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悄悄的扬起眼睫,瞪了眼萧翀那张线条分明的侧脸,小声哼哼着,不情不愿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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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这一觉睡得极沉,自然是没想到萧翀只略睡了一会儿便又醒了。像是早有准备,他动作极轻的从榻上翻身起来,顺手从边上拾起自己的外衣披上,再拿起先前搁在案上的长剑,这才抬步往门外去。
推开门,便能看见立在门外的余岩松。
余岩松一身青衫,乌黑的鬓角仿佛还沾着些许夜里的凉气,森然间似要凝出一滴滴的晨露来——显然,他已在门边等了许久。
此时,见着萧翀从门里出来,余岩松几乎是无法克制,当即便握拳往萧翀脸上打去。
萧翀略避了避,用手上那柄入鞘的长剑挡了一挡。他神色如常,语调亦是一贯的冷静从容:“玉山,许久未见,你的脾气倒是差了许多。”
余岩松,字玉山,萧翀唤的乃是他的字。
余岩松蹙眉看着萧翀,那目光简直像是要吃人,咬着牙缝,慢慢的从里头挤出话来:“你和晚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翀对此早有准备,闻言便道:“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
余岩松又想揍人了,他简直是咬牙切齿的:“你灭我镇远侯府,诛我余家全族,现如今还这般欺辱晚晚——萧翀,你之行径与禽兽何异?简直令人作呕!”
萧翀听得眉心微蹙,但还是一条条的回他:“镇远侯府乃因谋反族诛,拉镇远侯府谋反的人是孝明太子,下旨治罪镇远侯府、诛余家全族的乃是先帝......”
说到这里,萧翀抬目看了余岩松一眼,仿佛在说“这些事与我何干”。
余岩松额角青筋突起,握着拳头,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骨节处跟着发出声响。
萧翀不为所动,他薄唇微抿,嘴里还有更欠揍的话接着往下说:“令尊当年冒着灭九族的危险随同孝明太子谋反,为的不就是想要将余家血脉融入皇室,融入大越江山,一代代的传下去?我与你妹妹的事,若令尊尚在,想必也是乐见,你这做哥哥的又何必多管?”
顿了顿,萧翀补充了一句:“我从未强迫过她,是她与我说了喜欢。”
余岩松要紧牙关,握紧的拳头差一点点就又要砸到萧翀脸上。
萧翀看了看天色,很快便止住了话声,口上道:“朕要早朝,不好多留,便先走了。至于这些事情,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说着,萧翀抬步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萧翀与余岩松即将擦肩而过时,余岩松忽然开口,仿佛自语一般:“晚晚才多大,入宫也才多久?哪里就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说到底,不过是受你哄骗罢了!萧翀,你这般年纪却用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哄骗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真就一点也不知羞?”
“你这样的人,骨子里留的就是肮脏的血ye,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能够配得上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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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好!
虽然知道余岩松这个只是LJJ随即模拟的人设,可是,余犹清此时坐在办公桌后,冷着脸看着直播间里的余岩松一句句的质问讽刺,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进去骂了人一顿,一时间简直是神清气爽,浑身舒坦,差点没忍住就要送一百个深水鱼雷庆祝下。
真是骂的太好了!
这么个Yin险龌龊的老男人,怎么可能够配得上晚晚!
如果可以,余犹清都愿意亲自进去拎着萧翀打一顿,打完了再骂,骂完了再继续打......循环反复,最好打到他不敢再起那些歪念头为止。
只可惜,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只能蹲直播看着人家替他骂人出气的样子。
想到这里,余犹清又觉憋闷,只能看一眼直播再看看桌上堆积着的文件,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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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余晚晴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萧翀早就不见踪影,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个了无痕迹的长梦一般。
不过,她心里还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无论是不是梦,萧翀和余岩松没撞上那就真的是万幸了。
然而,就在余晚晴稍觉放松,掀开床帐,准备披衣下榻时,忽然发现房中正坐着一人。
余晚晴呆了呆,忍不住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余岩松闻声转过头来,垂眸看她。
余晚晴又想问了:哥,你脸上那红痕,该不会是被剑鞘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余岩松:好气哦,我妹妹天真又无辜,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肯定是你骗了我家妹妹,肯定是你的错!
萧翀:.....算了,和妹控说不清,还是直接打一架吧!
余犹清:赶紧打吧,要是打断萧翀三条腿,我砸一千个深水!
☆、你猜
余岩松这样的人, 眼见着余晚晴那看过来的目光, 立时便猜到了妹妹这是想问什么——必是好奇他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