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你个大头鬼!”陈年一骨碌翻身,硬生生的把体内的棒子赶了出去,趴下之前还踢了一脚碍事的吉宣。
吉宣嘿笑,只当自己听到了肯定回答。
陈年趴在冰冰的泳池边上,胳膊伸到后面把屁股盖上。吉宣起身找shi巾清理,陈年蔫蔫乎乎的又要耷拉眼皮了。
指不定哪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高chao的强烈余韵中了呢。陈年暗自想道。
吉宣把两人清理干净后这就打算带陈年去吃饭的,不料临时得到通知要回去开个会。
“什么会?”陈年多嘴多问了一句。
“关于后天比赛的会。”
陈年:!!
这都要比赛了还天天跟她厮混?
他走后陈年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觉得力气回来的差不多了就又下水游了几圈,感觉越来越熟练,游到筋疲力尽才罢休。
这个会一开开到半夜,陈年睡的死死的,阳台门被拉开,吉宣借着月光熟练的摸到陈年床上,把软软的一团捞进怀里。
今天下午他又去听了一遍比赛流程,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他在这个熟悉的领域混了十几年,连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没什么新鲜的需要他格外在意的。他唯一打起Jing神的地方是教练问他有什么想说的时候。
吉宣问和俱乐部解约需要做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从笑起来像个笑脸娃娃的荷兰籍教练脸上看到异样的表情,翻译在一边也被惊到了,重新问了他一遍刚才说的话。
陈年说他应该心怀大志,而不是拘泥于儿女情长,他认真想过了,他两个都要。未必回国就是个糟糕的决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才是,他甚至可以预见未来大半辈子的枯燥生活,训练、比赛、退役、带新人。
这里一望无际的蜿蜒海岸线很美,白沙滩和高大的阔叶植被很美,相熟的人们对他友好,他年纪轻轻就享誉盛名,这些都是这里带给他的美好。
可别处另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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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遇到能让他见第一面就心跳加速的女人,也从没有过那般牵肠挂肚耿耿于怀的感觉,他向来大胆,没必要在爱这方面畏畏缩缩。
又是凌晨,陈年被吉宣摇醒。
“你干嘛啊?”陈年不耐烦的说。
“去海上。”他声音和陈年一点都不一样,他清醒极了。
“神经病。”陈年翻了个身背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大半夜去海边殉情啊”。
“起来,年,天亮了。”
陈年眼皮抬起一个缝,扫了一眼外面的光,朦朦胧胧的,分不清是晚上还是早上。嗯哼一声,没说去还是不去。
离她的声音过去了大半分钟,吉宣还没得到她的答案,索性胳膊伸到她身下,一个用力把她端起来。
“哎——”
陈年重心失衡,瞬间清醒了大半。
剩下的一半迷糊继续停留在身体里,在他抱着她坐在腿上,一边给她穿好冲浪的速干服。
裤子提到大腿上的时候,吉宣坏坏的捏了一把她大腿内侧的嫩rou,陈年嘶了一声,睁开了大眼。
“掐我干什么?”她一本正经的问。
像个注入灵魂的洋娃娃。
吉宣爱不释手,想揉揉她,但时间紧,他不敢挑战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只扭过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陈年洗漱吃饭,然后在暗暗的清晨被塞进了吉宣超跑的副驾驶座。
坐的时候嫌空间小憋屈,但当车开起来,柔和的清风拂过脸颊吹起长发,将不知道从哪里沾染上的植物清香撒遍大地。
陈年深嗅了几口,往后看了看没有车,这才试探性的把手伸出去。
细风从指缝划过,忽然有了形状,软绵绵的,会随着指缝的开合变换形状。
惺忪的睡眼慢慢被吹开,陈年看前面平整无边的黑灰色柏油马路,看旁边飞快掠过的翠绿景色,看后面被甩下的路和车上冲天的冲浪板,靠在椅背上听引擎和风的协奏曲,偶尔也看一眼不好好看路总歪头看自己的吉宣。
心如止水,又无声雀跃。
早上浪大,吉宣本来打算开游艇牵着陈年的,但想到她刚学会游泳,就放弃了预想好的打算。
和陈年用同一个冲浪板,牵着她大步迈进海洋,在适当的深度游了一段,爬上冲浪板,把陈年捞上去。
板子在起伏的海面上飘飘荡荡,哪怕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陈年还是有些胆怯。
“宝贝,别怕。”吉宣背向海风吹来的方向大声喊道。“有我,你试着小心站起来,别怕,腿分开,重心放低。”
……
当早霞映满天际太阳冉冉升起时陈年终于掌握了一点点小技巧,能平静下来感受身后即将抵达的浪花,能在吉宣的提醒下放松身子,享受板子被冲上浪顶的刺激和滑下去的失重感。
浪渐渐平静,陈年的冲浪体验渐渐画上句点。
来时路上畅通无阻,回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