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了一会儿,抬头吐了吐舌道:“有些吓人。”
不止有些吓人,其余人的评价也皆是吓人不好相与。
琼嬷嬷心中明了,但看着女儿这傻样子,又是无奈。她的女儿哟,什么时候能长大些。却忽的反是问道:“你来了娘这,那小姐......娘娘的院子此时是何人看着?”
“得藕。主子和老爷商谈,却是没让我们跟着。”竹安道。
得藕?是那个宫里提拔的宫女。
琼嬷嬷看了一眼竹安,竹安见了,有些奇怪,“娘,怎么了?”
琼嬷嬷摇了摇头。既是宫里出来的,想必处事待物是有些手段的。这南王府的一应事物,是陶姨娘看管着的。而竹安是府里长大的,许是一些事情,倒还不如初来乍到的人好处理。
“这娘娘回府的前些日子,陶姨娘便和以前清蕙院子里伺候过的丫鬟说,要择些人回到清蕙院。”
琼嬷嬷道。
啊?!
竹安眨了眨眼,看着自己娘。听到陶姨娘这几个字时,竹安心中是有些怪异的。又听娘话里的意思,竹安皱了一下眉,依着得藕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让府里原些人近小姐的身子的。得藕本就是个有规矩的人,更不肖说这几日得藕又从混嬷嬷那学了师,只怕拒绝的更干脆了。
见竹安皱眉,知道竹安所想,琼嬷嬷道:“娘知道,都是以前清蕙院里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只是如今娘娘已经入了宫,身边儿呢,也有了新人。这变化呢,总是有的。若是那得藕拒绝了,也不能怪人家。人家之前毕竟也不知道。”
竹安看了一眼娘,“娘,我不会怪得藕的。”
只是毕竟是以前伺候过小姐的。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小姐的名声怕也不知有没有影响。
见竹安有诸多思虑,琼嬷嬷也不再开口。有些事,要竹安自己想明白。过了一会儿,琼嬷嬷便领着竹安出了屋子去给娘娘磕一个头。
当琼嬷嬷和竹安到清蕙院时,冶容也恰好刚回来。坐在椅子上,刚抿一口茶,便见到了琼嬷嬷。立即放下了茶杯。
“老奴给娘娘磕头。”
琼嬷嬷跪在地上,实实在在的一个头。
“琼嬷嬷快起来。”
冶容道。
“谢娘娘。”
琼嬷嬷起了身。这深色绸衣的嬷嬷,起身的动作略有些迟缓,到底是有了年纪的人。
一侧的竹安看了一眼主子身边的得藕,见得藕眼里似有话要对自己说,竹安心中一咯噔,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主子,终是垂下了眸。
“娘娘进宫的这些日子,府里大小事务还是如常。原先要由娘娘过目的事情,都交由陶姨娘。”琼嬷嬷道。
冶容原是南王府的嫡长女,原也是管着一些事的。琼嬷嬷一点一点禀报着。
冶容静静听着。
大抵就是近日陶姨娘那一房几已成了代主母。
一侧的竹安听了皱了皱眉。
而冶容却是无反应。这府邸后院的一应大小事务,到底还是需要有人来管着的。
待琼嬷嬷禀报完之后,冶容看了一眼琼嬷嬷,道:“琼嬷嬷费心了。”
“这天多寒,我那里有一支少有的山参。一早就让竹安带去,谁知这丫头竟忘了。”冶容道。说到此处,冶容还看了看竹安。
见主子望向自己,竹安一吐舌。其实她不是忘了,只是那山参过于珍贵,是陛下赏的贡品。若让竹安自己去拿,心中实在有些虚。
“谢娘娘。”
琼嬷嬷道。随即又望了一望竹安以及冶容身侧的得藕,似还有话要说,冶容见了,对着竹安和得藕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得藕竹安领命。
待竹安和得藕出去,门复又阖上时。冶容看向了琼嬷嬷。琼嬷嬷见娘娘望向了自己,眼中似有几分为难,却依然道:“娘娘,老奴请求娘娘,能让老奴一道进宫。”
坐在椅上的冶容,听此,望了一眼琼嬷嬷,却未答话。
一时,屋子颇静。
而出了屋子的竹安和得藕,还不待竹安说话,得藕便先将竹安拉至一处,道:“竹安姐姐,刚刚这府里的陶姨娘领着说是原是伺候过主子的人过来,被我拒了。”
若说一开始得藕并不知晓陶姨娘,那刚刚琼嬷嬷说的话,便让得藕知道了陶姨娘是何人。
哪怕心里早已猜到,但听得藕当面说,还是不一样的。竹安皱了一下眉。而得藕一见,心中一凛,难道刚刚真的过于没有情面了?
毕竟原是清蕙院里的人。
竹安见得藕的表情有变,便道:“原是一个院子里的人,落在有心人嘴里,怕是咱们主子是个没有旧主情谊的人了。”
“那......”得藕看着竹安。
竹安看了一眼得藕,“只是,混嬷嬷说的要多加注意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合熙宫的人的底细,也是好容易才放下心的。”
听竹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