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便浑身提不起劲,倒也不怎么疼,就是犯懒。
一翻身,正对上脸色臭臭的陛下。
徐幼瑶眨巴了下眼睛, 讨好地笑了笑:“陛下,睡觉了呀。”
萧俞黑着脸躺进被窝里, 还想着要冷她一会儿,下一秒就被一双手臂缠住了腰, 那娇软馨香的身子还拼命往他怀里挤。
某人睡觉向来是这个坏习惯 ,平日里他还挺受用,眼下却越觉得郁闷。
关键是一边郁闷, 一边又舍不得推开, 眼睛闭了又睁, 睁了又闭, 一转头,发现她已经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窝在他怀里睡得香香的, 唇边还挂着恬静的笑。
呵。
清晨一醒来,徐幼瑶伸了个软绵绵的懒腰,这一觉睡得满足极了。
只是觑着萧俞糟糕的脸色,颇有些心虚。
她决定, 做些什么来安慰一下陛下。
于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端出一碟新鲜出炉的榛子糕,想着吃了甜甜的糕点,心情会好一些。
萧俞盯着手边的榛子糕,目光复杂。
心情好似更郁闷了。
徐幼瑶毫无自觉,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做了好久的。”
允德在一旁默默撇开了眼,至今都觉得瑶妃娘娘能圣宠不衰是个奇迹。
萧俞挣扎了一下,勉强吃了一块,幽幽道:“好吃,爱妃真是个天才。”
徐幼瑶以为他夸自己手艺好,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唉。
萧俞至今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这傻子坚信他爱吃齁甜的榛子糕。
要知道,允德昨日还因为在绿豆汤里放了一勺糖被他骂了。
未免徐幼瑶兴致一来,又捣鼓什么冰糖酥、玫瑰糕,萧俞哄着人出门了。
马车上,突然说起昨日去过的天仙楼。
“说起来,那为夫人过生辰的富商,不就是今日么?”
徐幼瑶想起这桩趣事,还从车里找出了那张红色请帖,翻给他看。
萧俞扫了眼,扬了下眉:“那便去看看。”
徐幼瑶惊讶,本是当作趣事说的,没想到他会有兴致。
酒楼人多眼杂,她以为他不会喜欢。
到了天仙楼,两旁挂着红色对联,写的尽是福气话。
敞开的门口人流如织,人人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进门后,都要在掌柜那里口述或是写一句祝福的话。
有些是文人雅士,出口成章;有些是平民百姓,说的质朴却也叫人欢喜。
徐幼瑶感慨道:“这位夫人收了好多福气。”
萧俞不置可否,护着她避开人群,上楼去了。
“也不知那富商和夫人会不会露面。”她念叨着,还趴在栏杆上往下观察。
人头攒动,却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富商。正奇怪,余光瞥见一个女子亲自端了碗面条上来,对着她笑yinyin道:“天仙楼献上长寿面一碗,愿夫人喜乐安康、芳龄永继。”
她一出声,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底下吃流水席的人虽看不清楼上的夫人,却都齐齐跟着喊起来:“愿夫人喜乐安康、芳龄永继!”
徐幼瑶愣住了。
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萧俞本还觉得允德出的这个主意有些rou麻,现在看来惊喜的效果却是极好的。
那日还是徐沛元告诉他,徐幼瑶的生辰要到了。往年都是在家里过,今年入了宫,也不想委屈了她。
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要怎么替人过生辰,你若是高兴,这一番折腾便也值了。”
徐幼瑶红着脸,接过面条有些不知所措:“高…高兴的……”
说着却蹙起眉尖,有些迷茫:“今日真是我生辰吗,我不是八月么?”
锄月实在忍不住了:“夫人,是七月……”
徐幼瑶蓦地睁大了眼:“!”
萧俞丢不起这个脸,叹口气直接把人拎到雅间去了。
徐幼瑶顺势勾着他脖子,软软地撒着娇:“你真好。”
“别撩拨孤。”冷漠地抵开那双shi漉漉勾人而不自知的眸子,萧俞放她在桌旁坐下。
那个女人像是天仙楼的老板,指使着人布菜,最后递过那本记满了福气话的册子。
徐幼瑶捏着册子,看她走出门的背影,恍惚想起什么。
“这便是昨日找你的那位女子?”
萧俞起筷夹了些青菜,闻言淡淡道:“要同她商讨今日的布置。”
徐幼瑶就呆呆地看着他,方知自己是误会了。
他竟也没恼,只是哄着自己。
萧俞垂着眼,允德搜罗来的那些情话挨个在喉咙滚了一圈,最后却只道:“孤知自己有时兴许不那么贴心,但到底是想对你好的。”
“瑶瑶,你要信孤。”
他这话似有所指,又好似只是在说昨日的事罢了。
徐幼瑶似懂非懂,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