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主儿,毛发都卷了。”
柳偃月不屑再安慰她,他的医术并不是那么的差,说了会醒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娄明明忽然惊喜地叫起来:“殿下动了!”
几人忙走到床边。
晋珩睁开蒙蒙的双眼,迎面而来的四颗脑袋吓得他一跳。“你们怎么在这里!”
娄明明眨了眨眼:“我们一直跟殿下在一起呀?”
许应宗吩咐舒涣涣道:“快给殿下打洗脸水来。”
舒涣涣:“不如备浴吧。”
许应宗:“也好。”
晋珩一脸茫然,手自顾放在胸上,大惊。
娄明明:“殿下……?”
许应宗:“殿下可能在怀疑人生。”
晋珩低头看了自己的双手,又鬼疑地看着几人,接受现实道:“你们都下来了?太子妃在哪,我要见她。”
娄明明:“下哪?”
晋珩:“难道上天?”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人,草芥人命、出尔反尔、阳奉Yin违、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做过,不下地狱还能上哪。
娄明明:“完了完了,殿下傻了!”
柳偃月:“我看殿下是恢复正常了。”
娄明明:“怎说。”
柳偃月:“观气。”
娄明明:“气?”
柳偃月:“对,气韵不同了。”然后毕恭毕敬行礼,“殿下,这里是偃月阁。”
“发神经。”晋珩不再理会他们,重新躺下,拿被子盖过脑门。
娄明明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越发不对劲了。”
柳偃月:“我们先出去,让殿下静静。”
几人出到外边候命,不出半个时辰便被叫了回去。
晋珩裸露着上半身,利落地将头发挽起束在头上,一面吩咐娄明明搬两面全身的镜子来,一面问许应宗:“我晕了?为什么。”
许应宗讨巧道:“殿下是天选之子,老天爷的闪电于千万人之中特地击中您。殿下这下醒来比之前Jing神多了。”
晋珩:“太子死于伤口感染是什么情况。”
许应宗顿了顿,还想问晋珩怎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看晋珩那股“死而复生”、“不近人情”的气势,没敢多问,便一五一十地回答。
晋珩点头道:“你没让我失望。”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是他对一个人极高的肯定,至此,他放弃所有对许应宗的猜疑。
许应宗:“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晋珩:“说说吧,你们最近干了什么。”
许应宗便将这段日子做过的事以及计划都交代出来。
娄明明搬来了镜子,面对面立好。
晋珩一边听一边走到两面镜子中间。镜子前后对照,将他背上的伤口清楚的照出来,虽然已经愈合,但恐怕是一辈子的印记了。
他愣愣地盯着,想象当时兵荒马乱的场面,耳边便全是痛苦的嘶叫声。
许应宗见晋珩失神,便停了下来,问道:“殿下?”
晋珩嘴动眼不动:“继续说,我在听。”
许应宗只好继续讲下去。而晋珩似能一心二用,又问娄明明:“这一刀砍下来的时候,我哭了没有?”
第45章 拿好剧本
娄明明:“没有。将士们说殿下累倒了都还没有发现自己受伤呢。”
晋珩垂眸,心道:完全没有作战的能力。
他本身是个非常注重保养的人,所以对不顾自身安危的人针对性很大,特别是内人。
娄明明以为晋珩在伤感自己的皮囊破了相,而劝道:“阁主给的药好用得狠,殿下擦了半个多月,伤疤都淡了一大半了,再过一两个月应该能好个八丨九成。”
晋珩:“不用了,留着。”以好时刻提醒他,有个女人带大周扛过了一劫,所以无论这个女人将来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要包容她。
那头许应宗汇报结束:“便是这些。”
晋珩:“好,依计划行事。”他虽然不认同向尹舟是名好战士,但不否认她是个不错的编剧,编的剧情大都都有实用性。
几人来到后院,也就是当初关押韩绍的地方,现在关押着殷崇。
许应宗将柳偃月衣裳扯皱、头发拨乱,然后五花大绑。柳偃月极不情愿,但为了配合演出还是跪**去。娄明明手捧着华丽的衣裳和发冠,微微欠身,是一副恭候大驾的模样。晋珩则隐藏在暗处,气定神闲地观看即将上演的好戏。
舒涣涣前去打开密室的门,将殷崇请了出来。殷崇之前被许应宗剃了头发,现在已经长长,散落着垂在腰上,久不见太阳使得她头有点晕,忙用手挡在头上,她疑惑而小心地打量四周,像一只刚出洞的鼠。
许应宗跪下道:“罪臣许应宗恭请太后回宫。”
殷崇忙地躲到舒涣涣身后:“他说的什么?”
舒涣涣扶住她:“太后娘娘,许大人是来接您的