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倒是不笨。”慕归晚欠了欠身,道:“我姐夫手中已有两卷,让陆为霜带上其余七卷来换你的信我都写好了。说,陆为霜现在何处?”
夏鲤道:“她在北冥。你们如此欺骗陆掌门,不怕他责怪?”
慕归晚幽幽道:“为了孩子,做父亲的有何不可为?”
夏鲤默然片刻,直直地看着她道:“他为了孩子,慕宗主,你为了什么?”
慕归晚被她看得不自在,侧过脸道:“烟桥是我的侄儿,我做姨母的怎么忍心看他失去这一线生机?”
夏鲤意味深长道:“当真只是为了侄儿?”
慕归晚神情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没好气道:“小妖女,在此老实待着,休要耍什么花样!”说罢,拂袖而去。
竹帘轻轻晃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鲤看着那晃动的光影出神。
女人的心思最瞒不过女人,慕归晚提到苏映月时的眼底柔色,泄露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的爱恋。
一如忆秦娥对韩雨桑,爱而不得,本是这世间最常见的苦楚。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正是因为有情也未必能成眷属。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幸福总是来之不易。
再想自己与陆凤仪两心相印,朝夕相伴,已是如此幸运,哪怕前路未卜,又有何惧何憾?
夏鲤心中顿悟,吐出一口浊气,豁然开朗。
落花流水春去也H
午后的阆风苑静得可以听见落花坠地声,韩雨桑坐在椅上轻轻翻着手中的书,旁边陆为霜拿芭蕉扇盖着脸,躺在太师椅上小憩。
暖风传堂而过,拂动她鬓边垂下的水晶流苏,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声响。
青铜炉里焚着茉莉香片,清雅香气沁脾宁神。
如此恬淡的时光叫人不禁错生白驹过隙之感,仿佛一瞬便已是百年。
若当真百年之后,还能与她如此相伴,韩雨桑心想,大约此生无憾。
“他娘的!”陆为霜梦中醒来,便是这一声怒喝,睁眼看见韩雨桑近在咫尺的脸,带着僵住的柔情,忙解释道:“楼主,我不是在骂你。”
韩雨桑道:“那你在骂谁?”
陆为霜道:“刚刚梦见有人讹诈我,我骂他呢。”
韩雨桑道:“你不讹诈别人已是万幸,谁这么不知好歹来讹诈你?”
陆为霜笑着勾住他的脖颈,道:“可不是么,想讹诈我,做梦呢!”说罢,做了他刚刚想做的事,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法力刚恢复,一个吻都变得肆意起来。舌头钻入他口中游弋,扫荡着他的牙关,将交融的唾液吞咽,使彼此重叠的气息愈发灼热。
韩雨桑的衣衫在她掌力下化作一地绫罗碎片,劲瘦的身躯展露无余,胯间之物已呈勃然之态了。陆为霜伸手握了一握,那物便在她掌心中又胀大了一圈,经络曲凸,硬挺如杵。
韩雨桑正欲抱她去床上,阳具落入一张湿热的小口中,登时怔住了。
陆为霜含着龟头舔弄一阵,吐出来对着上面的小孔吮吸,咂砸声带着水响,听得人心潮澎湃。而下身快感如浪,绵绵不绝,灵巧的舌尖时不时地往小孔里钻掏,酥麻入骨,韩雨桑握着她的肩头,被逼出一身热汗。
他取下她头上的发簪,让那三千青丝散落,抚摸间带了些压迫的力道。
陆为霜将他整根吞入,舌叶扫过每一根经络,龟头抵着喉间。他挺了挺腰,戳弄着那块软肉,陆为霜闷声呜咽,喉咙不适地收缩,裹得他更加快活。
“霜儿……”他喘息连连地叫着她的名字,那是她的名字。
陆为霜吞吐加快,涎水如银丝不住滴落。柔软唇瓣的紧箍和口腔的滑腻叫人血液沸腾,韩雨桑五指收紧,改握为攥,掌心的温度几乎灼透她肩头单薄的衣衫。
良久,那物重重一顶,在喉咙深处跳动着喷射出滚烫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半晌才没了动静。
陆为霜控制不住地咽下一些,向桌上的茶盅里吐出剩下的,又拿一盏茶漱了口,陪韩雨桑躺在床上温存着。
她枕着他的手臂,食指在他胸口随意勾画着,道:“六郎,我要走了。”
原来刚才那番伺候竟是安抚的意思,韩雨桑不禁好笑,她难道还怕他像个少年郎为了她的离去而闹别扭么?
韩雨桑道:“你去哪儿?”
陆为霜道:“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还一个人曾经对我的好。”
韩雨桑默然片刻,道:“那还尽了以后呢?”
陆为霜看了看他,道:“我也不知道。”
韩雨桑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挽在手中的一缕青丝。陆为霜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对着铜镜慢慢地梳着头。
韩雨桑始终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不舍,好像她走了也没什么要紧。
转念一想,是没什么要紧,他堂堂细雨楼主,白玉为堂金作马,从来不缺女人。
陆为霜沉着脸,将玉梳往桌上一拍,化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