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快0.3秒,眨眼的功夫都不够。赢得很危险!不过,赢了就是赢了,输的人没处说理去。
在场的人都真心假意地跟我握手向我道贺,我一边应付着,一边给暮雨发信息说我晚上要吃鱼,顺便告诉他,我走狗屎运,又赢了。
没一会儿,暮雨的电话直接打过来,我听到他身边汽车鸣笛声子哇乱叫的,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即便再喧闹的环境,我也听得清他一字一句,他问:“吃鲫鱼还是草鱼?”
“草鱼!”我说。
“恩。”他停了一下儿,又说:“安然,真厉害!”声音低缓清润,那几个字却像是带着火星般落进我心里,炸出欢乐的焰火。我本来就挺得意,这么被暮雨一赞,简直要美到天上去。
中午的颁奖典礼很盛大。听说有省银监会的高官到场。老周一巴掌招呼在我后背上,“行啊,臭小子,够牛,有前途!”我假咳了两声,说道:“你也不错么,点钞第二!”
老周摇头,“不行不行。”他指着那个点钞第一名的年轻人说道,“我老了,世界说到底还是你们这帮孙子的。”
我被这句噎得半天接不上话。
发奖么,我喜欢。小学之后我就没上过领奖台了,那种站在人前被羡慕嫉妒恨的感觉真不错。奖状、证书什么的都没用,我就听说奖金有好几千块,所以拿到那个信封的时候,我尽顾着摸索猜测里面是四千还是五千了,都没注意给我发奖的是谁。
典礼完毕,午饭都不管,直接让我们各回各家。
坐在车上,另外俩人都有些丧气。我们单位派去参赛的仨人,就我得了名次,我才不管几家欢乐几家愁呢,自顾自地哼着歌儿看着那个装了五千块的信封美了一路。
得奖的消息早就传回支行。我回到单位时已经快下班了,先去楼上找领导报个到。领导们都很开心,说我这是为行争光,并且大行长还金口玉言准我休息两天。连一直看我不顺眼的王行长都意外的夸了我两句。
从行长室出来我直奔江南水郡。
暮雨他们要等会儿才下班儿,我换了暮雨的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兴奋了一天有点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耳边有人说,安然,去床上睡!那是让我的心都安定下来的声音,还能是谁?可我睡得正舒服呢,也懒得睁眼,侧过头继续打盹儿。又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一只手从腋下绕过背后抱住了我,一只手捞起我的膝弯……这个动作是要抱我吗?太扯了吧!我别扭地觉得这样的抱法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咱又不是娇小的妞,咱可是一米七几大高个儿的男人,哪能这么抱着?我忽地睁开眼睛,“哎,干嘛你?”暮雨停下动作,理所当然地回我,“抱你去床上睡。”
“别这么抱,多难看啊!”我抬手搂住他脖子,把头扎到他怀里,声音迷迷糊糊地像是撒娇。
“……那怎么抱啊?”暮雨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问道。
“……你背我吧……”我提议。
暮雨默默转身背对着我蹲下,我美颠颠地趴到他背上。他并非多健壮,却足以让我安心依靠。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
“杨晓飞呢?”
“买菜去了……”
“想我没?”
“……”
“喂?”
“……”
他将我放在床上,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笑眯眯地拽着他衣领拉低他,“说话啊,想什么呢?”
暮雨眼神晃啊晃却没有动作,“……抱你”,他说。
☆、八十八
我四仰八叉地躺倒,对着暮雨一龇牙,“来吧,别客气!”
暮雨俯身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丝丝的疼瞬间转变成流窜全身的酥麻。我抬手在他肋下抓了两把,他下意识地躲,我看准机会骨碌翻个身压到他身上。偷袭得手,我得意地挑挑眉毛。结果那死孩子淡定得让人无语,眉头都没皱一下儿,眨眼的频率都没变,两只胳膊松松地揽着我的腰,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心跳突然加速,我按着他的肩膀发狠地吻下去。这家伙随随便便就能让我疯。
他耐心地回应我,爪子伸到我衣服下面,用一种舒适的力度轻轻揉捏着,从腰到背到肩,几下好像就把这半个月来积攒在骨头里的烦闷、疲惫、紧张、忧患都捏碎了,通体舒畅。
我亲够了,把脸埋在他颈边,自言自语地抱怨,“死孩子,可想死我了。”
暮雨一手拎着衣领把我的头提起来,一手抬着我的下巴,左右看看,肯定地说:“安然,你瘦了……”
“天天想你,想得饭都吃不下去……”我说到一半儿,晕晕乎乎地大脑忽然闪过明晃晃的‘4000米’俩字儿,赶快改口,“……那是不可能地,我天天吃得好睡得足,怎么会瘦?”
“下巴尖了,肋骨也比原来明显……”暮雨表情很认真。
“没有啊,下巴尖那是你看得角度不对,肋骨明显那是我姿势不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