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的,还是为皇室开枝散叶。你进宫日子不算浅,怎的还不明白?”
皇后的声音,微冷了些。皇后也是出身贵胄大家,纵使平日里温和可亲,但这守着礼教规矩时,还是颇有威严的。见皇后如此,意嫔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这意嫔去长秋宫见了皇后,却惹得皇后不快。这消息一直私下中流传着。众人皆好奇,这意嫔究竟说了什么。
待意嫔走时,长秋宫中,皇后看着已经冷去的牛ru,道:“容嫔貌姝,又是南王之女。也不怪意嫔沉不住气。”
脉烟上前一步,将那牛ru端下。
合熙宫中
这外头的天颇凉,屋里则由宫女燃着炭,熏着香。一卷书,纤细温凉的手指摩挲着纸页,这里,独独呈现出了岁月静好。
一旁的竹安见了小姐手不释卷的样子,默默的,将那原先有些馥郁的香换成了浅淡的香味。
宫门阖上
竹安正在训戒这一众合熙宫的太监宫女。尤其一些个近身伺候的,要熟知小姐的喜好。
而被训戒着的人也皆仔细的记在了心里。近日宫里皆知,容嫔甚得圣恩。而他们被拨到这合熙宫,那是多大的好福气。
又至了夜幕翻牌子时
天景帝坐于上方,端着托盘的小太监眉目皆敛,等着陛下翻牌子。天景帝眸光略过,一旁的明十礼见了,上前一步道:“摆驾合熙宫!”
小太监应声退下。
这陛下要来的消息传至了合熙宫,宫人们上上下下皆喜。殿内,冶容置下了书卷,垂眸道:“知道了。”
沐浴毕
肤如凝脂,纤腰袅袅。还带着一丝丝雾气的屋内,竹安帮小姐换好了衣裳,望着镜中的小姐,发流散如瀑,鸦黑愈衬肌肤白皙。见到小姐如此平静,似已习惯作为一名皇帝妃嫔的样子,竹安心下安心不少。又想着,陛下总是来这合熙宫,小姐既已成了陛下的妃嫔,那自己也要多多能为小姐做一些事。这挽发,她多是在南王府学的。现在,她也应该多多向这宫里的老嬷嬷学习。让陛下多喜欢小姐一些。
竹安如此想着,却不想,冶容却从镜中看了一眼竹安,开了口,问道:“在想什么?”
“小姐。”
见小姐开了口,竹安微一愣,随即有些羞涩坦诚道:“奴婢在想着,多多学一些新鲜挽发的样式。这样也许陛下见了,能更多喜欢小姐一些。”
冶容在镜中见到竹安的神情,过了一会儿道:“你最是心灵手巧的,学这些个一定难不倒你。”
“是。”
听小姐这样说,竹安面上的笑愈加明显了。眼睛弯弯,似成了月牙儿。
冶容未说话。
妆容已毕,圣辇已至。竹安递上了茶水,便和其他人一道退出了屋子。
门外,竹安略有些拘谨的站在明十礼身后。这可是总管公公,陛下的人。就连一些王公大臣都不敢怠慢的。而自己若不是因为小姐成了陛下的妃嫔,而且小姐又得圣宠,一般的人怎么能站在总管公公身旁。
而在前头立着的明十礼,也是心里头心思颇多。陛下身边伺候,最主要的还是知道陛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容嫔得宠,容嫔身边的大宫女也自是比一般的宫女不一般点。
这两拨人在屋外候着。其实竹安不算正经的宫中宫女,竹安不知道,其实陛下来妃嫔宫中,这大宫女是要在里面侍在一旁的。但既然陛下让人退下,她也就退下了。
殿内
天景帝坐在大榻上,望着旁边小几上掩着的书卷。直挺的鼻梁,沉默时更加冷峻如冰,但烛光中,稍显了几分柔和。
“你平日里除了读书还做些什么?”
天景帝开口问道。
坐在大榻上另一侧的容嫔,捻银蝴蝶裳,愈加衬的肌肤粉腻如雪。见天景帝的视线落在了那小几上,冶容垂了眸子,用温良的声音道:“这几日就只是读些书。”
天景帝望了一眼自己的容嫔,收回了视线。
二人无话
一时间,这合熙宫静极了。
过了一会,只听他的容嫔开口道:“陛下忙于朝政,是否累了?”
声音清润,不热情,不妩媚。却也不冰凉。有的,只是淡淡的。
可是,冶容的话刚说完,一旁的天景帝却兀的开了口,“又要帮朕解衣?”
冶容似没有想到陛下会这样说,看了陛下一眼。却见年轻的帝王又如往常一般镇定。
纯黑的瞳孔,如刀削般俊美的轮廓。
天景帝看着身边的女人,这就是他执念的女人。一双美目,正淡淡的温凉的望着他,不及巴掌大的芙蓉面貌,青丝如瀑。
“陛下要臣妾帮陛下解衣吗?”
冶容开了口。
“你愿意吗?”天景帝开了口。
冶容垂了眸子,道:“陛下是天子,天子的命令谁敢不从。”
天景帝看了一眼冶容,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