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哥,误会,误会了,我这不是为了城里百姓着想,多盘问仔细些。”
还斜眼看了看陆宴:“免得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开口的青年也穿着守卫的铠甲,浓眉长眼,五官端正,看着高大。他走到几人面前,轻轻一推,便把张三狗推到一旁去。
“别在这儿堵着南门,没见到后面还有送货物的车队?”
张三狗连连点头,后退几步:“是是是,没问题了,你们走吧。”
那青年与旁人不同,并未多看陆宴二人几眼,只带着一个守卫,到队伍后面检查车队去了。见青年走出十几步,那张三狗才垮下脸,嘴里碎碎骂道:“不就是仗着家里有点关系,一个新来的还敢踩在我头上,早晚弄了你。”
又转头对陆宴不耐烦道:“走走走,晦气,还站这儿干嘛?”
前后排着的百姓议论纷纷,陆宴却好似没瞧见,目不斜视,只带着唐念锦进了城。
此处是南门,又因是大年初一,街上少有行人,两人走了一会,陆宴忽然停下步子问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以陆宴现在不争不抢的性子,若让他独自回去,到了初六祭祖,那陆兴察父子还不知会如何欺负他。如今连一个守门的守卫都来落井下石,更何况其他那些吃人的商人。
况且现在回到唐家,自己也是受制于人,既然唐至文不急着找她,她何必着急回去。
便抬头看着他,理直气壮道:“当时是去你家了。”
陆宴:“你是我什么人,要和我回家?”
唐念锦一时语塞,只能扮可怜:“你答应教我烧瓷,我还没出师,如何能走?”
“你想学烧瓷,到时来陆家寻我便是。”
“我家人不许我出门,我不如直接和你一起去陆家,陆家家大业大,总不会连个多余的房间都没有吧?”她心思活络,张口便道。“我也不久留,待我日后赚了银子,再还你吃住费用便是。”
祈朝虽然民风开放,但一个未出嫁的姑娘频繁往外人家里跑,名声自然也难听些,更何况她是知县的女儿。如今城里少有人认识她,只要不碰见唐家的人便是。
“我只留到初六,初六一过,我便回去。”唐念锦又道。
陆宴也懒得与她争论,便随她去了。走过一条街,原本冷清的街道上却拥着一堆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啊?”
外层围着的人都是看热闹的,因他们堵着路,正在那中间,便让外面的人越聚越多。
瞧这当事人的身形打扮,地上哀嚎那人显然是旁边小摊的摊主。而另一人虽衣着富贵,金带束发,却一脸戾气,时不时补上两脚,怒道:“瞧不起我?你是不是怕我没钱,啊?说话!”
“敢糊弄我,你去打听打听,有我买不起的东西吗?”
那摊主蜷缩成一团,只护着头,不断叫唤。
许是打累了,那华衣青年才停下来,道:“再有下次,小心我把眼珠子给你挖出来!省得你眼瞎!”
“是是是,小的下次不敢了。”那小摊主连忙伏地求饶。
“我拿你东西,那是看的起你!就你这一破玩儿意,呵呵。”临走前,那华衣青年还伸手一推,将旁边那一摊瓷器玩意儿摔得粉碎。
瓷器落地,噼里啪啦的,那摊主虽伏在地上,也是浑身一震。
还有几块碎瓷片摔到他眼前去。
“看什么看,都散了!”那青年一脸嚣张,脾气暴虐,周围人见他不好惹,便也纷纷躲瘟神似得散了。
唯有陆宴和唐念锦站在街中间,四下人一散,便显得他们两人的怪异来。
那华衣青年才走几步,见这二人一动不动,便留步打量起来。
这一看,又看出事来。
陆宴素色长衫,白玉腰带,披着的墨色长裘领口隐约绣有金线。黑白之间,显出一种独特气质。且相貌俊逸,如玉如仙,无论在何处,都能吸引众人目光。
而那华衣青年,虽然锦袍加身,金带锦鞋,唐念锦却觉得他身上并无那养尊处优之人的气质,用她原来世界的话来说,更像是——暴发户。
尤其是这人皮肤蜡黄,双目无神,脾气不小,还稍显有些弯腰驼背。
陆宴见人向来是一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样子。又站在路中间,显然是未将那青年放在眼里,华衣青年本就怒气未消,便靠上前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给我滚开!”
陆宴没理他,先前是人堵着路,此刻人散的差不多了,便抬脚要走。
华衣青年如何能忍得这般无视,当下怒道:“我和你说话呢?你哪来的?”
伸手就要来推他。
陆宴一让,便让他踉跄几步,扑了个空。
唐念锦也无意与这种人多加纠缠,加快步子,走到陆宴身旁。
华衣青年转头瞧见唐念锦,只道这彭城地处北地,少有女子在外走动,即便有些未出嫁的姑娘,也都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