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当成跨栏,手一拄便翻了过去。
“我以为你没到。”吉宣露出大白牙,兴冲冲地到了观众席前。
陈年到边缘了才发现没走对地方,眼前被栏杆圈着的观众席比吉宣站的平面要高出一米多,加上护栏的高度,差不多两米了。
陈年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两边下去的出口,估算距离后说:“我去那边下。”
“不用。”吉宣举起双臂,隔着护栏拉住陈年要走的身子,“我抱宝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中文说起来没那么别扭了,尽管有字少的原因在,但听着舒服多了。
陈年往下看了一眼,说算了。
话刚出口胳膊下就拄上了两条胳膊,吉宣抄小孩似的把她从上面接了下来。
陈年小声惊叫,整个人都被他举过头顶了,失重感立刻袭来。
吉宣把她接过来后没立刻把她放到地面,看她慌张的样子他玩心大起,还举着她原地转圈。
陈年“站”得高,腿脚发虚,他一转,她整个人都要晕了。
“吉宣!”她压低声音呵斥:“快放我下来!”
周围都是人呢。
她往下摸东西拍打的时候摸到了他的手臂和肩膀,真是壮啊,不发力的时候也不会显得突兀,一用劲就变得大了好多。
吉宣像个二傻子,举着她哈哈大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女人似的。
挨了陈年几声骂后举着她越过了广告牌才把她放下去。
一阵风吹来,陈年的帽子吹到了他们刚刚翻过来的中间地带。
“诶!”陈年回头看,拉住吉宣:“帽子掉了。”
她的碎发被吹得在脸上乱舞,眯着眼躲着迎面的眼光,吉宣看了大手附上去往后一抚,随手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她头上,“别捡了,走,吃饭去。”
他拉着人在赛场上招摇过市,陈年一手按着帽子,一边问他帽子能不能调紧一点,他又停下来给她调帽子,顺便又把墨镜给了她,独自暴露在热辣的阳光下。
在专用通道口碰到了像是吉宣助理之类的人,之所以这么认为是陈年见他个子不高却扛着一把几乎比他要长的弓,样子十分违和,大概是吉宣的。
吉宣和他搭话,说要带陈年去吃饭。
那人便看向陈年,陈年那副不合适的墨镜正好滑到鼻梁上,露出了她十分有东方特色的长圆眼,那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嘱咐他早点回来准备下午的双人赛。
他们说话的时候陈年好奇的戳了戳那人背上扛着的弓箭,被吉宣抓包,一脸宠溺的问她是不是想试试。
陈年还没表态呢,助理先后退,说很沉。
真扛到肩上后陈年立马怂了,摆摆手叫吉宣给她搬下去。
小助理继续背着弓往前走,吉宣在后面问陈年早上干嘛去了。
“睡过头了。”
“过头是谁?”
得,刚夸了他中文,白夸了,瞧他那一脸凝重的样,怕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吧。
陈年将计就计:“一个……”本来想说男人的,结果话出口就给打住了,不出意外的话她明天就能回国了,骆明朗给了明确的承诺了。这种关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吧,免得他吃一通醋再真挖出点什么耽误她回程。
“就是起晚了。”陈年临时改口。
吉宣这才满意,出了运动馆就上了车,一路上和昨天去海边一样兴奋,明明也不是去赴什么盛会,搞得陈年都不知道是因为比赛成绩让他高兴还是以因为自己高兴。
吉宣放了音乐,轻松地开着车,不时张嘴跟着节奏哼两句,不然怕心里憋着的好消息会情不自禁冒出来。
等比赛过去就告诉她,到时候和奖杯一起送给她。
到了雅致的餐厅,明明位置宽的很,吉宣非要死皮赖脸和陈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小弟似的瞻前马后为她服务。
递上菜单,爽快道:“选你喜欢的。”说完放着自己的那份不看,凑过去跟她一起看,“用不用翻译?”
陈年侧头轻笑一声,刚想见缝插针嘲笑一下他的半吊子翻译水平,依稀听见身后的位置有人轻佻的吹口哨。
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吉宣已经在她脸上安抚性的亲了一下,随后离开座位,和后面的人一起去了别处。
陈年看了会菜单后才后知后觉有事要发生,放下菜单跟了过去。
那边已经聚集了七八个男人,分成两拨各自拦着一个人。
其中一个被拦着的气势冲冲的人就是吉宣。
“发生什么事了?”
陈年一开口,成功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在场的人中除了吉宣她都不认识,可他们的眼神却让陈年感觉她已经被他们熟知。
没人回应她,倒是吉宣,从一开始不看她到扭头冷冰冰的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陈年打了个激灵,她还从来没见过吉宣对自己露出这么没有温度的表情,连昨天对待追车的人都没这么冷。脸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