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
少女躺倒在木板上,四肢被鳄鱼人熟练的绑起,加之周围两位看守,特米米毫无逃脱的空隙。
没有力气反抗,任凭自己的手脚被人摆弄。
在一群无法共语的人当中,能言也会变为缄默。
特米米不愿再说话,即便自己委屈,紧张——却上自己不可诉说的——如一座沉闷的高牆。
特米米来不及流
泪,过度的劳累就擅自合上了她的眼睛,封闭六感,无感。
一闭眼,自己又回到了白天的世界,自己被束缚在石柱上。
一群扭曲的人挥舞着长矛刀枪,喊着莫名其妙的话语逼迫自己就范。
特米米在石柱上奋力扭动身体,那可怕的羽毛穿插在每一片梦境,总是一刻不停的进行搔痒的酷刑。
特米米呼号喊叫,可所有人都像是不曾听见一般,麵无表情的对着她。
心急之下,她晃动手臂,摆动双脚,而现实中被束缚手脚的特米米,将自己从梦境之中扯了出来。
一睁眼,自己还是躺在那硬到硌人的木板,头顶明月中天,毫无保留的清辉流转。
试着活动一下手脚,自己又一次被限制活动的绳索惊醒。
下午的现实太强烈,就连梦也是那么的窒息,不知道是第几次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一阵夜风吹过,特米米轻颤,肌肤起粟,丛林间树丛和空穴漏出的声响如怪物的紧呼狂喊。
注定这一夜是不得安稳的,特米米再次困倦的闭眼,回到那噩梦缠身的另一个世界。
在里麵,被无穷无尽的追逐和拷问。
惊醒,入睡,蛇咬尾的循环,每一次醒来,天上的斗转星移,身下的冷汗浸湿衣物,粘黏的肌肤。
原本入睡前的火堆,在不知第几次醒来时已经熄火,望着天边的鱼肚白,特米米明白,还算安稳的夜晚过去,猎物依然会被捉上舞台。
一抹金色划开天边,新的一天宣告它的来临。
生火,做饭,原先火堆处的积灰清扫干净,堆上新的木柴开始准备早餐。
数十隻飞鸟走兽被木棍串起,斜斜的插入土地,绕在火堆一圈开始炙烤。
清晨,陷入半梦半醒的特米米被摇晃着扶起,昨晚的几位看守,按照首领的指示,再次展开对特米米的审讯。
特米米机械的来到熟悉的石柱,重新成为一个摆件。
异族,尤其是如此的语言不通,或许被同化或者是消火才是最后的归宿,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被当成那类「其心必异」的陌生人。
特米米背后贴合的石柱和自己的心境一样悲凉,她不住的想到遥远的,不知在何处的罗德岛,这次恐怕一出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眼看着身体四周凑近的羽毛,今天的拷问程度似乎比之前更加残酷,身上被找到的两处弱点,被四根羽毛盯上。
两人站立侧重腋窝,另两人半蹲着重足底,随着首领的下令,四支羽毛一并奔赴特米米的躯体,服侍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肤。
唾液,从失去吞咽功能的口中流下,似乎是被笑声的洪流挤出。
隻有脚,或者隻有腋下,特米米尚且苦不堪言,现在更是如坠痒窟。
首领满意的拍拍手,特米米身边的羽毛有的加快,有的甚至多加入一根骚扰特米米的嫩肉。
自己身体耐受的红线悄然来到,饥饿缺氧争先恐后的烦扰这柔弱的身体。
特米米的意识就像是一根弦,本就很紧张的弦,逐渐拉扯下归终逃不掉绷断的结局。
「求咿咿咿!至少哈哈哈哈放过……」放过,放过什么呢?是整个放过自己,还是放过一处敏感部位呢?或许这一切不过是特米米残留本能的呼唤,身体在被侵犯,却无计可施,置身搔痒中滑往坐以待毙。
「唔……」喉咙伸出传出摩擦感的喉音,特米米再一次昏倒在这座石柱上,或许很快就会变为下一个牺牲者。
脱轨的列车回到了轨道,虽然颠簸;走失的魂灵唤回于现实,虽然疲惫。
「这里是……」特米米的视野逐步变得明亮,最先看见的,是嘉维尔插在身后沙地中的法杖。
刚想要起身,便被嘉维尔按回自己的大腿,「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和博士就好!」嘉维尔举起树枝,朝着麵前的火堆捅了捅,让它烧的再大一些。
「你…那些鳄鱼人呢?」特米米晃了晃突突刺痛的头颅,安心的在嘉维尔的腿部向上靠了靠,「天知道,或许凯尔希可以和他们交流……」嘉维尔话锋突转,「你也真是……跑到这里来。
要不是昨天试着和你联係没反应……」嘉维尔从鼻腔中挤出一声轻哼,动手翻动在架子上切片的麵包果。
「这样啊…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或许虚弱,或许愧疚,特米米声音逐渐低落,「这样啊,怎么说也该给你点教训吧?」嘉维尔轻易的把特米米变作俯卧位,扶起特米米的尾巴,露出下方洁白的软鳞。
「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