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名字不止是称呼方便,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良久,那物停在依依体内,持续地射出浓精,浇得她身子一颤一颤,又泄了一回。
抽出来时,一股淫水混着白浊从穴里流出来,滴在地上,淹没了一朵孱弱的合欢花。
陆雨放下她,两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陆雨于是单手抱着她,整了整衣服,笑道:“你的房间在哪里?”
依依带着通行符,指点他穿过结界,来到住处。
这是一间两人合住的厢房,收拾得十分雅致,同住的女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陆雨抱着依依走过碧纱橱,将她放在里面的床上,这才问道:“梁飞燕住在哪里?”
依依道:“宫主半个月前闭关了,陆郎找她有事么?”
陆雨有些意外,见小姑娘好奇地看着自己,道:“没什么,等她出关再说罢。”
他在床边坐着,依依眯着眼睛伏在他膝上,满脸缱绻之态。
眼看天色将明,陆雨道:“我要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依依坐起身,见他眼中亦有一丝不舍,方道:“陆郎不能将依依留在身边么?”
陆雨默然片刻,将她小手握在掌心,道:“依依,若有一日我能属于我自己,我会带着你去看人世间更多的风景。”
这话又叫依依听不懂了,他已是如此厉害,难道还会受制于人么?
她没有多问,离开白虎城的这段日子里,她明白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是宫主,她看起来也并不快乐。
她反握住陆雨的手,柔声道:“好,依依和陆郎一起等着那一日。”
这话真如春风吹进了陆雨心里,他将依依拥入怀中,抱了许久才松开手,悄然而去。
赏心乐事谁家院
却说风砚风雪回到大帝身旁,大帝对他们疼爱有加,祖孙叁个连带着解雄这个没心眼的北冥王也算是享天伦之乐。
陆为霜与陆雨陪他们在北冥住了一段时日便要回洞府去,风砚不解道:“霜姐,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么?”
陆为霜道:“哪个和你们是一家人?你哥哥已经把我休了,我待在这里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说着竟一脸悲戚,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一个连节操都不要的女人会在意名分这种东西?
风砚与风雪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想解雄正好在外面,听见这话,箭步走进来,心疼地看着陆为霜道:“霜儿,不必为了风阙这没心肝的小子难过,只要你愿意,本王明日便下旨封你做王后,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北冥。”
风砚脸黑成锅底,冷冷道:“你想得美,我大哥休霜姐只是迫不得已,外公也是知道的,将来大哥回来,他们夫妻团聚,哪里轮得着你!”
解雄不理他,只问陆为霜道:“霜儿,你愿意做我的王后么?”
风砚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去,但见陆为霜摆了摆手,抽抽搭搭道:“多谢王上好意,我毕竟曾是风阙的太子妃,再做你的王后未免有乱伦之嫌。”
一旁吃茶的陆雨听了这话,忍不住道:“妹妹说的是,咱们都是体面人,可不能学那些无耻之徒,不分血缘亲疏地鬼混。”
陆为霜一记眼刀飞过来,陆雨抿着嘴憋笑。
解雄甚是惆怅,见他们执意要走,也无可奈何,便问洞府在何处,日后好去找他们玩耍。
陆为霜不顾风砚反对的眼色,告诉了解雄,次日便和陆雨向大帝告辞,离开了北冥。
在东海的时候,陆为霜这个大太子妃真正是冷若冰霜,大家都说从来没见大太子妃笑过,风阙却是见过的。
那日,风雪得了一副《牡丹亭》的皮影小人,拉着他去找大哥演戏。
她拿了杜丽娘,要大哥扮柳梦梅,风砚只好坐在幕布前做观众。
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缠缠绵绵的文戏,百无聊赖,便四处张望,忽然看见一道清影立在不远处,痴痴看着这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就是风雪念到这一首《皂罗袍》时,风砚看见大嫂常年冰封的脸上化开一抹春风般的笑意,那份艳光叫周围的玉树琼枝都黯然失色。
犹记大哥回首朝她看去,也痴住了,半晌起身,走到她面前,道:“霜儿很喜欢皮影戏么?”
她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若是不喜欢,为什么笑呢?风砚始终没想明白,却记住了那首《皂罗袍》。
歪在床上翻了会儿陆为霜临摹的《道门双修十八式》,风砚闭上眼睛,轻声念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原来文戏也有文戏的好,字字咀嚼,方知个中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