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着的就是这一池荷花。
倒是绣得颇为逼真,栩栩如生。
“是好看。”姜慕姻夸了句,又看着段惜瑶,故意打趣道:“我正缺个新鲜样式的荷包,瞧着这个就极好,何不就……”
“赠了我?”姜慕姻把荷包藏到自个身后,朝段惜瑶眨了下眼,故意惹她。
段惜瑶见之,忙跳着去抢,急声道:“这可不行,姜姐姐你也知道,我这绣工本便不好,难得才绣成了一个!”
姜慕姻左手换右手,闹着段惜瑶玩,偏偏不还给她。
两个俏丽多姿,容貌迤逦的少女在荷花池边闹成一团,惹得一旁丫鬟都纷纷掩嘴而笑。
段惜瑶抢了半天抢不着,蹦蹦跳跳地倒是把自己累着了,只弯下了腰双手扶膝喘着气歇歇,一垂眸却瞥见姜慕姻明明自个腰间也系着一个荷包。
虽看着有些老旧了,但样式却是极Jing致,只扫过一眼,便知绣此物之人绣工必定极好,也绣得极其用心。
段惜瑶有些慕了,指着姜慕姻腰间,就道:“姜姐姐,你自个的绣艺分明要比我好上许多,何苦还来抢我的?”
姜慕姻一愣,顺着段惜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视线一时凝住。
她顿了顿,含下了眼帘,纤手抚上了那个边沿已然有些泛黄破损的荷包,不知想到什么,思绪一时有些飘远。
段惜瑶不知姜慕姻怎么了,只觉得女子这片刻间,突然神色就淡了下去。
她有些疑惑,正要开口就听得姜慕姻轻声道了句:“这并非我绣的,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嚯嚯:不是说好这文只写本将和姻儿谈甜甜的恋爱吗?我俩都多久没见面了???
头越来越秃的瑾木木:你可别说了,你俩的对手戏总是出不来,作者头发都快掉光了→_→
*
今天你收藏了并且关爱作者了吗=v=
☆、参差
彼时另一边,丞相府的垂花门楼下,却见两个男子大步而进。
一人一袭翩翩白衣,一人一袭墨色玄袍。
左边那人一双桃花眼狭长,面容俊朗,而右边那个,面戴半截青铜面具,叫人难以看清他的神色。但此人周身气息冷峻,骨子里气势迫人,一眼便知不似好惹之人。
“霍兄,难为你还想着来为我母亲生辰道贺。”段绍轩看着霍衍,笑道。
霍衍偏头看了段邵轩一眼,淡声开口:“恰好来了,又逢丞相夫人做寿,岂能不去道贺?”
二人刚刚从皇宫出来,正好有事相商,段邵轩先前已去过将军府,这次索性就请霍衍到丞相府。
而后,霍衍听闻今日是他母亲的生辰,正办着寿宴,便说先去与丞相夫人道贺一声。
段邵轩自然应下,派人去问母亲在何处,知晓母亲在后院与诸位妇人一聚。而丞相夫人听闻是霍衍要前来与她道贺,自然又忙让人把人请进来。
席座间这会也只剩下几位已为人妇的妇人,年轻的小姐都已自个结伴散去了,倒是不碍事。
霍衍和段邵轩不过一会,就走到了长廊亭坊处。
纱幔被两名外头的婢女掀起,霍衍弯腰步入,里头人见之,倒都先纷纷起身拜见大将军。
段夫人也站起身来,笑谢霍衍实在有心。
霍衍朝其作了一揖,又敬了杯酒,只说来得匆忙,贺礼随后定命府中侍从送上。
段夫人自然不会拂了霍衍的面子,含笑应下,又看着一旁段邵轩问道:“轩儿,你父亲怎没有一并回来?”
“皇上与父亲还有事相商,恐不会那么早归来。”段邵轩应道。
段夫人听罢,却是看向外头,见日头不早,一阵忧心,“这都过了末时了,圣上留你们在宫里相商国事,必是忙碌,但不知可有赐膳?”
“自是有的,母亲切莫担心。”段邵轩宽慰道。
母子二人交谈之际,席上的妇人却都不由自主地悄悄打量起霍衍。
面前这个男子,身躯壮硕得似一堵墙似的,刚硬的脸庞上眉眼都被面具挡住,唯留一张棱角分明的唇,紧紧抿着。
......这位就是当今手握边塞兵马大权,是京中人人都盼不得攀附上的权贵大将。
妇人们默不作声地看着段夫人对霍衍热络的模样,心中各怀心思。
眼下瞧这情形,这京中竟是丞相府先一步攀上了辅国大将军。
先前还听闻段老丞相为人正直古板,时时谨遵祖宗规矩,已惹得天子多次动怒,总骂其是冥顽不灵的老迂腐。
而其子又似对权位毫无心思,丞相府怕是迟早要失了圣眷。
但近日因着霍衍的关系,天子竟好似又愿意去听几句段老丞相的谏言。
足见这位霍将军在当今天子心中的地位着实不容小觑。
若是这样的人也能与自家有了半点联系......日后在京中态势必会更加如日中天。
想到此,妇人们心中难免也有几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