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酒厂也有他们家股份,城里也买了房子,张磊说等城里的新房装修好了就结婚,到时让我妈也跟着去城里住。”
我回头看着隔壁屋子里,张磊正凑在韩妹子身边儿,指着自己的额头说忙得全是汗,妹子拿起手巾给他擦了擦,笑意盈盈,明丽动人,妹夫美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暮雨,我觉得他俩挺好的。咱妹子嫁给张磊不会受委屈。”
暮雨点头,我看他神情恍惚,于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啊?看看人家咱妹子笑得多开心,你这当哥的就把护花的责任交托给咱妹夫吧,你也该功成身退了。”
暮雨在桌子下伸手抓了我腰一把,我笑着躲开,他又把我揪回来,“安然,你别乱跑了,都有好几个大婶跟我打听你了。”
“呵呵呵,我很抢手吧!”我得意地甩了下刘海。
正巧韩妹子捧着一大串青提过来,张磊影子似的跟在她身后。她把水果放在我俩面前,还没说什么呢,笑嘻嘻地表情忽然就冷了下来,她指着茶几上一盘绿豆糕说:“张磊,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了,我哥不吃绿豆,你怎么还放这个?”
张磊也挠挠头,“我告诉帮忙的了,不让买带绿豆的和带芝麻的点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问问他们。”说完张磊走到阳台,对着院子喊了声‘三黄’,就听见有人边应着边跑上来。
暮雨赶紧站起来说:“没事儿,这不是有好几样儿呢吗?我也不是不吃绿豆,是吧安然?”
我附和着点头,心想,除了很久之前你从我嘴里抢了点略带绿豆味儿的饮料,我真不知道你啥时候还吃过绿豆。
妹子还想说什么,被暮雨拿眼神儿压下来,她气呼呼地转身坐在沙发上,张磊叫
她也不理。好不容易哄得开心的媳妇儿又怒了,张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刚刚跑上来的那个叫做三黄的人给训了一顿。那人应该是张磊的兄弟之一,负责采买东西的。
暮雨虽然已经竭力表示没关系,但是看那个三黄掉头走时的眼神儿,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果然,吃饭时,我们的桌子上除了我和暮雨,坐了一圈儿的都是张磊的哥们儿,为首的就是三黄。一箱白酒一箱啤酒被放在地上,那些人也不说话。门口一个人把门落锁的声音让我觉得气氛不对,想去找张磊,又怕剩暮雨一个人。
男宾和女宾分别在不同的房间,他们把门一关,根本就没人知道屋子里边的情况。
三黄直接开了一瓶白酒,倒了两口杯,一杯给自己一杯推到暮雨面前,说:“这杯是赔罪的,我不知道您这么多讲究,芝麻绿豆的还是您的忌讳,我错了,我认罚,磊哥骂过我了,现在我诚心诚意地给您赔礼道歉,您要是原谅我就跟我干了。”说着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就把整杯的白酒就灌下去了。那是白酒啊,怎么能这么喝!暮雨犹豫了一下,慢慢端起酒杯,我拦着,被他挡开,他对三黄说:“这事儿是误会,不怪谁,我干了,这事儿就算过去。”说完也仰头喝光了一杯。
三黄笑,“既然这样,今儿咱就把原来咱们之间的过结都清了吧。当初修路的事儿,我也跟你动过手,你也伤了我也没得什么好儿,正好今儿一块儿了,咱再干一杯,两清,从此咱们就是哥们弟兄。”说完哗哗倒了一杯,又灌进肚子去了。
暮雨的杯子被倒满,我把杯口按住了,“不行,暮雨,不能这么喝,他们这明显地找事儿。”
三黄看着我,满脸讥诮。
暮雨深吸口气,拿开我的手,说,没事儿,便皱着眉头喝下第二杯。
三黄点点头,摇晃着坐到一边去。我转头看暮雨,他脸色已经有点白了。酒量再好,这么空腹硬灌也会出问题的。
谁知道刚坐下,又一个矮个子端着杯子错过来,“韩暮雨,过年那阵儿砸你家玻璃也有我一份儿,不过你也差点把我膝盖给废了。啥都不说了,干了这杯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咕嘟咕嘟,杯子见底。
暮雨还没说什么我先急了,“我说,你们这些人要脸不要?敢情五个人轮番欺负他一个是吗?我们犯得着跟你们喝酒么?暮雨,咱们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拉着暮雨往门口去,门口却被一个人挡住了。
靠,我拿出电话就要给韩妹子打,结果暮雨比三黄还快地把我给拦了下来。我不解地看向他,他却说,“今儿小曦订婚,她一辈子就订这一次婚,别把事情闹大了,别让她不开心。我了解她的脾气,如果她知道了,这婚肯定是订不成的。”
我无语。
走不掉,又不能闹,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吗?
去他的,老子不喝他能灌我不成?
我坐下,开始拉着暮雨吃东西,胃里有点食物,会舒服些。
旁的人,就当不存在。
矮子看我们不理他们了,端着酒杯坐在靠近暮雨的位置上,似乎是漫不经意地说着:“我们嫂子老说她哥多好多好,有多疼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吗?我们这么有诚意地想跟你和解,你就算自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