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男子年约三十,说完话后便静待回应,神色间镇定沉稳,丝毫不理会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
“户部侍郎何在?赵爱卿所言可是确有其事?”胃炎的声音喜怒不辨,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回皇上,确有此事。张大人欺上瞒下,并企图愚弄百姓,至万民百姓于不顾,今大量难民涌入冀州,致使冀州城混乱,冀州知州已上折言明。”户部侍郎躬身回道。
“放肆!”金銮殿上坐着的皇帝愤怒不已,深感自己被人给戏耍了,“来人,江南知府愚弄上下,枉为一方官员,即刻革职查办,不得有误!”
“父皇,此事或许有误,不妨召张大人回来询问。”大皇子求情,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折了个手下。
要知道江南多金,每年从底下上供的金银可抵半年国库,没了这项收入,他还如何笼络手下。
“不必再说,此事朕已经定了。”皇帝一摆手,言语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不曾到这个程度但也够张言奇喝一壶的了。
“众位爱卿对江南水患可有见解?”水患既然存在,那肯定就要解决了。
“回皇上,大皇子处事稳重,为人成熟,可担当此事。”一名官职中上的老臣如此说道。
“臣附议!”
一众朝臣附议,看起来颇有些像是天命所归。
大皇子借机行事,往殿前一跪,诚恳的道:“儿臣愿为父皇解忧,必将不辜负父皇期待!”
皇帝看看跪下的大皇子,眼神意味不明,不知怎的,突然就对大皇子心生不喜。
皇后无子,都说立嫡立长,这没有嫡,但有长啊,大皇子如此积极也情有可原。
但,任谁在这位上,都不会愿意自己儿子如此迫不及待。
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理。
皇帝将眼神一瞥,刻意不去看大皇子。
随后扫视了一眼殿前,发现了现在角落里的七皇子。
“这件事就交给七皇子了,赵爱卿随同前往。”
大皇子猛然一抬头,眼神错愕,难以置信是这么个结果。
他以为去江南赈灾的人即使不是他,那也应该五皇子才对,再不济也该是老四,谁知却是不起眼的老七,这怎能不让人惊讶。
“儿臣遵命。”七皇子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也就不知这里面是否有他的手笔。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了朝后,大皇子三步做两步追上七皇子,张口便道:“七弟好本事,居然能让父皇将水患一事交给你打理,直接跳过了我等。”
“皇兄过誉,弟弟只是运气好罢了,比不得皇兄稳重。”七皇子惶恐道,对着面前的大皇子客气极了。
“最好如此!”大皇子甩袖离去,满脸怒气,徒留七皇子弯腰站在原地。
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几位皇子一一从他身边走过,不留任何只言片语。
七皇子就那样弯腰半晌,直到他们都走远他才得以站直了身子。
他正在迈步回府,却被人一语留住。
“七皇子留步,江南水患一事臣想与七皇子谈谈,不知四皇子可否有空?”赵展看着七皇子的背影,张口留人。
“自是有空,本皇子还要请教赵大人如何处理水患一事,赵大人请。”七皇子转身,对上赵展。
刹那间,两人对视的眼神似乎隔空传递了什么,但仔细一看,却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于是,旁边的人只能怀疑是自己疑神疑鬼。
茶楼包厢内。
七皇子与赵展相对而坐。
七皇子已然不复刚才老实惶恐的模样,反而是如磐石一般沉稳平静。
“先生可有说何时来?”七皇子轻敲桌面,以此排挤心中淡淡的烦躁。
“不曾说过。”赵展此时也不似殿前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对着七皇子恭敬有加。
看此情景,两人定然是认识的无疑。
又活了片刻,推门声终于响起,祁谌一身白衣,尾处绣有莲花纹样,看起来飘飘欲仙,冷淡而又疏离。
“先生怎知父皇会派我去江南救灾?”等祁谌坐定,七皇子就破不接待的询问此时。
他今日毫无准备就被认命了差事,心里也是惊了一跳,这才想起那日祁谌所说自会帮他的事情。
不然,仅凭他在朝中的人脉,根本不足以担任此事,所以,必是有人帮忙了才是,而在他的映像中,肯帮他的人也唯有祁谌一人而已。
“大皇子二十有七,接触过的政事不知凡几,如无意外,太子之称已定。五皇子与大皇子交好,在皇上看来二人自是属于一派。
而圣上今年五十有三,不似壮年,面对二人日益丰满的羽翼,难保不生出别的想法。”
祁谌将大皇子分析了一番,随后又转而道:“三皇子体弱多病,排除。四皇子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不宜。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