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水光。
双唇红艳艳的,莹润着水波似的光泽。
眸子一暗,他低了低头,作势还要亲。
徐幼瑶立即乖乖地闭眼。
这次却只轻轻在她唇间舔了舔,哑声道:“甜的。”
天底下竟还有让他意犹未尽的甜味。
对岸的烟花渐渐燃尽了,耳边渐渐安静下来,徐幼瑶几乎能听到自己快得不像话的心跳声。
她摸了摸自己红透的脸颊,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江风拂过,带着股清新凉意。
萧俞摸着她微凉的指尖,想着她正是特殊日子,受不得冷,便牵着走了。
二人顺着长街往回走,好似找到了其中乐趣,便连马车也不坐了。
允德等人只得不远不近地跟着。
徐幼瑶晃着晕乎乎的脑袋,闻着街两边偶尔传出的夜食香味,肚子不争气地饿了。
“夫君……”
萧俞目光扫过街边铺子,神色微凝,却是不动声色道:“想吃哪个?”
他声音不大也不小,铺子里耳尖的听见了,立即热情道:“来碗甜酒酿吗?这大夏天,喝碗甜酒酿最是舒服了!”
徐幼瑶没吃过甜酒酿,凡是带了酒字的,方氏都不让她碰。
好奇心和馋虫便一并被勾了起来,询问地看向萧俞。
他盯着那卖甜酒酿的妇人,直看到她目光不安、冒出细汗,才淡淡道:“来一碗吧。”
妇人背过身去松了口气,很快从缸里舀了一碗出来,笑盈盈地搁在她面前。
徐幼瑶拿起勺子,想先喂陛下一口,他却不吃,只好自己先尝了小口。
那滋味醇厚香浓,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却不会叫人觉得冲鼻,只是恰到好处的刺激着味蕾。
她忍不住喝了一大口,边还道:“改日我要做酒酿馅的榛子糕!”
萧俞:“……”
吃酒酿就吃酒酿,为什么要迫害他。
只许她喝了小半碗,便拉着人上马车回家了。
徐幼瑶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嗝,都是酒酿的味道。
不过喝了那么点,竟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
她靠在贵妃椅上,委屈极了:“好厉害的酒,我好像醉了。”
萧俞无语凝噎。
那也能叫酒吗。
沐浴回来,徐幼瑶便倒在了床上,同她说话也只能不清不楚地哼唧两声。
萧俞困惑地蹙了蹙眉。
他抬眼看了眼窗外,月色清冷、树影摇晃,便到耳房沐浴去了。
宫人都在外间守着,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像是要变天。
锄月进屋,见窗户大开,夜风呼啸着灌进来,颇有些吵闹,便顺手关了窗。
床榻上隐约隆起一团,走近了能看见背对着自己露出的黑色长发。
想来是吃了酒酿,睡熟了。
锄月轻手轻脚退出去,正碰见萧俞沐浴回来,恭敬行了礼,正要关门。
却突然听见一阵动静,以及陛下蕴含怒意的声音:“怎么是你,瑶妃呢!?”
“本来就是我呀。”随即是一道矫揉做作的女声,略有些耳熟,但绝对不是她家小姐!
锄月顾不上失礼,猛地冲了进去:“娘娘!”
只见萧俞面色Yin沉地立在床边,而地上坐着一个女人,乌发披散,像是直接被他连人带被从床上掀了下来。
“楚玥!”锄月失声大惊,脸色一下白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娘呢?你把我家娘娘弄到哪里去了!?”
楚玥却并未因被识破身份而惊慌失措,反倒从容地理了理衣裳:“娘娘?关我什么事。”
萧俞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人摁在床柱上,眼神Yin狠,声音似寒冰般冷:“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不说,孤要你整个楚家陪葬!”
手上骤然使力,楚玥脸色煞白,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侵入脑海,喉间却溢出断续的笑声:“呵…呵呵呵……哈哈哈,徐幼……幼瑶这个……贱人……”
“是她……害我…楚家在……在京城…沦为笑柄……”
“……害我哥哥……瞎了……眼……呵呵呵哈哈…哈”
她猛地提一口气,几乎狰狞地翻起白眼:“我便是死……也要拉她一起——”
萧俞猛地松开她,俯身逼近,整个人好似一点就炸,咬牙道:“你敢!”
“哈哈哈哈哈”楚玥猛烈咳嗽一阵,随即丧心病狂地笑起来,好似疯了般。
“我都要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害我哥哥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楚家算是彻底完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大吼道:“这都是你们逼的!!”
“我找了十个男人,都是乡下那种游手好闲、娶不到女人的肮脏汉子!等那贱人被他们玩烂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哈哈哈哈哈——”
她期待看到这个男人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