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盈盈从小道上路,向着外祖母家的方向走去,外祖母平日里最是疼她不过,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过这样的日子。
脚步声在无人的巷子中发出踢踏地面的声音,一步一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细听之下像是有回音似的。
季盈盈不由得有些害怕,双手环抱住身子,开始跑了起来,月色下的影子随着主人的跑动开始摇曳,晃来晃去,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影子。
季盈盈被吓得一惊,停下奔跑,猛然转身向身后望去——空无一人。
她缓缓放下心来,正待转身继续走的时候,一只却从她的身后伸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窒息、痛苦、绝望如瀑布般涌来,快得不给人丝毫机会。
很快,她激烈反抗的动作渐渐平静下来,直至一动不动。
罪魁祸首将断绝生机的季盈盈横抱起来,再次借着黑夜的掩护快速离去,半点痕迹不留。
……
远方出现霞光,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势有要将整片天际都染红的架势。
顾绾与祁谌同桌而食,难得的没有睡到日上三竿。
她现在有些喜欢嫁人了,晚上睡晚了没人说,早上起迟了更没人说,想吃什么只要说一声立马就会有人拿上了,简直就是躺尸的最高境界。
没有公婆,丈夫不管,整个府里的丫鬟婆子皆是以她为重,这样的日子不要太爽,唯一不太爽的就是晚上还要被祁谌给翻炒一遍。
祁谌今日修沐结束,自然需要早早入宫去翰林院当值,因而吃了饭便走了。
顾绾在他走后没多久也结束了早膳,拉着春华入了房。
“春华,你还记得我上月月事是什么时候么?”顾绾盯着她询问道。
“是初五,小姐。”
“你没记错?”顾绾听闻有些慌张起来。
“没有,小姐,我专门打理这些事,怎可能记错。”春华肯定的说。
她一向是掌管这些的,这几日小姐月事推迟,她还纳闷了许久,不过一想到小姐身子惯来不好,便想着等着日子再报,没成想小姐自己发现了。
“小姐,要请个大夫看看么?”
“不!不用了,以前又不是没推迟过。”顾绾眼神闪烁,特意不去看春华的眼睛,“对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嬷嬷了,省的她为了我Cao心。”
春华不疑有他,答应了下来,随后在顾绾的催促下忙活手头的事物去了。
午后,顾绾借口说要买些胭脂水粉,带着秋月坐上车往街上行去。
到了目的地后,顾绾拿起一个珠钗,看了两眼便放了下来,道:“秋月,听说碧芳斋新出了糕点,你去买点回来。”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在这么?”秋月听了吩咐有些犹豫,不敢大意。
“我就在这,保证哪也不去”顾绾开始劝说“我实在是想吃,好秋月,你就去一趟吧!”
“那……好吧,你这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哦。”秋月说完便急急地跨出门槛,想着能早些回来,毕竟,糕点铺子离这可不算近,一来一回将近有半个时辰。
顾绾看着秋月没影了便立刻扒拉了帘子快步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没忘记向老板买了一顶帷帽戴在头上,将脸和半个身子都遮了起来。
快步走了百米的距离,顾绾进了一条深巷之中,她记得这里是有一个老大夫可以问诊的。
“姑娘可是来问诊的?”伙计被帷帽遮挡了视线,没看到顾绾梳着妇人样式的发髻。
“对,大夫在么?”
“在的。”伙计引领着顾绾向里走去,中途还遇见了几个同样来问诊的人:“师傅就在里面,姑娘进去便是。”
“谢谢。”顾绾道了谢,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白发老者。
“大夫,我最近月事不调,不知是否……”顾绾话语未尽。
“夫人请坐下,由老夫把把脉。”
大夫眼光毒辣,一眼便已知晓顾绾是个妇人。他将三指放于顾绾的腕上,仔细寻摸着,片刻后收回了手,道:“夫人体寒,当仔细调理后月事一事才能用顺遂无忧,老夫开点调养方子,夫人按照药方吃药便可。”
这意思就是没有怀孕的意思了,不枉费她平日里尽偷吃些寒凉的食物。
“不用了大夫。”顾绾阻止了大夫正要写方子的动作,转而说道,“不知你这里可有避孕所用之物?”
大夫动作一顿,深深看了顾绾一眼,随后从新写了方子:“自然是有的,老夫写来,夫人去拿药便可。”
他只是个大夫,人家要什么他自然是给什么,管不了人家小妇人为何不愿为丈夫生儿育女的事情。
“有劳大夫了。”顾绾拿了方子便走,不一会儿便抓好了药,随后又急匆匆的赶往胭脂铺。
时间掐的刚好,顾绾近了胭脂铺没多久便看到秋月手提糕点回来了。
“小姐,我回来了。”秋月一步跨进店门,看到顾绾还在安下了心,眼睛瞥过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