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双手拉住她的手急急地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我错了,你别哭,对不起……”他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咸湿的泪水。
月宜见他还如此,又推了他一下气恼地说:“流氓。”
阿肃却没有被推动,他捧起月宜的脸蛋轻轻地说:“姐姐,别哭了,阿肃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阿肃的气。”
月宜拍开他的手,仍有些恼怒。
阿肃又凑过去一些,微微猫下腰,还如小时候一般扬起脸乖顺地望着月宜:“那要怎样,姐姐才会不生气?”
月宜指着窗户赌气说:“你以后不来了我就不生气了。”
阿肃听了,委屈地说:“姐姐你别赶我走。”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月宜终于肯看他了,半大的小伙子,却是委屈巴巴的模样,月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尤不解恨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阿肃最会看月宜的脸色,连忙直起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地说:“嗯,我听姐姐的。”说完,他忽然凑到月宜耳畔悄悄道:“可是,姐姐刚才碰我,那里真的好舒服。”
月宜红着脸儿嗔怒道:“你再说这些话……你看我……看我……”她刚才是怒极才打了他,现在看着少年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心里又倏地一软。
阿肃剔透的黑眸定定看着月宜含羞带嗔的模样,心里又蠢蠢欲动:“是真的,阿肃说的都是真的,姐姐的手真软。”
月宜没辙,他油盐不进,她能怎么办,最后下了床,仍是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如今阿肃比他都高,月宜只好将帕子扔到他手里气咻咻地说着:“你自己擦吧。”
阿肃早都习惯了月宜的举动,只好拿着帕子转到她跟前低低地说:“我擦不干净。”
“我不信。”
阿肃跪在地上,脸颊在她腿上蹭了蹭讨好地露出笑容:“真的,姐姐帮我。”
“你个子都比我高了,还让我伺候你。”月宜接过帕子,顺势拧了拧他的脸,“以前是小坏蛋,现在是大坏蛋。”嘴上说着,最后还是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擦。他每次来脸上都好像在外面打了滚似的,落满了灰尘,月宜给他打理好,又给他把乱糟糟的黑发梳整齐了,阿肃顿时如同上京里的朗朗君子,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月宜拿了镜子给他看笑着说:“好看吗?”
阿肃随意看了看,心里没什么波澜:“姐姐觉得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月宜理了理他的头发随口道,“你说你成年了,那就该娶媳妇儿了,我本来还想这让你认识认识我妹妹……”
“姐姐。”阿肃打断她。
“什么?”
“你会给别人做媳妇儿吗?”
月宜默了默,有点羞:“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些。”
阿肃忽然转过身,静静瞧着她许久,最后仍是没有说话。
他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月宜不想吓着别人,便和阿肃将紫檀木梅兰竹菊六扇屏风推到内屋防止旁人看到。即便成为少年郎月宜依然不肯放过阿肃,让他老老实实学写字。自己喊了潋滟进来,潋滟方才在外面修剪花枝,隐隐约约听到月宜似乎在屋内和谁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似是争吵了几句,便猜测又是阿肃那个臭小子过来惹了自家姑娘了。潋滟心里有点抱怨,臭小子就知道欺负好脾气的大小姐,欠揍。
月宜和她说:“潋滟,你去准备晚饭,待会儿送到门口就行。”
“阿肃来了?”
月宜点点头:“我教他写字,都有些乏,想歇会儿,晚饭备好了敲敲门告诉我一声就是。”
潋滟见姑娘神色无恙才放下心,照吩咐去了厨房。
月宜重新回到屋内,油灯亮起,又见阿肃唇边留下墨水的印子用帕子给他擦干净:“是让你往纸上写,又不是往脸上写。”
阿肃撇撇嘴:“没意思。”
“学问好了你才会有出息。”月宜谆谆叮嘱,“娘亲说我表哥中了举人,好些姑娘欣赏表哥,你以后若是也中了举人,肯定能找个好姑娘。”
阿肃却说:“我现在就很有出息,他们都说我是……我是最勇猛的!”他举起手臂拍了拍,颇为自豪:“我昨天自己就抓了一只很大的鹿。”
月宜笑道:“那你们家都是猎人吗?”
阿肃却忽然不说话了,鼓着嘴有点迟疑。
“阿肃,怎么了?”月宜替他研磨,没等到少年的回复。
阿肃摇摇头,怕自己说多了月宜会不再亲近自己。他抿着唇继续写字,随便翻了一页,是赵德庄的词,他跟着月宜学习其实也看了不少诗词歌赋,月宜喜欢,他却觉得无聊。“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笔杆子支着下巴,阿肃喃喃念着,“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
月宜刚才听得他说,不禁俏脸一红,思及现在自己倒有些“红袖添香”的意思,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你大了就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