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灵活,都怀疑你是不是怕被小弟拉回去继承蛤.蟆帮。”
“滚。”这次换华天踹人了,“忆苦思甜就忆苦思甜,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许一鸣笑着躲开,烟雾随之弥漫,被模糊的嗓音多了几分正色:“诶,我突然记起一事儿,不知真假。”
“啥?”
许一鸣停了一瞬,重新吸口,在聚散的烟雾里微眯眼:“听说莫医生来咱医院之前,有不少很牛逼的医院都开高薪聘他去,他都没答应。”
“为啥?”华天不解,“咱医院骨科是强,但工作累待遇还差,要不是图它离家近,我才不愿来。”
许一鸣深以为然:“我图这美女多。”
华天白他:“出息。”
“那为什么莫医生会来咱们这?也图家近?”华天咬着快吸完的烟,“反正不会像你,图美女多。”
许一鸣点头:“庭哥长那么帅,肯定看不上咱们眼里的美女——听说他是因为咱医院每年有扶贫才来的。”
华天诧异:“可又不止咱们一家医院有帮扶。”
“可咱医院做得最好。”许一鸣这话倒不是自夸,锦西省医作为放在全国都够看的三甲医院,在深入医疗资源下沉这块算得上前几,Jing准扶贫的Jing神已被它发挥到极致。
国家泱泱十数亿人口,医疗从来都不是一项已经实现均衡的民生问题,就像教育,从出生开始每个人都绕不过的顶顶重要的两项,可依然好的极好,差的极差。
所以才会有扶贫的存在。
许一鸣又重重吸口烟,记起来了。
莫铮庭说,作为一名医生,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自己所学惠及更多的人。
也应该到看不起病的地方,帮助那些需要救助的穷苦百姓。
俩人沉默下来,夜晚冰凉的风吹过窗户,混着药香,轻掀起恍若沉甸甸的白色大褂,许一鸣弹落最后一茬烟灰,捅捅华天:“要不,再怂一次?”
华天笑着埋汰他:“儿子,爸爸才不怂。”
说着踩灭烟头,拿出手机,还没在报名表里敲下他名,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华医生许医生,快,急救室送来了几个重伤患者,人手不够!”
“艹!”许一鸣低骂了句“下午就不该侥幸吃芒果”,和华天立刻站起,烟蒂都没来得及捡,余光已经瞥见一抹瘦高的白影疾步走出,长腿超了他们四五步,赶紧跟上。
......
电影院冷气开得太足,南浠坐在最后一排,被无孔不入的冷气吹得打了个寒颤,只好蜷起腿,掌心暖着冰凉的膝盖,有点后悔没带个外套。
银幕上演到她独自一人走在雪夜的一幕,坐她前面的小情侣不知是被氛围感染的,还是觉得剧情不够刺激,身子往座位下缩了缩,几秒钟后,空气里传来鼻息交叠的轻喘。
又有点后悔没带墨镜。
南浠抱着爆米花,面无表情地塞嘴里,无声咀嚼,被她全买下来的最后一排只坐了她一个人,和银幕上雪夜里踽踽跋涉的背影,交相呼应。
喘.息开始变得急.促,情.色在黑暗下模糊迷.离,又被掩护得愈发放肆,“嘶啦”一声,拉链挣脱,意乱情迷的氛围渐至高.chao。
“咚咚——”
旖.旎的气氛被打破了,小情侣被突然贴着椅背响起的声响吓了一跳,迅速分开,模糊不清的chao红转为了尴尬愠色。
南浠收回手,继续面无表情地吃爆米花。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银幕上的她穿过茫茫雪原,终于来到山的另一端,披着风雪的少女站在广袤天际,仰起头,拥抱阳光的眼底盛满志在必得——电影到这时开始,进入开挂的剧情。
没了兴致。
把还剩大半的爆米花放在邻座,点开手机。
屏幕微亮,在座位下闪着幽暗的光,映出少女黯淡的星眸。
依然没有回信。
停留在对话框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她从家走之前,发的那句“我出发了哦”。
再往前,就是莫铮庭回她的那句简短的“好”。
南浠无声揉着额头,收起手机。
继续盯着银幕,机械地吃爆米花。
一小时后,电影散场,被一声“咚咚”敲得差点儿阳.痿的情侣男扭过头,想看是谁这么过分,却只看到一个帽檐压得极低的黑发少女。
她戴着口罩,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最后一排,眼睛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被垂下来的长发盖住了浓墨眉眼,只能看到连成剪影的长睫。
气质疏离又冷漠。
原来是个落单的单身狗。
情侣男找回心理平衡,得意洋洋地搂着女朋友走了。
影厅亮起光,不算刺眼的光线映出成双成对的背影,众人陆陆续续离开,清洁阿姨拿着工具,进来开始打扫卫生。
南浠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眼睛盯着对话框。
很久,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