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握住艾条靠近肩颈的穴位,虚虚地靠住。
一时间房内安静沉绵,由着浓厚的香味喷开,更像是身处虚拟的仙境中。从肩颈到脊椎,再到肩胛的骨缝交接,最后一段缓缓往下,到后腰心。手也跟着扶上去,是怕他冷,尽管自己都热得冒了一头汗,还是认为这人光着身子会冷。温宏背脊上的肌肉丛连带着动了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微小的幅度也是好看。
再后面他也开始出汗,摸在手里滑滑地攀不住,温宏哑着嗓子道:“可以了。”
说着翻身坐了起来,抽了旁边的毛巾擦脖颈,额发碎碎地落到眉梢上,慵懒中透着让人心跳的东西。
这夜珺艾就砸这边睡下了,因忙完实在是太晚,怎么折腾都太过,由着管家安排了隔壁的卧室。
大概是头天忙了从清晨到深夜,一沾枕头就睡个扎扎实实。
睡醒时是下趴的姿势,一条腿别上来,婴儿似的。
温宏穿着孔雀蓝的睡袍已经坐在床边,端着一杯咖啡饮,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发笑。
“起来吗?”他问。
珺艾蹭了蹭枕头,好久没用天鹅绒的枕头,像是整个脑袋都要下沉的舒服:“还想再睡会儿。”
“那就再睡会儿,早餐想吃什么。”
“葱花生煎包,豆浆和小馄饨。”
“猪都没你能吃。”
珺艾抽手羞恼地捶了他一把,翻个身去捞上被子缩进去。
温宏搁下被子,侧身隔着被子半压下来:“真不起?那头不上工?那我去给裁缝铺打个电话。”
被子里闷叫一声,猛地掀开被子往上冲,直接冲到温宏怀里,他就那么把她搂住了,捏她的鼻子:“又要起来了?”
珺艾推了他一把,温宏也就退开了顺便站起来:“新牙刷和毛巾在里头,自己拿了用。”
两人在楼下用的早餐,珺艾胃口好得很,倒是温宏不怎么吃东西,意思意思地夹了两个生煎。
吃完亲自送她回去,珺艾问你今天不用上班,他说不用,待会儿家庭医生会过来。
又是一件揪心的事,她想留下来听医生讲什么,可是先头说了要回去,总是打自己的脸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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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捉迷藏
温宏过来老周记变得频繁,渐渐倒成了像是在接送人上下班。老周碰见他,二人交谈起来,或是看人把小艾接走,那时特别像是两个监护人在各自确定责任。诸如这两天有点拉肚子,不要给她吃海鲜了。温宏假模假样地自责两句,然后把罪名抛开:“一个没看住,自己偷吃的。”
每当这时珺艾连嘴都插不上,要多丢脸有多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周少不得要拿捏着打趣她:“这位温先生要不是年纪摆在这里,还以为你是他的私生女。”
然后他推了推老花镜,还当真问一句:“不会真是?”
大户人家的少爷早早开荤并不是新鲜事,珺艾看着又脸嫩,二十几岁也能冒充个十八,他是越看越像自己也像老糊涂,珺艾都要气炸了,跟着咆哮一声:“怎么可能!”
老周不由掏了掏耳朵:“我又不是聋子,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温宏撩开帘子进来,进来也就不再把自己当外人,脱了外套自己找地方挂住,老周也懒得招待他了,反正招不招待他都来都这样:“温先生,您自便啦,小艾今早弄了壶羊奶,还热在炉子上。”
男人将头一点:“刚才吵什么呢?”
老周摇头:“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不把老人家放眼里。”
珺艾把脸都忍红了,又要咆哮,温宏也跟着点头:“本来就是有点娇气,谁哄一下让一下,就更娇气。”
她是不忍了,啪地一声甩了剪刀,负气跑到后面去瞎忙。
老周在前头跟温宏讲话,坐在火炉边缝一道滚边,面容十分慈祥:“本来我还有点担心她哩。”
这话只讲一半,剩下一半两人都明白,温宏默默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铂金烟盒,分一根香烟过去。
老周放下活计,对着火光看香烟上的字:“门字牌啊,不瞒你说,早些年也是有点馋的,现在味蕾都麻了,什么味道都尝不出。”
温宏弯下腰给他点,他摆了摆手,把香烟夹到耳朵上:“不用不用,可能也抽不惯啦。”
门廊里伸出一个小圆脑袋来,还是气哄哄地:“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老周慢吞吞地起身,边摇头边往外去:“现在的年轻人,记仇囖,得罪不起囖。”
珺艾追着凄厉大叫:“爷爷!”
温宏赶紧把人揪了回来,一揪就把人弄到腿上坐,逗她的下巴:“你少说两句。”
珺艾愤懑地深吸一口气,委屈巴巴地:“逗我玩儿很有意思啦!”
男人的胸口震动两下,珺艾用力一推,起来坐到缝纫机边,故意把头埋低了开始干活。
过了半晌温宏从身侧靠过来,脸贴得近,看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