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未待冶容对冶庭崇说什么话,便听冶庭崇身旁的陶小娘子出了声,“大姑娘成了娘娘,和往日,多是不同了。”
南王府便是贵胄人家,但和皇室,毕竟是诸多不同的。加之冶容此次回府,皇后为了皇家的面子,特意多赏赐了许些东西。
“王爷,外头天寒,先让大姑娘进去吧。”陶小娘子道。
冶庭崇看了一眼陶小娘子,点了点头。
冶容回了南王府,先是同冶庭崇一道去了其书房。书房内,冶庭崇问道:“容儿,那孙兆冲如何?”
“尚可。”
冶容道。
虽说诸多方面皆一般,但胜在是南王府的人,可以放心。
冶庭崇听了后,点了点头。本来南王府是没有向宫中送人的打算的,所以这人手也未安排。如今听容儿说孙兆冲尚可,他也算稍稍放下了心些。
从冶庭崇的书房出来后,冶容便去了自己的院子。冶容的院子,是从小住到大的,如今一回门,里面原本侍候的丫鬟,也被拨到了其他地方。只剩一个随着去的竹安了。
清蕙院里,冶容从宫里带过来的宫女,则再一次细细打扫着这个院子。得藕在一侧看着,而竹安,则由主子的许可,先去瞧了瞧自己的娘。
这宫里出来的人,到了外面儿,总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这陶小娘子原先安排着的人,则在清蕙院门口看着。
“我们是陶姨娘安排来,伺候娘娘的。”
一丫鬟站在门口道。
得藕上前了一步,看了这些人一眼,皱了一下眉,似有些为难,但终还是道:“主子出宫,宫里跟来了伺候的宫女。”
得藕是初来乍到这南王府的,如今这看着打扫伺候的活儿落在她身上,她自是要将一切打理好了然于心的。
出宫在外,主子的一切都要仔细。
而在门外的丫鬟,则互相望望。似也不好就这样离去。其中一个丫鬟则似像是去禀报哪个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妇人便来了。南王府的南王妃早年逝去了,而这年轻妇人,穿着打扮也皆是不俗,眼角眉梢还带着些温柔媚态。
得藕认出了,这便是一开始在南王府门口开口说话的人。因不知是何人,所以得藕也未开口。
得藕未开口,那原先的丫鬟们却是开口行了一礼,“陶姨娘。”
只见陶小娘子先是向那些丫鬟们望了一眼,又看向了得藕,大姑娘去宫里时,只带了竹安一人。如今回门,身边倒是多了一个这样的伺候的。想必是宫里的。能这么短时间得到大姑娘的重用,想来也是不简单的。
如此一想,陶姨娘的语气便客气了些,“我是府里的姨娘。”
“大姑娘回来,是咱们府里的荣幸。这发方方面面,都要妥帖才行。这些丫鬟里,有些个,是之前就在大姑娘面前伺候的。”
得藕看了一眼陶姨娘,又向那些丫鬟看了一眼,原来是这样。只是,得藕又看了一眼陶姨娘,道:“原是主子院里的人,现在竹安姐姐去看她娘了,等竹安姐姐回来,想必她们同竹安姐姐更是亲切一些的。”
得藕的话,不明着说,但话里的意思便是人手足了。
陶姨娘听了,笑了一笑,也未说话。过了一会儿,只道:“想是妾多虑了。”
只见陶姨娘对那些丫鬟道:“既然大姑娘院子不缺伺候的,你们就跟我走吧。”
那些丫鬟互相望了望,道:“是。”
见陶姨娘和那些人走了,得藕转过了身。一侧的小福子上前,道:“得藕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好?”
毕竟有些是原先伺候过主子的。
得藕看了一眼小福子,抿了抿唇,只是过了一会儿仍是道:“咱们宫里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底细查了干净。”
小福子见得藕姐姐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一旁悄悄注意着这里动静的宫女,见得藕姐姐谢绝了那些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都还没在主子面前混脸呢,怎么又来新人了。后听小福子公公说的话,心里暗想,小福子公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日主子选太监了,看小福子公公还轻不轻松。
过了一会儿,得藕却是有些不放心道,“等会竹安姐姐回来了,我同她商议商议。”
而另一侧
领着丫鬟的陶姨娘,这冬日里寒冷,刚刚去清蕙院,因她是一个姨娘,不好太显摆,所以将护手暖炉都去了。如今只觉更寒冷了。
捏了捏帕子,只听陶姨娘道:“府里人都知道,这清蕙院是个好去处。原本想着,大姑娘回来了,这旧主的情谊也还是有的。”
身后的丫鬟听了,低着头,抿了抿唇。
心里大抵还是有些黯然的。
丫鬟婆子们住的地方
这南王府也是贵胄人家,虽说是丫鬟婆子住的地方,但却比寻常人家还要好些。其中,又有分好次。这资历老的,得主人家喜爱的,住的又更好些。一些老嬷嬷,家生子的丫鬟,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