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羞,却也容他帮着将外衣解下,乖乖巧巧往他怀里睡,还一手揪着他衣襟不放。
这么黏我?
他想调笑地问一句,又怕她羞,索性忍着不问,暗自咬这唇笑。
“吹了灯烛可好?”本应娘子睡在外边伺候灯烛,他没舍得,改成自己睡在外侧。
“柳哥哥不慌。”
作者有话要说: 裴锦:最近我想给瑶儿写封情书。
柳惊蛰:来,我帮你。
一个时辰之后……
裴锦【颤抖地接过满满当当的纸】:卧槽...
最近好像都在写什么三岁半三岁半,我突然有个想法,隔壁狼少主那个可以改成,少主他十六岁半,噗哈哈哈哈哈哈
☆、巷角乞丐
大红灯珠燃动着,烛泪汩汩留下,衬得鸳鸯帐里暖和。
方寒露揪着他衣襟口,枕在他胸前,乌黑如墨的长发乖巧顺从地从男人肩膀上铺散下来。
他咬唇,忍住些不能有的异样。
“柳哥哥,娘说成亲时要看箱下压的画册,我们今日还看吗?”她只听老嬷嬷说是教人亲密的画册,却没看过,心下好奇。
柳惊蛰抱她腰肢的长胳膊一紧,听到小娘子甜糯糯的嗓音,又是那样的话,便觉胳膊下细软腰肢不是腰肢了,是勾魂的药。
“明日再看好不好?”他小声哄着,似呢喃低语,耳后浮起不自然的红。他那事想了许久,但听娘子主动提起,又是不一样的滋味。
他在州学读书时手里捧着圣人言,夜间想的却不是正经事。那时对着透窗而进的月色虚抬起手,就想着如今胳膊里绕的这纤纤腰肢。
他生的美,面如冠玉,凤眼微挑,气度间天然矜贵,旁人都当他是君子。只他知道自己梦起邻家妹妹来,是总想着那桩子事的泥潭凡物。若不是疼惜,只凭梦中想的,就能叫她哭个千回万回。
鸳鸯帐外凉风敲窗,隔着缝隙进来的几小缕儿,将红烛抚得扑闪了几下。
方寒露不曾多想,“嗯”了一声自然睡熟。
柳惊蛰修长的手指握拳,薄唇都咬痛,忍得累了,趁她熟睡埋头到她肩窝,深吸了两口甜香。
*
昨夜三更多才睡下,早间两人都醒迟了。窗外头有鸟叫,从一枝寒枝儿跳到另一枝上,廊下有丫鬟婆子端茶水挑帘走过。
柳夫人打发小丫头来隔着珠帘脆生生地传话:夫人说不急请安,好生歇息,用罢朝饭后再过来。
柳惊蛰正在梳妆台前帮小娘子描眉,闻言随意应了。
他只松松地套了一件墨绿外衫,腰带都不曾系,薄薄的里衣堪堪遮住Jing壮腰腹。长发披散,他还分出一绺给怀中人无聊揪着玩。
纤长手指轻捏着眉黛,看似慵懒又无力。半格晨色从纸窗外打进,给男人的动作蒙上一层暖色,温情至极。
柳大人夜间没睡好,画上一会儿就仿佛有些疲惫地将头往人怀里埋,一头乌黑长发被蹭乱。
方寒露单纯又乖,很安分地不动,俏丽的脸上带笑,菱纹对襟下鼓鼓的,不知道遭人惦记。
他这眉描得别人喊饿了才描好,又给她抹胭脂,拈着雕花小木盒思量片刻,才断了用唇给她抹的念头。
这院里原来不用丫鬟,方寒露嫁过来带了几个贴身的,只是都守在外面,听得里头人叫唤,才进来摆朝饭。
四方小盒里玉净瓷碗里盛着两碗梅粥[1],光泽晶莹,腾腾地冒热气。
他们院里有梅,早些时候捡了落英洗净。再雪水同白米煮粥,待熟时,洒进梅花同煮便得了。
这几个丫鬟原先都是跟方寒露极好的,本要调笑几句,但见柳惊蛰垂眸不语,似是不喜她们多留。故此,摆好朝食便退下。
“过些时候我便要去上衙,审昨日的案子。”他舀起一勺梅粥,喂她嘴里。对上小姑娘水润润的眼,垂下期待的凤眼,等她开口挽留。
“那我就在衙门外那个馄饨铺子等柳哥哥下衙?”方寒露歪头想了想,她想去街上玩。
柳惊蛰眉色微动,眼角染笑,无奈又纵容,“好,带些人跟着。”
两人用罢朝饭后去给柳夫人请安。
方柳两家多年交好,柳夫人又最与方夫人好,故此对新妇很是疼爱。又见进来的小姑娘蜜合色小袄下套着翠绿百褶裙,娇嫩得似花枝子一般,十分讨喜。便越发高兴地赏了方寒露凤纹玉镯,叫戴着玩。
昨夜的事柳夫人已经知晓几分,但儿子如今已经做官,她不便多管,叫小丫鬟送了滚滚的茶来给两个人捂手。又捏着手里的小紫檀木佛珠串儿提醒道,“夜间风大,我儿出门要仔细。”
柳惊蛰接过茶点头,心下波涛翻涌,面色平淡。
柳夫人见两人喝了茶水就不多留,只柳惊蛰的胞妹柳惊月要跟着嫂嫂一同去街巷上。
本朝民风淳朴开放,未出阁的姑娘也能时常在街巷上走动,故此柳夫人问过有院里的闻霜、寒白两个大丫头跟着,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