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须及时交代清楚,您现在不站出来证明元汝皇子的身份,等圣上驾鹤西去,就更辨不清了。”
殷崇:“不行的。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有身孕,如今也该生下来了,陛下要传位也有那两个孩子可选,轮不到元汝呀。”
娄明明:“皇后娘娘生的是个公主,太子妃……哎,生了个小郡主,擅自掉包成男孩,陛下与皇后知道后怀疑太子妃心怀不轨,已经把她打入冷宫了。”
殷崇还是赖在原地不肯走:“我不信,我不走。”
舒涣涣直言道:“太后您也太狠心了些。一来,太子妃虽然不是您亲生,但也叫你一声母妃,您好歹去帮帮她不是?二来,元汝皇子正缺您这个有力的证明,难道您甘让他受人争议?”
殷崇捂住了耳朵,语无lun次:“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不义!”
娄明明:“太后请吧。”
殷崇实在躲不过,才道:“圣上是要杀我的!”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头盖骨一片发热,心里头直冒出四个字——请君入瓮。“我死也不进宫!”
舒涣涣反问:“太后,这还能由人吗?”
院门传来了敲门声,几人相互看了看,不知是谁。
舒涣涣迟疑了几秒,前去开门,推开窄窄的缝,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立在门外,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人脱下斗篷露出面目,是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长得面善,但她还是不认识。那人:“太子传我来演戏。”
舒涣涣“哦”了一声,让他进来。
那人走近殷崇,眼眶一下子就shi润了,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许应宗和娄明明心里愣了一下,心道:他拿到剧本了?
都想不得那么多,向那人拜道:“参见元汝皇子!”
舒涣涣一听,连忙叩拜。柳偃月冷不作声,已经跪得发麻的双腿挪了挪,转向殷元汝,“不甘心”三个字写满他脸上。
殷崇忙挡住自己的脸。
殷元汝跪下道:“娘!”
殷崇欲言又止,扶殷元汝起来,抱住大哭。
殷元汝替母亲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娘为什么从来不认我呢?”
殷崇一边查探儿子是否在战场上受伤,一边道:“我怎认你?我是个不存在的人,这十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地看着你长大。”
殷元汝:“娘不用怕,如今好过了,儿子要当皇帝了,我来接你入宫!”
殷崇吓得捂住嘴,唯恐儿子也陷入圈套:“你见过圣上了?”
殷元汝点头:“嗯!母亲在害怕什么?”
殷崇双腿瘫软,坐在了地上,惶恐地看着周围的人。如今她娘俩在这,即便是圈套,她们也逃不掉了。才为自己问道:“太子死了,太子妃被囚禁,莫良娣呢?”
晋珩揉揉眼睛,打起了点Jing神。演了这么久他都困了,终于听到一个有价值的信息。
殷元汝猝不及防,愣道:“这与儿子有何相干?”
娄明明自我哀叹:“除了出家当尼姑还能去哪呢?倘若陛下开恩,或还可留在宫中侍奉各位娘娘。”
殷崇暗暗吁了口气。殷元汝:“娘认识她?”
殷崇:“认识……”又问,“朝中有谁支持你?”
这个女人装疯卖傻了十多年,但头脑依旧很清晰,问了一个相当专业的问题。
殷元汝又愣了一瞬,道:“大将军李匡国很赏识儿子。”
殷崇拉近殷元汝小声而急切地道:“不够,光是赏识不够,要的是肝胆涂地的忠心。而且光有他一个也不够!谁保你到陛下跟前去的?”
殷元汝:“是太子。”
殷崇:“怎么会是太子呢?你不是在军中做火头兵吗,怎么能见到太子呢?他知道并能接受你的身世?”
许应宗:“是我偷偷告诉了太子元汝皇子的身世。太子不但没有敌意,还非常器重元汝皇子,作战也采用了元汝皇子提的谋略。”
殷元汝点头:“太子生前待我就像兄长一般,与我搭肩说话,完全没有架子。”
许应宗:“太子离世之前特别交代我要照顾好元汝皇子,说若是陛下后继无人,必要将元汝皇子引荐给陛下。”
殷崇:“许大人,我想见一个人。”
许应宗:“太后请说。”
殷崇:“韩绍。”
许应宗躲躲闪闪:“这恐怕不行。”
殷崇眸色变深:“为什么?”
许应宗:“死了,淹死的。”
殷崇凝重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伤感,几乎是本能的追问道:“死在哪了?”
许应宗:“太后有什么顾虑可以跟臣说。或是跟元汝皇子私下谈。”
磨磨唧唧,柳偃月受不住了,悄悄扶着假山站起来,而背脊马上遭到小石子击了一下,不得不又跪下。
殷崇:“他是谁?”指了指柳偃月。
许应宗:“就是这个家伙囚禁了太后,臣现在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