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就这么怕跑步啊?”那家伙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其实你不跑我也不能怎么着你。”
斜了他一眼,我哼哼着回答:“那不是怕你不高兴么。”
他拉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亲吻,轻叹着说:“安然……你怎么能这么好……”傻乎乎地问题,一下暖到我心里。
“不过,”他握着我瘦骨伶仃的手腕子说,“你这身体啊……确实需要运动一下儿……这么弱……”
任哪个男的被说成弱,都会不服气的。
“敢说老子弱,看我不收拾你!”我半真半假地跟他掐起来,拧着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把他按住,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可能暮雨觉得他像个布娃娃似的任我摆布太不给我面子,于是像模像样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按说他让着我我就该适可而止,可惜我这个烂的性格决定了我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男人的本性大概都是这般恶劣的,这种占上风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太爽了。我带着□凑到暮雨耳后腻腻歪歪地亲过一遭,在那片细致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淡红色的齿印,再在耳朵边吹几口气,“服不服?”我问。
被压制的身体在我的折腾下慢慢地绷紧,暮雨扭头瞧着我,眼神开始晃。相处这么久,我也发现了,一般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眼神就会晃,很细微,就像是平静水面漫过一层波浪,我看得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去吻他的眼睛。
门边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我扭头,杨晓飞正愣愣地杵在门口,地板上散了各种蔬菜一堆,旁边还有个黑色塑料袋,一条鱼尾巴露在外面。
忘关门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着松开暮雨。平时我跟暮雨在一起,还是比较收敛的。即便跟杨晓飞一个屋檐底下过日子,也很少当着他的面亲热。眼下衣衫凌乱的在床上打滚的情况确实有点限制级了,即便我脸皮厚,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亲密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做比较好。
暮雨倒是比我坦然,他翻身下床,随手系上被我扯开的一个扣子,走到门边便蹲下来开始捡掉在地上的东西。杨晓飞这才回过神儿来,也蹲□去一起捡,边收拾还边瞟我们俩,看我一眼看暮雨一眼,瞟了几个来回之后,开始一脸纠结地喃喃自语,仔细听才发现反反复复就两句话: “原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暮雨拎着那些做饭的材料回头跟我说:“安然,你先歇会儿,饭好了叫你……红烧鱼要放辣椒吗?”
“放一个小的。”我说。他点头往厨房走去,杨晓飞就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想着杨晓飞难以置信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他的纠结。他该不会误会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他韩哥上面吧?就刚才那场面,怎么看也是我主动强势。看来此前他并不认为暮雨会是被压得那一方,瞧见今天一出,难以接受了。
所以说,看见的,往往都不是真的。
杨晓飞这一别扭吧,倒是勾搭起了我这方面的心思。有这么夸张吗?难道我就不能在上面?我也是男人好不好?不过除了那点子属于男人的虚荣心,更重要的还是心里对暮雨的渴望。
跟他一起这么久,从第一次到后来的每一次,暮雨都是温柔细致的。我多少有些不甘心,可是却又沉迷于他主动时醉人心神的热情和需索。被爱,被需要,被珍视,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美好滋味。至于是上是下,我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其实说实话,对于这个让我爱到骨子里的人,我也是希望可以抱着他好好疼爱的。回味起刚才被我压着的修长强韧的身体,以及那人shi漉漉的眼神,我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我知道杨晓飞憋不住,他肯定得跟暮雨打听这事儿,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开口问暮雨,也不知道暮雨会怎么回他。
蹑手蹑脚的开门往厨房走。吱吱啦啦油炸东西的声音从门里飘出来,还有杨晓飞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安然哥他那是跟你闹着玩儿呢吧……绝对的……就他那小身板儿……”
“我知道你就爱惯着他……我知道……”
“……”
杨晓飞果然是打死也不信,死乞白赖地套话儿,不过暮雨连吱都没吱一声。
切,这个死胖子,连我俩谁抱谁睡觉都要八一八。
我心里嘟囔一句,在玻璃门上敲了两下,俩人都回过头来。我朝暮雨勾勾手指头,暮雨把铲子递给杨胖子乖乖走出来。
我把他拉回屋里,“杨晓飞跟你说什么了?”
暮雨不说话。
“是不是关于咱俩那什么的事?”
“什么?”
“少装!你怎么说的……”
他摇头,“没说什么。”后来又加了一句,“这事儿,他管不着。”
我噗地乐出来,这个人,怎么这么和我心意啊!
就在我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时,暮雨忽然抱住我,没轻没重地吻下来。我被他的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蒙,只是太熟悉的气息,让我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