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错误,她不能犯两次。
她凝望着杜誉,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用一种尽量理智的口吻道:“当年你我不过是一时贪欢,做不得数的。”
杜誉被她这话一刺,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盯着她,眼底翻起一阵暗chao,晦暗莫辩,半晌,方一字一顿道:“你是一时贪欢,我不是。”话落,忽然左手一翻,一把扣住她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拉到身前,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花朝顷刻感觉到他那shi漉漉的衣服连带着他身上的温热,正穿透身上的这层薄薄的布,向她侵蚀过来。
觉出些许不适,伸手推了推他。他却将她扣得死死的,纹丝不动。花朝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陌生的东西,下意识有些躲闪,然还未来得及反应,他整个人已压了过来,唇覆上了她的唇。
浑厚的男性气息刹那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花朝脑中一懵,好一会,才想起挣扎。然她抬臂在他胸前推了推,非但未推动,却被他搂地更紧。
他心中像压抑着一团火,欲借助这个吻释放出来;又似久旱逢甘霖,好容易拥住了渴望已久的东西。而那样不容推拒的粗暴动作,落到最后竟然化成了极小心极珍重的一个吻。
花朝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轻轻呢喃了一声“杜誉……”,可这檀口微启的瞬间却被他捕捉到,他受她气息所惑,整个人如沉醉在她温甜气息编织的一张梦网里,已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随着本能趁势挑开她齿关,辗转、深入,攻城略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的举足无措,来不及退缩,挣扎亦不得其法,进不得退不得,茫然之间,只能被他引领着,与他共同探索。心底一丝向他靠近的本能,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慢慢自桎梏中挣脱出来……
然而过了一会,她忽感觉到一阵异样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再一次推了推杜誉。杜誉因感觉到她的回应,这一次不再固执,轻轻松开她:“若与你在一起是贪欢,我不仅要贪一时的欢,更要贪一世的欢。”他尚未完全从情/动中解脱出来,嗓音哑哑的,口气却十分郑重。
花朝却无暇理会他的话,只是蹙着眉,一只手按在小腹处。
杜誉话落,低头瞥见她的脸色,眉头一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不该……强迫你……”一见她痛苦,他脑中的章法一下子乱了套,沉定的脸色泛出苍白。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顺嘴巴溜出来,希望能令她缓解些。
若是此刻花朝指着他鼻子说:“青州灾民造反了都怪你刚才亲我”,他只怕亦会点头应是。
然花朝现下却无余力和他开这种玩笑。她按着肚子低声道:“我突然肚子有些痛……仿佛是来月事了……”
“啊?月月……月事?”杜誉一下子慌了神,脸上绽出一点奇异的红。该、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杜大人狼性爆发了嗷呜~~
然而不到一秒钟又原型毕露。。。
☆、第三十二章
杜誉有些无措, 见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又很慌张,小心将她扶起来,扶到贵妃榻上躺下。抬头见外面仍下着雨, 凉风和着雨丝飘进来,连忙过去关了窗。
一回头,看见她愈发苍白的面色,焦急道:“我、我去叫大夫!”
花朝忙忙拉住他衣袖:“书呆子!这种事, 怎么好叫大夫?”见他一脸茫然,自己身上还挂着那件敞着衣襟的shi衣, 亦顾不得换,强忍着痛道:“你先去把衣裳换了, 再去厨下给我烧些热水来。”
杜誉却顾不上更衣,听她这么一说,转身径直往厨下奔去。花朝急急在身后叫他:“书呆子, 衣服衣服!”
他却只是随口丢下一句:“到厨下烤烤火就干了。”
他这间房离官舍的公厨不远。但公厨这时候已经熄火熄灯。杜誉重新掌起灯, 又点着了柴, 正欲舀水时隔壁值夜的大娘听见动静, 摸索着过来:“大人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饿了?厨下还有些晚上剩的枣糕, 奴给大人热热?”
杜誉摆手道:“不必麻烦了……”兀自去舀水。低头间忽然想起那大娘亦是妇人, 想必也经历过这类事,于是踟蹰片刻,吞吞吐吐问:“大娘可知,女子来月事时腹痛……可是……寻常之事?”说话间霞飞双颊, 一片绯红。所幸此时灯火昏黄,看不真切。
大娘愣了一愣,下意识打量了他一眼,不由问:“大人这是……”这位刑部的杜大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从前那位大理寺的张大人还宿在官舍时,曾拖着他去红袖招吃花酒,听闻才坐下没一刻钟就白着脸逃了,衣袖还与那神女拉扯间被撕了个口子。其后无论同僚再怎么撺掇,他都坚决不再去那种地方。
此外还听闻拒了兵部王尚书的结亲好意。
虽听说是立志为乡下的亡妻守节,但这种事,谁会信?男人飞黄之后死糟糠之妻,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么!
是以京中不少人私下里猜测,这位杜大人十有□□是个断袖。
如今陡然听他提起女人,大娘脑中不禁一个激灵。
杜誉见她问,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