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爹娘说了,认识一位很漂亮的姐姐,来去找姐姐玩。”其实他说的是“讨媳妇儿去了”。
“那你爹娘肯定背后要怨我了。”
“怎么会,我和他们说,姐姐特别好。”
月宜忍俊不禁:“你怎么就是觉得我好?”
“不知道,就是喜欢和姐姐在一起。”
月宜也喜欢他依赖的感觉,含笑敲了敲他的额头。
阿肃没了裤子也不能出去,便只能闷在屋里和月宜读书。潋滟几次进来都只看到竖着的屏风隔开了里外,阿肃似乎在屏风后面写字,月宜也未让她进去,只说不需要人伺候。潋滟问道:“阿肃里面读书呢?”
月宜点点头:“我在教他。”
“姑娘快成夫子了,等咱们回到府里,小少爷都不用去学堂了,直接和姑娘学就是了。”潋滟掩唇打趣。
“就你话多。你等一会儿那些澡豆进来,我有用。”
“姑娘要洗什么?”
月宜随口敷衍:“阿肃想要一些带回去。”
潋滟笑了笑:“姑娘不光是夫子,还是阿肃的娘亲,凡事都要想着。”
月宜在她腮上拧了一把打发她出去。
阿肃却在里面听得清楚,偏着头对从屏风后面绕过来的少女说:“姐姐,你也是这么教你弟弟吗?”
月宜笑着说:“怎么会,我弟弟和夫子在学堂做学问,再说还有我爹呢,哪里轮得到我。”阿肃闻言高兴地说:“那姐姐只教过我?”
月宜点头:“对啊。”
“那姐姐以后也别教别人,只教我好不好?”少年期待地拉着月宜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
月宜故意抽出手,有点傲娇地说:“那不成,我以后还想着教自己的孩子呢。”
阿肃立刻收敛起了笑容,噌一声站起来,将她扯到怀里,定定地看着月宜不开心地道:“不行,你只能教我。”
月宜也只是开玩笑,现下见他又闷闷不乐地便只好道:“我说着玩呢。我能去教谁啊。”
阿肃想了想试探着问:“姐姐,你以后想要几个孩子?”
月宜脸上一热,转过身执笔在宣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嗫嚅着说:“我哪里想过这些?”
阿肃从身后抱住她,热烘烘的健壮身躯紧紧贴在少女的背部,双手掐住她的小腰在她耳畔低低地说:“姐姐,我想和你生个娃。”
月宜闻言,立刻甩开笔使劲挣开恼羞成怒道:“阿肃,你再胡说这种话,姐姐就再也不让你来了。”
阿肃摸了摸鼻子,小心思一不小心说出了口,姐姐果然不同意。
月宜见他乖顺了些,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心里仍是羞怒,他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地说这种话。月宜目光落在阿肃俊朗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在外面他对所有的女孩子都会这样?
思及此,小姑娘便撅起嘴,坐到小几对面独自生闷气。
阿肃抄完了书,磨磨蹭蹭地过来给她看:“姐姐,我写完了。”
月宜绷着小脸,看他一眼,接过来摆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不得不承认,阿肃聪明才智不亚于小弟,一笔一划刚劲有力,拿出去若是给夫子看,夫子也一定称赞有加。月宜缓了口气,幽幽地开口:“进步越来越快了。”
“姐姐。”他呢喃着。
月宜阖上纸张说:“阿肃,你在外面,我是说,你遇到其他的姑娘都是如何相处的?”
阿肃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点迷惑:“我没和其他姑娘相处……”
“你难道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女孩子不和你玩?”
阿肃笑了笑:“我不爱和她们玩。”
月宜心里稍稍舒展了一些,嘴上依然叮嘱说:“你要稳重自持一些。”
阿肃点头:“阿肃明白了。”
月宜年幼,阿肃单纯,两个人便是这样吵吵闹闹,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和好的。月宜孤单一人在这皖居居住,忽然有个人陪在身边和自己玩笑,虽然也会气恼,却也觉得自在。
阿肃练完了字便和月宜动手清洗裤子。月宜没做过这些事情,站在旁边观看,倒是阿肃还挺擅长,一会儿便洗了干净挂在屏风后头。
月宜问他:“你都是自己做事?”
阿肃点点头:“对啊,我从小就是自力更生。”
他这么说,月宜倒不好意思了,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从小就是别人伺候长大的。“我就什么都不会。我还去教你写字……你会不会有点看不起我。”小姑娘声音渐次低了下去,鞋尖踢了踢地面。
阿肃扶住她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会,姐姐比阿肃厉害多了。”
“除了会写字也不会别的了。”
阿肃指着自己脚上的棉鞋:“姐姐给阿肃做的鞋就很好。”
月宜露出一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阿肃拉着她的手把玩,目光锁住少女精致的面容,关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