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怀里还抱着一团粉色不明物。
“你又犯哪门子的病?”离门口最近的华天好奇抬头,小胖手按住他,揪出那团粉,然后,飙了一句“卧槽!”,“你还真犯病了啊!你偷人家小护士的衣服干嘛啊!”
惊恐的小眼神像看一个有异装癖的女装大佬。
许一鸣一把夺回来,珍宝似的抚摸背后签名,欲哭无泪:“不是偷,是借,我想买她不卖我,说我穿不上,呜呜呜,其实我不穿,我就想搁家里头供着,没事儿对着签名吸两口......”
华天勉强认出一行潇洒行书下的南浠俩字,明白了,同情地拍拍他:“啧,兄弟,这都是命,谁让你碰巧这两天休假。”
休就休吧,本来还有那么一丝可能赶回来见个女神背影,谁知道许一鸣这厮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发奇想要尝试下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带着2G网当他的山顶洞人,跑乡下野了两天。
看看,野过头了吧。
许一鸣被塑料兄弟补刀,更悲愤了。
呜呜呜他不服!他要逆天改命!
掏手机,上某宝,转运貔貅一口气买了十个,一气呵成后,许一鸣跑到莫铮庭桌前,又嫉妒又羡慕地看着他:“哥,让我蹭蹭你的欧气。”
如果运气也存在守恒定律,那他和莫铮庭绝对是一个非酋一个欧皇,以后他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庭哥,争取把他的好运气吸点过来。
莫铮庭淡淡瞥许一鸣一眼,没听懂他说啥,继续写日志,没搭腔。
许一鸣眼睛还在跟X光似的在莫铮庭白大褂上来回扫射:“哥,我女神给你签名了吗?签哪儿了?你卖不?你出个价,多少钱我都要。”
莫铮庭笔尖一顿,放在桌上的左手若无其事插进兜里,没回,只是提醒:“今晚上你值班,该去巡房了。”
许一鸣哀怨地仰天长啸。
呜,他好可怜,高价回收签名都有钱没处花,庭哥也是的,就算自己不想要,都不能看在相亲相爱的同事情谊上替他要个吗?!
许一鸣委屈巴巴地从桌上下来,摸出手机,闷闷开口:“我女神电影今天上映,我买了十张票,你们谁看,我免费送。”
华天立刻举手:“我我我!给我两张!你怎么买那么多?”
在线卑微的真爱粉许一鸣幽幽叹气:“我女神除了事业就只剩下我们了,我还不给她票房做点贡献。”
说着打掉华天和他勾肩搭背的小胖手,白他一眼:“你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两张?难不成你已经胖到一个座容不下你吨位了?”
华天嘿嘿搓手:“我最近相亲,有一个妹纸吾心甚悦之,正好可以约她出来看电影。”
许一鸣:“......艹!”
他花钱给自己女神贡献票房,然后被兄弟拿去泡妹?!艹,更不开心了。
许·不高兴·一鸣勉为其难地送华天了两张票,散财童子似的送完一圈,还剩下最后一张,问莫铮庭:“哥,你要吗?我女神电影票可抢手呢,最近三天的场次全都满了。”
莫铮庭目光从本上移开,摇头,落在手机屏幕。
迟疑一瞬,解锁手机。
十分钟后,发出去的消息有了回信。
【谢清】:莫哥,我记得你以前不怎么看电影的啊?怎么突然想起来包场了,还连包一星期,你是不是被人盗号了?一部文艺片有那么好看吗?
【谢清】:......当我没说。
【谢清】:好看!
屏幕暗下来,自知失言的谢清用最快速度搞定,给莫铮庭说了一声,就抱着看破不说破的小秘密回列表安静躺尸,完美展现了教科书般的装聋作哑。
可装聋作哑的又岂止他一人。
连莫铮庭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何一遇到南浠,自己所有的冷静都如深陷漩涡,一片狼藉。
一直垂在一侧的手轻轻动了下,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签名,许久,挥去脑中杂念,继续整理工作记录。
旁边华天和许一鸣的讨论话题已经从妹纸转到今年医院的帮扶对象,省医院作为锦西省医疗资源最优秀的三甲医院,每年都会成立专家团队到一些特困县扶贫义诊,去的地方天南海北,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条件差。
听说今年更差,山窝窝里头,没网没自来水的原生态乡村。
俩人对视一眼,击掌叹气:“希望今年手气好点,别抽到咱俩。”
倒不是他俩娇生惯养,其实医院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去,主动报名的一直不多,最后成队的都有点抓阄性质——省医骨科最强,三特水平,每年都是专家团的主力,毫无疑问今年又是会从他们科室抽选。
羊毛一直可着一只羊薅,铁打的羊也受不了啊。
“我跟你击啥子掌,你个非酋。”华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远离许一鸣,跑到莫铮庭那,“我得搁莫医生这多待会儿,说不定今年就不会派我了。”
许一鸣气:“票给我!”
“不给不给!”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