪里的陆霍,说骂不算骂,说夸也算不上的念道:“他小子倒是痴情,一个傻子而已,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皇上,算了吧,就让他们闹去吧。”太后拉住了皇上的手,欲言又止地摇头,不会做什么坏事的。”皇上一哽,冲陆霍招手,“进来。”陆霍刚想起身,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衣服早就被风雪浸透了,这几日又出了太阳,雪花在他身上融化,他就像是被浸泡在冰池里般沉重地无法自我。陆霍起不了身,他的双腿彻底和积雪嵌在了一起,甚至都不用太医去看,陆霍自己都清楚,他已经把这两条腿为江栗跪废了。太冷了,冷得陆霍的身体已经忘了该如何发抖,僵成一块石头。两个太监一起发力才把陆霍从雪地里扶了起来,几乎是架在肩膀上向屋子里走。
“您就让他这么跪着”皇上见他亲侄子被冻得不成人样,以最快的语速把事事都吩咐好了,上至火炉下至厚褥全都让人拿出来太后看了一样陆霍,长叹一口气,感叹道:“若是劝得动就好了,来的时候就跪着哀家面前求哀家跟您说说话,哀家让他自己去他说不行这样会害了那个人,接着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跪到了外面。”825360184太后刚说完,陆霍推开了所有凑上前的侍女,走到了皇上面前,二话不说又扑腾一下,冲皇上磕了个重重地响头。陆霍干咳了两声,两颊苍白毫无血色,声音虚弱地质问皇上:“皇舅舅,侄儿是真心喜欢他的,侄儿未婚未娶,为何不能与他在一起”皇上这几天也差不多把这场闹剧摸清楚了,“可联听朝廷的人说,你喜欢那人是缙王爷的正妻,那这可不是你说喜欢就能喜欢的陆霍前一秒还奄奄一息马上要憔悴病死在这模样,下一秒就来Jing神了,磕完头就盯着皇上的眼睛,认真且诚恳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婚约,傻子是被他囚禁在府中,我救了他,我俩两情相悦,是他从中作梗强拆我俩!“
“可你们的事情,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为了一个傻子折损皇家颜面,蠢堕至极。”皇上并不打算放过江栗,他就是铁了心要砍了这傻子的头,快刀斩乱麻。省得在俩王爷心里成个纠缠不清的疙瘩,闹得两方你死我活。杀死江栗,就是处理这件事最简单的手段,从根源上杜绝了一切纠葛。
“皇舅舅!那是侄儿的挚爱,杀不得!”陆霍吓得浑身一颤,双手撑在地上又是一个磕头。后那边见了都快心疼死了,拉着皇上的手,赶忙叫他别说了。
“霍儿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都是懂事的,从来没争过什么,如今有了让他深爱至此的人,他喜欢便让他去喜欢吧!”皇上却依旧坚持他的想法:陆霍脸上一沉,更加苍白了。陆霍的脸失了血色,便显得他在寒风中被冻伤的地方愈发显眼。他的两颊有红色,但却是被吹到肌肤发裂偷出来的血丝痕迹,他的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两眼涨的发昏。他的嘴唇乌青,有成片的血ye残积在上,因为嘴唇干裂流血,没来得及擦干净就被冻了起来。陆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太后就一拍桌子起了身,着急地叫嚷道
“那好啊,那你就舍得看霍儿跪死在你面前是吗既然皇上这么狠心,那就走吧!走吧走吧,你不疼你侄子我来疼!我太后去出面,看谁敢动霍儿的心爱之人。”后就大喊送客,两只手像是赶苍蝇蚊子似的往外推,似是把皇上当毒虫往外赶。
“我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冒犯了皇上,皇上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惯着他了。”等皇上被太后强行推到门边,又在侍女的搀扶下,一边直嚷嚷地说话,一边往下跪去。皇上哪受得起自己生身母亲的跪拜,赶忙俯下身搀起。
“朕不动他便是!”皇上终于把态度软了下来。但显然太后还是不满意,执拗地要和陆霍跪在一起。
“朕这就命人去放了他,朕保证他会健健康康,绝不让人伤他。”说到这里,太后才好好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回头去问陆霍“霍儿,你可满意了”陆霍满意地笑了起来,用力点了两下头,向着面前二人磕了下去,“谢皇上、皇太后开恩!”话不说,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就想往外跑,“我这就去找他。”就在陆霍以为危机解除的瞬间,他却被太后拦了下来。太后和皇上的话锋一转,谈到了他的婚事上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了,你若喜欢那傻子哀家由着你,纪相仿,又有才华又贤良淑德,你定会喜欢的。”陆霍说了拒绝,但很快皇上的承诺就变成了:“你若不娶丞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