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韩雨桑倾听着雨声,这时才有几分寂寥之色浮上脸庞。
强取夺雨戏牡丹
姹紫嫣红开遍的庭院里,慕归晚坐在石凳上,一杯接着一杯饮酒。
侍女走来道:“宗主,别掌门来了。”
慕归晚道:“不见。”
侍女见她借酒消愁,道:“宗主心里不快活,让别掌门来陪您解解闷不好么?”
慕归晚仰脖饮尽一杯,道:“你不明白,正是我心里不快活,才不想见他。”
侍女默然,转身正要去回话,却见身着天青色箭袖长袍,玉带束腰的别山中负手走来。一阵风吹落花瓣如雨,刚毅舒朗的眉目在看向杏花树下的慕归晚时便多了几分柔情。
慕归晚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别山中走到她面前,抬手摘下她头上的一片花瓣,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不快活?”
慕归晚看着他,笑了笑,拿桌上一只玛瑙双耳杯,斟满了递给他道:“既然来了,陪我吃几杯罢。”
别山中接过,坐下一饮而尽。
侍女待要上来斟酒,别山中挥了挥手,她便退下了。
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他二人,连吃了数杯,慕归晚脸颊绯红,眼波将流,风情万种。别山中把玩着酒盏,目不斜视,倒是规矩得很。
慕归晚睨他一眼,拿过酒盏放在桌上,拉着他的手按在饱满的胸脯上,娇嗔道:“你今日装什么君子?”
她穿着月白缎面抹胸,一朵牡丹在胸口盛开,项圈上的一粒红宝石垂落乳沟之间,熠熠生辉,恰似露滴牡丹,分外夺目。
别山中弯起唇角,指腹隔着细滑的料子摩挲着她的乳尖。慕归晚只觉那处一阵阵的酥麻,未被抚摸的一边也硬挺起来,痒痒地渴望触碰。
她双腿一分,跨坐在别山中大腿上,手臂上抬,广袖垂落,露出两段洁白如新藕,环住他的脖颈,以一侧乳峰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媚眼如丝能勾出人的三魂六魄。
别山中笑意浅淡,上下其手逗得她春情勃动,喘息连连,忽一使劲,在乳尖上掐了一把。慕归晚又疼又痒,一声娇吟,腰肢款摆,腿心似有暖流溢出,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别山中按住她,低声道:“苏映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痴心?”
慕归晚眉头一蹙,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他了?”
别山中道:“为了他和你姐姐的孩子,不惜得罪蜀山掌门,慕宗主好魄力,好胸襟。”
慕归晚听了这话,脸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道:“你听说了什么?”
别山中道:“他假意商量《洞天别卷》之事,引开陆渊师徒,让你派人劫持夏鲤,向陆为霜索要《洞天别卷》,对不对?”
慕归晚诧异至极,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别山中模样变化,未及慕归晚看清,他便拿出一张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一双乌眸承载星光,薄唇微动,已是另一副清冷嗓音,道:“慕宗主,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不然我便要折断你一条腿或是一条胳膊送到蓬莱,让苏映月看看了。”
慕归晚与别山中相识数百载,枕席情长,何等熟悉,竟丝毫未曾察觉眼前人是假扮的,当下骇然无匹,睁大一双美眸,身子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北冥的人!”
欣赏着美人惊慌失措的模样,陆雨笑道:“我并不是北冥的人,但我要送你去北冥。”——
下午三点再更一章
有女长舌利如枪(上)八百珠加更
一道剑光破开重重结界,两扇雕花门板轰然倒地,陆为霜走进房间,对坐在椅上发呆的夏鲤道:“走,跟我去蓬莱。”
夏鲤逆光看着她,欲言又止,站起身随她驾云前往蓬莱。
云头上,夏鲤道:“你别为难慕归晚,她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陆为霜冷笑道:“你跟着陆凤仪想做个好人,这是你的事,少来劝我。慕归晚她一个半老徐娘,区区元婴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不给她点教训,他们还当我好欺负!”
夏鲤道:“奴这么劝你,并不是为别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少担一份恶,多积一点福,不好么?”
陆为霜看着远处翻滚的云海,幽幽道:“我积福行善,能让他恢复么?”
夏鲤一时语塞,静默半晌,道:“你近来还做噩梦么?”
陆为霜愣了愣,这一问才想起法力尽失的这三日竟都不曾做噩梦。
夏鲤不见她回答,自顾自道:“奴在凤仪身边,很久不曾做噩梦了。过去的事总要放下,来日你也会遇到有缘人,爱你护你,陪你共度余生。”
陆为霜撇了撇嘴,看她一眼,大有不屑之意,道:“找什么男人?我可不像你,离了男人便不能活。”
夏鲤好心劝解她,倒被她挤兑,气得没话说了。
海水环绕的蓬莱仙山层峦叠嶂,笼罩在一片浩渺烟波之中。山顶三清殿内,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