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你么?”
“主家说我儿死在他庄子上晦气,赶人都不及,哪里给月钱?”
这时候柳惊月和闻霜也跟了过来,听得她说这话,都觉得她主子家太恶毒。
方寒露面上没说什么,却暗暗地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又跟柳惊月逛了几间书铺,想着等夫君下衙一同商议。
她们从前就好,如今姑嫂两人更加亲密。
“月儿,你这些天怎么总爱逛书铺?”方寒露见她也不挑书,趁着丫鬟们在角落里没跟过来,拿过一本书册挡住脸,悄悄问她。
柳惊月回过神来,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就耳根红红的。但是小嫂子看不出。
方寒露就不问了,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老爱替别人想着,将心事藏的太深了些。
*
柳惊蛰下衙时见自家小娘子站在外头,大眼睛里都是期盼,见他出来还踮了脚。
他嘴边抿着笑,不着痕迹地理理衣衫。才几个时辰功夫,就这样惦记着。
昨夜这案子不费什么功夫,就是街巷无赖间的争斗。无赖之间哪有什么情谊,没多久就招了逃走的那个是谁。现在只要找到人捉回来一同按律法发配充军就好。故此审理起来很快,只不过和张君瑞他们商量着县里的流氓要寻个法子治一治才耽误了些时候。
想不到,竟让自家娘子等的这般心急,望秋水似的。
小娘子过来主动勾了他手,他心里又是一软,街巷上忍着没将人抱怀里。
柳惊月也跟在边上,看见兄长过来唤了声大哥,不再说话。这个亲妹妹从小就安静守礼,跟他撒娇比邻家妹妹还少许多。
方寒露心里着急要拉着柳哥哥去看街角的老婆婆,可回头一看角落里又没人了,只好说,“快些回家吧。”
她着急要回家商量老婆婆的事,在他眼中却是……
昨日洞房花烛未全,今日好光景,也能……如此,着急的吗?
县衙离柳府不远,柳惊蛰进了院就吩咐人都出去,跟在娘子身后合了门,指尖扯下腰带,连带着块通透的羊脂佩玉一起随手扔地上。
方寒露有些不解,被柳哥哥突然脱衣裳的动作搅乱,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呆呆地看着他面上渐染红chao,轻咬薄唇,脱完外袍紧接着掀开里衣。
衣襟微开,白皙Jing致的锁骨半露,隐隐地末入白色绸布遮挡的深处。
方寒露的目光被吸引了,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锁骨,吞了口口水。
他垂了凤眼,一副逆来顺受的好模样,牵起小娘子无错的手,往自己锁骨上引。
“不是说要看画册?”小姑娘朦胧的大眼让他有些醉了。他带着小姑娘的手,碰到自己衣襟下雪白的肌肤上。莹白的指尖有些微冷,惹他轻/喘两声,嗓音暗哑,“去榻上看?”
不等她说话,柳惊蛰就将人卷到榻上,随手放下被金钩勾起的鸳鸯帐,笼住榻上的旖旎春光。明明是要被欺负的模样,他却薄唇角噙笑,似是散了全身气力,往后垂倒。
方寒露听到他说画册清醒过来了,将衣衫不整欲倒不倒的柳哥哥拽起来,“不是看画册,我有事情说。”
作者有话要说: 【1】就是本文的那些食物来源于翻的一些古代的食谱。不是我瞎编的,姐妹们可以试一试,嘿嘿嘿
☆、讨要月钱
柳惊蛰:……
好似一盆凉水自顶上浇下来,他刚刚衣裳脱的太快,如今有些冷,没忍住咳了两声,埋头到她衣襟里,半晌憋出一个闷闷的字来,“啊?”
方寒露拍拍他只有薄薄一层里衣遮挡的背,“柳哥哥你这时候脱衣裳做什么?”
柳惊蛰:……
他没忍住又咳了两声,有些哀怨地往她怀里蹭,方才着急,雕花纸窗都不曾关好,冷风灌进来,将他里衣都吹拂起来。
方寒露抱过榻上的鸳鸯被给他盖上,按按被角,“下次别乱脱衣裳了,怪冷的。”
虽是一时想偏了心中有些羞躁,但娘子十分疼自己是真的。
柳惊蛰垂着一双美人眼往被中缩了缩,偷偷稳住不让脸红得更厉害,“露妹妹刚刚说什么事?”
方寒露就将刚刚在街上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雷乡绅平白欺负人太可气。”
柳惊蛰点头,修长的指尖从被中伸出来不动声色地探了探自己面上热度,觉得不那么烫了才开口,“让他将月钱给了老婆婆才是。”
“柳哥哥要带着老婆婆去讨公道吗?”
他想了想,“不能直接去,我刚刚任县令,贸然带个老婆婆去找他讨公道,不知情理的怕要传出新县令欺压乡绅的话来。”
方寒露认同地眨眨眼睛,凑近夫君。
夫君的勾人凤眼顺势闭上,细密笔直的睫毛折扇一般轻轻颤动,等她吻过来。
脸边被细嫩指尖碰了一下,他依从地抬起下巴,主动迎合……
“好了,”方寒露将他刚刚蹭自己弄得散乱在脸侧的头发拨好,“那柳哥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