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淡淡道。
“你!”真是个愣头青,那华衣青年眼睛一眯,道:“只要我在陈主簿面前说上几句,你日后绝无好日子过!更何况,这城里谁人不知,彭城最有钱的便是陆家,谁惹了陆家的人,便是找死。”
“照你的意思,彭城的主子还是陆家?”陆宴又问。
华衣青年冷哼一声:“想来你也听到了,这陆家近来有些衰落,不过是因为落在贼人手里,才败了家。但无论如何,彭城是陆家一手带起来的,你若是还想在这儿混,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这青年又搬出主簿,又是搬出陆家,显然是见陆宴气质不凡,知晓他们不似那无背景的小摊贩好欺负,想先让他们二人服软,再行抢人。
彭城实则是彭县,只是百姓叫的习惯,唐至文虽是彭县知事,却也不是一人独管,其下还有县丞、主簿等官吏。
他不认得陆宴,必然是来彭城不久,与陈主簿有关是他自家的背景,但还与陆家有关,行事作风如此之人,多半便是……
“你去打听打听,我陆丰成是什么人?劝你识相点,给你一日时间,明日将你的小婢女给我送到城西陆家来。”华衣青年道。
他还想再说几句,却被陆宴冷冷打断。
“不必了,我今日便可给你答案。”
陆丰成满意道: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
陆宴瞧他一眼,道:“送你四个字。”
唐念锦笑了,接道:“痴心妄想。”
章节目录 打人
陆家原本的宅子在城东,想来是这陆兴察父子又重新在城西购置了一处地方,若不是他们已经借名拿到了陆家几处铺子,那必然是找到了后台。
否则以其败家好赌得性子,如何能穿金戴银,在城中嚣张行事。
陆宴那话惹恼了陆丰成,他脸色一黑,招呼几个恶仆动手。唐念锦心道不好,先前在陶庄她能给封山等人使绊,下机关,便是因她身弱气力小,若是当面与成年男子过招,自然是吃亏的。
如今这陆丰成下了令,下手毫不手软,直奔她二人而来,眼下除了逃,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扯着陆宴袖子,便要拉他离开。
“想跑?晚了!”陆丰成快步上前堵住去路,一手将她拦着,另一手就要来摸人。
那手还未到唐念锦跟前,她便听见一声惨叫和脆响,抬头细看,原是陆宴单手轻轻钳住陆丰成的手腕,往后一折。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似乎没怎么使劲,只是轻轻一拨一打,便让这姓陆的惨叫连连。
“你敢打我?!”陆丰成没想到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原本只是打算抢人,此刻却是向几个家仆下了狠狠教训那小子的命令。
唐念锦却是愣住了,陆宴会功夫?
另几名家仆此时也从身后扑了上来,却被陆宴几下打的趴地叫唤。他们本就只是跟着陆丰成狐假虎威的流氓闲手,只惯以强欺弱,别说被人打成这样,就算还能站起来,也不会为了陆丰成而拼命。
是以此刻在地上瘫着,叫声里也掺了三分假意。
而陆丰成托着脱臼的手臂,面上有些惧怕,但仍强撑着威胁道:“你今日打了我,我可记住了,有本事你……你留个姓名!”
陆宴的动作干脆,又是以巧力拨千斤,只攻要害,转眼间将人解决了,身上却连灰土都未粘上半分。
他朝陆丰成走了几步。
对方立刻抬头想挡一挡,后退几步,却牵动伤处,疼的嘴歪了歪。
“你……你别过来!”陆丰成也知道目前若是打下去,必然是自家吃亏,便一边后退,一边放了几句狠话:“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在这彭城,我不愁找不到你这小子!”
目前还是回去般救兵要紧,这小子长得引人注目,届时随便一打听,他还能跑了不成。
便骂了几句,带着家仆急急跑了。
那小摊主瞧见全程,也晃悠着站起身来:“小陆爷,您也瞧见了,这陆丰成近日来在彭城可是为非作歹。若是二老爷还在世,他们父子如何敢这般行事!”
他一边叹息,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土。唐念锦见他年纪轻轻,看上去比陆宴还小个几岁,多半与自己这具身体同龄,说话做事却老练得很。
这摊主衣着简陋,脸上蹭花了些灰,却看着是个Jing明讨喜的小少年,身子虽矮小,但却Jing神。
那脸上还有道血痕,多半是先前的碎瓷片划的。
唐念锦见他伤口有些长,还在浸血,便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你擦擦脸上的伤口,别让灰土进去,若是感染就危险了。”
“多谢姑娘。”那小摊主连连道谢,“姑娘心善,小陆爷同陆二老爷一般,也是好人。可若真是让陆丰成父子当了彭城的主,我们哪有好日子过。”
又心疼地看着这一地碎片,“这都是我赊来的东西,如今被他砸了……唉,也怪我,方才见着陆丰成过来了,忙着照顾其他看东西的人,怠慢了他。谁想得到他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