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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嘿……」羽毛扫过前脚掌,一横到头再急转而下,顺着中线一直划到足跟才休止。
每当羽毛在其他地方打转,虽然也是痒
意难耐,可特米米最害怕的还是羽毛突然之间变向,精确的搔到脚心。
脚趾下意识的夹紧,磕头认错似的在足底压出褶皱,以期抵御些许的痒感。
「呜哦哦哦哈哈哈哈咿呀哈哈哈……」处理这样的反抗轻而易举,鳄鱼人隻消用指肚轻轻拂过特米米的脚背,满是粗糙鳞片的手指擦在少女的娇嫩肌体,无疑也是一样大杀器。
足背受痒,蜷缩脚趾无异于绷紧足背供手指抓挠;而每当抬起脚趾,羽毛便乘虚而入,继续摧残特米米碰一下都欲死的足心。
脚趾起起落落,特米米本就混乱的大脑哪还分得出许多精力来管理自己脚趾的开合。
顷刻之间,她这小小的抵抗便宣告结束,一方麵特米米无力再次组织躲闪,此外鳄鱼人已然捉住了她的脚趾,扳直后的脚底便隻剩下被随意享用的命运。
足趾被捉住,足跟贴在粗糙的石柱,两个点位将特米米的脚完全固定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特米米剩馀的作用便是贡献她纯净的笑声,疲惫的她已不打算质问眼前的人,反正一切都是徒劳,始终无法沟通的人隔着比世上任何深穀都难以逾越的鸿沟。
熟悉的窒息感又回到了特米米的身边,足底的羽毛调转方向,坚硬的羽根按在足底的纹路,挑选着最为曲折的路线,行走着极长的路线。
半吊着的手腕隐隐作痛,汗水浸湿的肌肤被粗糙的兽皮磨破,盐分渗入其中丝丝作痛。
自己好不容易追求的平淡生活竟是这样的惊心动魄,生活并没有按照特米米的想法铺开叙述,如果再让特米米选择一次,她绝对不会选择登上这座岛屿。
足底的巨痒已经开始侵蚀特米米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在黑色的背景中忽闪而过,就连自己的笑声都似乎师从远方传来的异响。
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似乎攥着空气中最后求生的希望。
一瞬间,特米米似乎感觉自己握紧了所有,却什么都没握住。
时机把握的恰好,在特米米窒息到头晕脑胀之际,罪恶的羽毛终于停下。
特米米顺着惯性干笑几声。
干燥的喉舌快要不再支持她的发声,如同咳血的夜莺,悲婉的哀唱。
咳嗽中带起咽喉的铁鏽味,一位鳄鱼人用木碗端出一碗凉水,凑在特米米嘴边喝下。
冰凉的液体唤醒特米米求生的渴望,本来快要在绝望中放弃的特米米再次获得生的希望。
瘫软无力的身体被架着抬起,原本的曜日被地平线啃齧,点燃了天边的卷云。
赤红色的美景得不到特米米的注视,此刻的她正倒在一张木床上,手腕处被粗绳栓牢,防止逃脱。
夜色逐步降临,营地中的篝火在燧石和石块撞击的火花中被引燃,一头猎物被结实的木棍从中间贯穿,架在火堆上炙烤。
鲜红的兽肉在高温下发生着显着的变化,靠近火的一麵血色逐渐散去,逐步向棕褐色靠拢。
闪着火光的油脂沿着猎物滴下,炭火在油脂滴落的一瞬变得暗黑,末几又恢複到暗红。
伴着噼啪作响的油脂,烤熟的气味也随着丛林间的晚风飘入特米米的鼻翼。
她已然一天没怎么进食,渴缓解后,肉体的饥饿愈发凸显,如同饮血的怪物膨胀。
特米米隻觉得胃中一阵火烧火燎,相互摩擦彷佛要把自己消化掉。
眼前的烤肉喷香,诱人无比。
看不得也,焦黄的肉如同美人的玉体;闻不得也,飘香的油脂好比摄魂的手,轻而易举的将特米米俘虏。
一群鳄鱼人绕着火堆,唱诵着奇怪音调的歌谣,而这一切热闹都是别人的,特米米隻有坐在坚硬的木板上,看着他人载歌载舞,用长刀划开烤制恰当的兽肉,里麵的生熟便得以窥见,在稍显厚的地方慢慢片下以烤熟的肉片,整齐的码放在木盘中。
按照惯例,最好的部位,自然是由首领先享用,而特米米,隻能眼睁睁看着肉块被瓜分,垂涎忍受着腹中翻涌的酸水。
「#%##」一块木板,上麵陈列着几根凌乱的兽骨,餐盘摆放在特米米身边,来者摆出嘲弄的手势,随后便站在特米米身边防止其逃跑。
一隻手被看守解开,饥馁的特米米伸手抓过骨头,上麵的肉块早就被割下,隻剩下骨头两端的筋肉和嵌在骨骼缝隙中的残馀。
肉块已经冷却,狂欢之后的冷炙残羹被送到特米米麵前,她却顾不得那么多,隻求可以果腹。
冷却后的骨头味道自然不好,加之缺少调料醃制的食材裹挟着原始的腥味。
冷却的油脂在表麵腻滑不已,特米米双手握住骨头的两端,奋力撕咬冷却后韧性十足的筋。
虽说口感不佳,但至少自己不再那么空虚,生命的火塘中又加入了一点草料,重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